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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八十、去尸毒,破蛊毒(中)
  寂静的军营内,花暗卫默默的守在一旁,而秋夕缓缓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军营内熟悉一切,一下从床上醒来,只见萧御風脸上的毒素完全退了下去。
  她蹑手蹑脚的从他身上跨过去,双眼看向了守在一旁的花暗卫,理了理被她睡皱的衣服,“花暗卫,刚刚的事情,我希望你别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花暗卫听见秋夕的声音,连忙看向她,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刚刚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秋夕撩了撩牙齿,点了点头,发现口中有着一种甘草的涩甜,心中便知道在她昏过去的时候,肯定是幻夜给她吃了点什么。
  她扭头看了看萧御風,再看了看花暗卫,吩咐道:“去弄点食物来。”
  花暗卫看着秋夕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往军营外走去,而她扭了扭睡的僵硬的脖子,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坐在军营内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头仰起看着有些许发黄的军营顶端,右手习惯性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而此时徐寒想闯进军营来,但此刻却被暗卫首领拼死拦住,而制造出了吵闹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十分不悦地皱了皱眉,嘴角下拉,一脸冷峻的走出军营,看着徐寒和暗卫首领赤手空拳的在打斗着,她不禁眯了眯双眼,半依靠在军营的门口便,歪了歪头,声音浅淡的问道:“打够了?”
  徐寒和暗卫首领两人向彼此打了一拳,纷纷退了两步后,扭头看向秋夕同时放下拳头,并且十分默契的低了低头,而她的眸子不禁戏谑的看着两人,嘴角微微勾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意,“不打了?”
  徐寒知道秋夕这种不带感情的话正是她生气的时候,纷纷摇头,心虚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不敢打了……”秋夕看着徐寒十分老实保证不打了,目光甩向了暗卫首领,“你呢?”
  “他不打,属下也不打了。本来属下就没有想与他有争端,打斗……”暗卫首领解释着,但在他抬起头那一霎那却看见了她那一双凌厉而冰冷的眸子,内心不禁一愣,这种眼神他太经常见了。
  这种眼神便是他主子在惩处属下时候的眼神,宛如一头黑狼,让人觉得冷漠和血腥。
  秋夕看着暗卫首领在解释的时候,冷哼了医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在如此严峻的时刻,你们两人竟然不合时宜的打斗起来,你们说该不该罚!”
  她并没有看着徐寒,而是直接看着一脸傲气的暗卫首领,“该罚!”徐寒看着秋夕冷漠的态度,连忙说道,可暗卫首领却沉默不吭声。
  “既然如此,派你们共同协作,烧了压在边境小城三千雪地步兵的粮仓吧!”她说的简单并且无意,更是一下撩起掉落在耳前的头发挂在耳后,而徐寒心中不禁一惊,愣愣地看着秋夕,尔后更是拒绝道:“不不不……我才不和这个人合作,我宁愿自己带人去烧……”
  刚想转身回军营的她,脚步停下,回眸一笑,冷艳的看着他们,“嗯?”徐寒看着秋夕脸上哪一种冷艳的笑意,立马笑哈哈的点头,“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看着徐寒一支箭的跑开了,便索性重新站好看着暗卫首领,“你呢?”
  “ 属下要守着陛下!”暗卫首领直接利用萧御風当理由而拒绝,但这早就被她料到,她不禁夸张的挑了挑眉,走前一步,“你是说萧御風在沈家军军营内不安全?还是在说我会害死他?”
  秋夕看着暗卫首领听见后半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你害怕我害死他,那么你就背着他连夜赶回京都城吧!
  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要是要害他早就害了,还等你们来救?再加上你主子的命我在救,既然你害怕我害他,那么我不就得了。
  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形势吧!墨迹国内现在内忧外患,我怕你们还没有回到京都城酒杯各个仇家或者杀手拦杀在半路了……”
  暗卫首领明白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惊心,句句有理,分析得当,使他不得不有所动摇。
  此刻军营内的萧御風幽幽醒来,发现他依旧看不进任何一切东西,双手摸了摸四周,但左右肩膀上的伤,让趴着他无法用力坐起身。
  但失去是视觉的他,他的四感更是敏感,一丁点声音都可以无限放大,以至于他听见了秋夕的言语,随后更是听见她的步伐而索性继续装睡。
  刚说服了暗卫首领的她,一脸倦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但是双眼却发现床上盖着萧御風被子的与她走出军营的时候不一致,不进扭了扭手指,走到他面前,声音疲惫的说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萧御風此刻缓缓睁开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扭头看向她。而她看着他的眸子竟然变回了黑色并且像山洞中那般空洞无力,宛如一潭死水,而不是在邺城城门时候的样子,心中一惊,手上更是快速的抓住他的手,探了探脉搏,心里一紧,脸色一僵。
  随后更是放下双手,直接走到他的脚位置,毫不介意的脱掉了他的袜子后,用食指弓成一个英勾的位置,刺激了一下人体最痛些穴位,只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心像是跌进了黑暗的谷底,心情不禁低迷。
  萧御風听着秋夕走动的声音以及所做的动作,便知道她依旧是知道了他恢复了,“不用再试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现在的身体像是被透支一般。
  双腿无力并且毫无知觉,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感受到什么。除了双眼看不见外四感变得格外灵敏,能凭借你们的动作而碰撞微弱的声音判断你们再干什么。”
  秋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重新为他盖好下半身的杯子,“所以我才觉得失望,毕竟你在杀敌的时候恢复的样子可是你最巅峰的样子,你说突然好起来,现在又突然这样,让身为医者的我们,一个脑袋两个大。”萧御風轻笑道,“即使治不好,也没有关系!”
  秋夕没有想到萧御風会如此坦荡荡,脸色微微暗了暗,用刘海挡了挡流汗,想说什么的时候,幻夜此刻捧着一本医术进来,心高采烈的喊道:“秋夕,我知道驱除尸毒办法了……”
  军营内的两人纷纷一愣,秋夕看着走进来的幻夜,而萧御風更是动了动双耳推断着幻夜走到哪里,“什么办法?”
  幻夜看着萧御風已经醒了,但是依旧保持着刚刚那个动作,并且双眼不像是之前那样湛蓝而发亮,此刻像一滩黑色的墨汁,空旷而无灵,心中也是不安的沉了沉。
  “办法很简单:一般的尸毒是用白糯米敷在伤口的位置,让糯米吸收尸毒的邪气,等到伤口上的糯米变黑后再重新铺上糯米,知道白糯米不变黑就可以驱除一般的尸毒……”
  秋夕看着幻夜拿着古籍,便一下拿过古籍看着上面的药方,而幻夜接着说下去,“而血尸比一般僵尸厉害,自然他的毒也是比一般的僵尸厉害,所以要接这个血尸的尸毒要用——”
  幻夜特意拖长了尾音,扭头看向萧御風,而秋夕看着古籍中的药方,撩了撩牙一下合上古籍,“需要用到血糯米。
  而这血糯米需要在餉午阳光最正最烈的时候,将五年的黑狗血、三年的雄鸡血倒进白糯米中,放置到阳光下晒足一个时辰,让白糯米完全变成血色,这就是血糯米了。”
  她将古籍塞回幻夜还礼,眉头并没有用因为找到解除血尸尸毒的办法而舒展过。
  “幻夜,你也看见他现在变成这样,双腿双眼都用不了。即使我们找到你解除血尸尸毒的办法,可一旦接触了血尸的尸毒,那么他体内的蛊毒就会相互排斥而内斗,后果更是我们不能预计的!”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脸色不安的看着萧御風和幻夜,幻夜倒是一乐,走上前探了探萧御風脉搏,果真如他所想,眉开眼笑的对着她笑了笑,而她略微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踹了身旁的他一脚,“什么时候?还这么贼兮兮的笑……”
  “你少担忧了!他这个样子是我们最有把握治疗的。”秋夕一愣,困惑的看着他,只见他双手附在身后,手拿古籍优哉游哉的游走道:“因为他那时候短暂的康复全因为你的血。”
  她不禁一惊,双眼睁大,眸子愣了愣,反问道:“我的血?”
  她的目光随着幻夜走动而变换着,“对!你的血,我刚刚做了一个简单的试验,你的血里面是一种剧毒,正如你说的你身体内有一种花鼓王的蛊毒,能克制住一切毒素,并且对所有蛊虫都有压迫性,宛如就是这蛊虫界的皇帝一般。
  所以他身体里面的蛊毒也被你的花鼓王的毒素压制,甘愿为他所用,一起与那邪门而霸道的尸毒而相互对抗,并且解封了他身上被尸毒侵害的那部分,使他的技能运转过来,所以他在我们面前才能单枪匹马英勇杀敌。”
  两人更是一愣,纷纷把头扭向幻夜,萧御風迟疑的问道:“既然她的血对我有如此效果,为什么现在又会变成这样?”
  萧御風一言问中了问踢的关键,幻夜轻轻挑了挑眉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服,说道:“因为——”他特意拖长声音,来吊着两人的胃口,但却被秋夕一脚踹了过去,狠声厉道:“快说!吊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