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胆子都要吓破了,战战兢兢地哭喊着求饶,“不敢啊,我们所有人的命都在您手上,哪里敢说半点假话啊?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姑奶奶饶过我们吧,您儿子真的不在我们手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上官火儿又看向地上其他的伤员确认。
“是是是!”地上其他人慌忙不迭地连声附和,“句句属实,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姑奶奶。”
“那好,我就信你们一回!”上官火儿收回手中的鞭子,冷声质问,“说,是何人救走了我儿?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家住何处?”
“那……那人别的没说,他只说如果孩子的家人来找,就告诉她去小镇的听雨客栈,他和孩子都在那里。”
“听雨客栈?”上官火儿喃喃,抬起踩在他心口的脚,“好,我这就去找,如果找不到他,我掘地三尺也要取尔等的性命!”
“好好,小的们听到了,谢谢姑奶奶宽宏大量,谢姑奶奶饶命。”几人纷纷挣扎站起跪地求饶。
“哼,你们一看就是惯犯,必定有不少儿童遭了你们的毒手。你们现在立刻去衙门乖乖投案,并把你们以前拐卖的孩子都找回来还给其父母,听到没有?”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上官火儿秀眉一皱,转身往外走去,“如果明天我没有听到官府说抓到了一伙人贩子,你们几个就等着下地狱吧,下次绝不留情!”
“是……是。”众人哆哆嗦嗦地答应。他们刚才可是见到这个女魔头的厉害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撂倒他们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她一定不是一般人,他们还是自认倒霉吧,保住小命要紧。
听雨客栈里,白幼清夫妇带着孩子在庙会上看完表演,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房间,意犹未尽地讲着刚才发生的趣事。
“宝贝们开不开心?好不好玩儿?”白幼清搂着一双儿女疼爱地问道。
“开心,可好玩儿了。”两个孩子兴奋得大眼睛都在发光,兴致勃勃地描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姐姐踩高跷,还有一个叔叔会喷火,好棒,人好多,好热闹,我们好喜欢。”
“我的宝贝们开心就好,以后父王带你们去更多的地方,玩更好玩儿的东西,见更广阔的世面。”百里乘骐也宠溺地握着他们的小手承诺。
“好。”两个小家伙惊喜地大声回答。
“爹爹娘亲,舅舅和弟弟还没回来呀,他们比我们还能玩儿。”百里煦南笑说道。
“是呀,阿悔弟弟真是太喜欢你们舅舅了,看他们两个玩儿得多开心?宝贝们要不要等他们呀?不等的话就睡觉觉吧,明天再和阿悔弟弟玩儿。”
“要,我们还不困,等弟弟回来。”百里煦南回答道。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白幼清询问。
百里煦南想了想,兴致勃勃地说道:“娘亲,我想画画。”
“画画呀?好嘞,来宝贝。”白幼清拉着他坐到屋内桌边的凳子上,把屋里备用的笔墨纸砚摆到他面前,又把蜡烛放到桌上给他照亮。
百里乘骐把百里锦夏抱到腿上搂在怀里,饶有兴致地坐到他身边观看,“我的小公主,我们看看哥哥要画什么。”
“好~”小锦夏乖乖依偎在她胸膛注视着哥哥。
百里煦南嘟着小嘴看着面前黑黑的砚盘,看向百里乘骐要求道:“爹爹,南儿还需要红色的颜料。”
“红色的?”百里乘骐一愣,也没多问,抱着百里锦夏站起身,“好,爹爹去给你找红色的颜料。”
“谢谢爹爹。”百里煦南开心道谢,拿起毛笔蘸蘸娘亲磨好的墨,认真在白色的宣纸上描画起来。
白幼清望着百里乘骐的背影无语嘟囔,“天天不知道怎么疼闺女好了,去拿个东西都抱着不撒手,真不愧是上辈子的小情人。”
不多会儿百里乘骐就端着一盘红色的颜料走了进来,轻轻放到桌上,重新坐回他身边,“儿子,爹爹把红色的颜料给你找来了。”
“谢谢爹爹。”百里煦南扭头亲他一下以示感谢。
百里乘骐捏捏他肉肉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宝贝要谢爹爹的话,今晚就和妹妹去跟无尘叔叔一起睡吧,好不好?”
“啊?为什么?”小家伙不爽地皱起眉头。
“因为……嘶…”他刚开口腰就被某人用力掐了一下,疼得他只抽凉气。
白幼清阴森森地瞥他一眼,收回手尴尬地摸摸百里煦南的头,“乖儿子,别听你父王胡言乱语,你画你的,继续画,娘亲还等着看呢。”
“那好吧。”小离儿耸耸肩,继续持笔作画。
他画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的轮廓已经初成,漂亮的鹅蛋脸,眉如远山眼如弯月,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图。虽笔画间有些生疏,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画功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百里乘骐夫妇看着他作画都是一脸的赞赏自豪,下一秒却变成了惊诧。因为他们看到小家伙竟然蘸了红色的颜料,一点点勾画图中美人的头发,一根根一缕缕火红的发丝很快在他笔下形成。
“南儿?”白幼清惊讶地喊,疑惑发问,“宝贝,你画的是什么呀?头发应该是黑色的呀。”
“是红色的,阿悔弟弟说他娘亲的头发是红色的。”百里煦南认真回答道。
“什么?!”白幼清震惊地和百里乘骐对视,两人脑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上官火儿的身影。他们想不到在这没有染发技术的时代,还有谁的头发会是火红色的?
百里乘骐正色起来,看着百里煦南严肃地问道:“儿子,你是说,你画的这位女子是阿悔的娘亲?”
百里煦南点头承认,“是呀,阿悔弟弟说他的娘亲好漂亮,头发是红色的,衣服也是红色的。可惜我没有见过阿悔弟弟的娘亲,我只能凭感觉画,也不知道画的像不像。等阿悔弟弟回来让他看看,如果哪里不像我再改。”他说完又认真地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