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婚宴参加地多了,这种话江澜张嘴就来。
骆烽不置可否,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江小姐真会说话。”
“实话而已。”江澜敷衍道。
“所以这件事她不能做,有劳。”骆烽不温不火地表态,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江澜。
呵,还挺疼老婆的。
江澜深呼吸,保持微笑,“那也请骆先生理解,这件事我也不能做,我只会给我老公手洗内衣。”
“你老公?昨晚那位?”骆烽假模假样地问,“啧,那江小姐的眼光可真是不太行。”
江澜有理由相信昨晚镜子里的人影就是他没错!
她不作声。
骆烽继续,拐弯抹角,“我有点担心贵酒店的客户信息安全问题。”
江澜就知道他这是威胁,“我就不能是从他手机里看到的?非要通过酒店?”
“江小姐怎么急了?是怕连累朋友吗?”骆烽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
江澜暗自咬牙,“骆烽,你故意的。”
“这样直呼客人的姓名,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可以投诉吗?”
江澜直接拿出手机,出示微信二维码,设置收款金额500,怼到男人面前。
“先付钱。”
骆烽唇角一勾,扫码付款一气呵成。
江澜二话不说钻进了卫生间,把门用力关上!
她感觉自己修炼多年的佛系护身大法,就这么破功了……
“烽,我饿了!”外面的女人听起来不太开心。
骆烽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说了句“辛苦江小姐了”,就大步离开卧室。
江澜当然看不到他脸上明显的笑意。
她对着镜子在心里骂了八百遍狗男人,整个过程目不斜视地机械作业,连看都没看那内裤一眼,洗完拧了两把就扔进烘干机。
万万没想到,这重逢竟然是以她给他洗内裤开始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年他怂恿她给他洗内裤,她就骄傲地说了句“只给我老公洗”。
他听了更开心,“那就从现在开始,给我洗一辈子吧。”
18岁的男孩像一片汪洋火海,热烈又磅礴,而17岁的女孩如同微澜流波,缓缓汇入这片汪洋,在它的炙热里翻滚,升华。
室外,骆瑾蹙眉盯着从卧室走出来,已经收敛笑意的弟弟。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没什么。”骆烽不动声色。
骆瑾扬头朝他身后看,“有问题。”
“你不饿了?”骆烽反问。
“她是谁?我都进不了你的房间,她进去干什么?而且你居然还留她自己在里面?!啊哈,我知道了,她是不是你以前在屿州的交往对象?是不是小星星?!那个许愿瓶!”骆瑾语速越来越快。
骆烽不回应,但眼光很毒,一下就把骆瑾瞪老实了。
“喂,怎么说我也是你姐,起码的尊重要有的吧?”
骆烽没理会,反而说,“你中午自己吃,我去找叶总聊公事。”
骆瑾背对他撇撇嘴,对江澜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少年时因为父母工作变动的关系,骆瑾跟着父母出了国,而弟弟骆烽选择留在这里继续学业,由爷爷奶奶照顾。
等上了初中,这小子翅膀硬了,就搬进另一栋房子,开始一个人生活,直到高考结束。
他自理能力特别强,不仅会去探望爷爷奶奶,学习也不用家里操心,父母对他的关心反而显得多余。
家里人回想起来才发觉,他独自生活的这六年时间,他们竟是知之甚少。
骆瑾比骆烽大四岁,或许因为聚少离多,她很爱弟弟也很关心他,于是也就特别好奇这小子的青春期,有没有接触过女孩子?
她觉得这小子一定是谈过恋爱的,因为他搬去父母家的时候行李特别少,而双肩包里却有一个装满小星星的许愿瓶。这不符合她弟弟冷傲无情的人设呀!
许愿瓶显然被摔碎过,强力胶粘过的痕迹很明显。但也因为那些裂痕变得更特别,像一件艺术品。
许愿瓶一直被放在书柜不起眼的位置,但从未蒙灰。
骆瑾好奇了很多年,这些小星星到底出自谁的手?
因为有心事,她对美食失去兴趣,草草吃过酒店的自助就回到房间。
进门前,她听到楼梯间隐约有人声,还是女人。
“我不嫁,他出轨了我凭什么原谅他?……我说过不生孩子怎么了?我不生孩子就是他出轨的理由?……等孩子有了他再出轨呢?你们是不是还得跟我说为了孩子继续原谅?绿帽子谁爱戴谁戴,反正我不带!”江澜趁着中午休息的功夫,终于在46个未接来电的提醒下,给母亲王美云回了电话。
她知道事情绝不会轻松结束,果然,不知覃浩和家里怎么说的,覃父覃母中午就上门来告她的状,说了她的万般不是。
王美云要求江澜必须马上回家解释清楚。
“我上班呢妈,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我有点忙……”
江澜纵然面对客户有千百种解决方案,但一到王美云这里,她终究会感觉到无力。
她先一步挂掉电话,否则王美云可以一直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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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零点一更,加更时间不定,叁次元闲的话就多写一点哈!
珍珠每满200加更一章。(感觉比较没那么容易满200,(?w?)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