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对卡神通之流,绝无半点好感,在弄清了他和夏星光的旧事后,只会因为夏子陌,而平添愤恨。
至于宁老妖,任凭他巧舌如簧,许易也是恨毒了这混账。
此番,他唆使黑白帝君和三人大战,其中的极大成分便是为了泄私愤。
他丝毫不怕这三人戳破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太清楚这三人心中对仙缘的欲望了,是以,他有恃无恐。
一面逼迫三人不得泄露他身份,一面坐看两大帝君斗三老怪。
五大此界顶级强者对战的场面,可不是谁都能见到。
交战一开场,双方就打出了真火。
这个级别的修士战斗,很难留有余力。
三大老妖怪,能在黑白帝君统领的黑白两府构建的荒芜边界的绝对体系下,自由存在,个个不凡。
战局一开始,黑白帝君便稳稳占住了优势,奈何这优势始终不能转化为胜势。
许易也不急,静观场中的战斗,当作一场实战教学课来对待,也正好学习、观摩一番。
他不得不承认,若不靠定元术,场中的五人,他一个也敌不过。
他的赋灵妙术虽然厉害,但场中的玄奘老和尚,黑白帝君,也绝不逊色于他。
论及仙灵的浑厚,这三人都要超过他,尤其是玄奘老和尚,明明尸气被分走,但实力丝毫不见减弱,那串破旧的佛珠,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实力。
至于卡神通,此人纯是尸体,仙灵之气虽然不及,但赋灵神通的变化多端,运用之巧妙,连他也得自叹弗如。
至于宁老妖,各方面最为平衡,没有明显的优势,但也窥不到什么弱点。
许易静静观察许久,向黑白帝君传意念道,“二君只有如此手段?那可真叫人遗憾了。”
他意念方传过去,两大帝君掌中同时爆出玄光,两团玄光同时聚成阵图,玄奘老和尚瞬间变了脸色,“鲁施主,苏施主,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喝声未落,掌中的佛珠瞬间大放光明,原来的老旧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颗颗流光溢彩,无数符纹闪跃。
卡神通和宁老妖想也不想,便向玄奘老和尚靠近。
于此同时,卡神通和宁老妖一刻不停地向许易的传递意念,也走到了高潮。
“许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不管怎么说,本座乃是云裳,不,子陌的生父,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何苦要致我等于死地?逼到极处,你就不怕鱼死网破?”
卡神通和玄奘、宁老妖都看明白了,黑白帝君突然和他们拼命,必定是许易蛊惑的。
不然,黑白帝君发疯了,这般不管不顾动用了禁招,双方若拼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这分明不合理啊。
唯一的解释,便是许易动用了什么邪法,蛊惑了黑白帝君。
许易微微一笑,“鱼死网破,好啊,卡道兄有什么本事,自管使出来,反正我看你们也是不想通过我获得仙缘了。”
卡神通面色发苦,恨不得将许易活生生掐死,尤其是许易那一声“卡道兄”,分明没认可他和夏子陌的关系。
“许易,是老夫得罪了你,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冲老夫说,何苦要弄这一出?不看僧面看佛面,若非我三人合力,你以为夏子陌能死而复活?”
宁老妖和许易交道更深,也更通世情,知道该怎么打动许易。
他看得很明白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
许易没有及时回应,卡神通立时向玄奘传意念道,“瞧见没,论奸诈,还得是宁老妖,子陌复活,这宁老妖出过什么力,就借了一株地魂莲子,现在说的好像他也出了天大力,偏偏许小子还就认这个。”
卡神通才传意念,便听许易传意念道,“看在子陌的份上,便宜了你们三个,你们想掺和进来,可以,但我有言在先,一切由我主导,你三人皆听我号令行事,若是肯,现在就立誓,若是不肯,我就看看鱼是怎么死的,网是怎么破的。”
“这要求……”
卡神通才传出意念。
宁老妖便用意念起誓了。
玄奘传意念道,“老僧只愿入仙界,求真佛,施主若能助我,老僧愿以命相偿。”
两人都表态了,眼见黑白帝君的攻势便要发出,卡神通无奈,也只有表态。
“列位都住手吧,听我一言。”
许易朗声说道。
才要祭出至强攻击的鲁无忌和苏寂无立时停手,诧异地朝许易看来。
许易向二人传意念道,“此三人战力不俗,这个档口,我们最大的威胁,来自封家仙使,留此三人,必能成绝大助力,二君以为然否。”
苏寂无传意念道,“仙使此言有理,但此三人绝非等闲,岂会甘愿为我臂助,一旦此三人也盯上了登仙,一个奇妖,可不能保证我们五人登仙。”
许易传意念道,“登仙是后话,应付封家仙使是眼前之难,先顾眼前吧,何况,条件怎么开,还不是由咱们?咱们握紧主动权就是了。”
苏寂无还待传出意念,却被鲁无忌截断,“仙使此言大善,当务之急是应付封家仙使。”
苏寂无这才无言。
意念交流瞬息完成,许易叫停交战的五人,接道,“三位道兄修为不凡,若是就此战死,未免可惜。三位能赶来,想必是听到些风声,不管三位听到了什么,我希望三位都不要提,一切听吩咐行事,某可保证不会让三位失望。多余的话,某就不说了,何去何从,三位一言而决。”
宁万人抱拳道,“敢问尊驾如何称呼?怎知我等此来,所为何事?”
许易哂道,“我是谁,三位不必打听,以三位的修为,对此界能感兴趣的,也只有仙缘了。话我说在明处,此事是二位帝君主办,三位协办,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也是两位帝君排在前头,不知三位有无异议?事情咱们都说在明处,免得因为这些阴私,弄得离心离德,最后坏了大事。”
许易早就和三人意念交流谈妥了,此番话,不过是说给两位帝君听的,以便二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