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也就是上元节,在大周朝,那也是三元节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
别的百姓们都忙着逛庙会、赏花灯、猜灯谜,陈守信则是带着一大家子来到了娘亲的园子里。
心中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天,还是觉得应该将娘亲坟墓上开了口子的事情跟老头子和永平帝说一下。
管是修补好,还是怎么弄的,也得拾到拾到。
别的事情,他可以胡乱的拿主意。这样的事情上他就真的没啥经验了,也没法跟白云去咨询。
“这道裂缝持续应该有些时间了,我就觉得这个裂缝好像越来越大。”陈守信带着两人看完了这道裂缝后说道。
陈长青的眉头锁得很紧,纵然他也是宦海中扑腾了好久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永平帝就很纠结了,因为类似这样的状况,他曾经经历过。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道裂缝现在竟然变得大了起来。
纠结了半天,永平帝还是觉得已经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凭借着这父子俩的聪明才智和现在的状况,搞不好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问题。
“咳咳”
永平帝轻咳了两声,“其实在贝儿下葬之后,也有过一些异事。有响动、有红光,可能、大概、差不多,当时就有了小裂缝。”
听到他的话,陈长青和陈守信齐齐瞪圆了眼睛。陈长青是气的,气永平帝到现在才跟自己说。陈守信是惊的,没想到娘亲去世之后还会有这样的状况。
“那个……还有一个状况,好像贝儿的墓中,已经是空的了。所以我才会对这里严加封锁,要不是守信,恐怕都不会让你们过来。”永平帝又补了一句。
陈长青都快被气疯了,一把就抓住了永平帝的衣领子。要不是年纪大了,恐怕这一拳就挥了出去。
贝儿是他一生所爱,现在永平帝竟然告诉他这个,他的心也就跟着彻底的乱了。
陈守信也乱了,傻愣愣的站在边上,都忘了去拉架。
对于娘亲,他有过猜测,娘亲肯定也不定是从哪个时代穿过来的。而在娘亲去世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他就觉得这期间肯定有必然的联系。
因为自己和娘亲都穿过来,本来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透着一股子玄奇的味道。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好像就没啥不可理解的了。
但是他是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事情,永平帝和陈长青对于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够坦然接受。就算是永平帝早就有了接触,现在看到空冢上的裂缝都这么大了,也是被吓得不行。
“守信,你有什么想法么?”摆脱了陈长青的“纠缠”后,永平帝凑到了他的身边问道。
陈守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哪里会有啥想法啊,这样的事情,是我这辈子都不曾会想到的。”
“你说,是不是你将贝儿给藏了起来。”另一边的陈长青又凑了过来。
永平帝将他给推到了一边,“我有那个能耐和本事么?这边的园子是当年贝儿最喜欢的一处,所以才会将贝儿给葬在这里。”
“谁能够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你问王五,当初我还追查了好久,还以为是你安排的人将贝儿给偷了出去呢。”
边上的王五点了点头,“当时确实查了好久,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小姐下葬的时候,也是我亲眼所见。”
“而且,当时那么一点点的小缝隙,又怎么可能将小姐从里边偷出去。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姐像故事中说的那样,已经破茧成蝶,过自己自在的生活去了。”
这时候陈长青总算是冷静了一些,确实如此啊,就算是永平帝想要动手脚,也不可能通过这么一点点的缝儿就将人给偷出去。
不过他还是很气,气永平帝跟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就算是贝儿真的如王五所言已经破茧成蝶了,自己也得看看这只蝴蝶在哪里啊。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到哪里去找这只蝴蝶?
“守信啊,拿个章程吧。”永平帝看着陈守信苦笑着说道。
现在的他也有些不淡定,心中慌得不行。
听志异故事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哪怕现在的贝儿还没有蹦出来吓唬人,目前面对的情况,也解释不清。
“我哪里有啥章程,我们能做的,也就是等吧。”陈守信苦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坐到了一边。
“原本是打算过些日子就过去蓟城那边的,不过现在看来需要在这边多停留些日子,得看看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现在这道裂缝裂开的速度好像比我上次来都加快了好多,恐怕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全部裂开。也许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够有个结论吧。”
哪怕他来自后世,见多识广。在大周朝如今也历练了许久,可是面对现在的状况,仍然有些麻爪。
现在他都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家这个有些调皮又有些彪悍的娘亲,仍然还活着。只不过可能不是活在大周朝这个地界,是去别的地方游玩去了。
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等看看接下来要如何发展,还会不会有别的事情搞出来。
前段时间,白云还说自己的面相有一团迷雾笼罩着。现在他也更加的确定了,恐怕跟自己这个调皮的娘亲有些关系。
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哪怕最后得出的答案很玄奇,那也是唯一的可能,要不然他真的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个事情的原因。
这个事情,目前来讲,暂时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陈守信命令剩余的战斧营兵卒们,就守在园子外边。他都要带着老婆孩子一直生活在这里,他要看着事态的发展,要不然他自己都不放心啊。
永平帝和陈长青就更不用说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太多,现在的陈守信反倒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反正陈守信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