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目的和敌人之后,对于沈付来说就简单了很多。
他直接回去了一趟,带了几位帮手过来收集这些长老们手中的信息。
那些身为敌人的拉斐尔文明不知道是躲在哪里,按照长老们的说法,他们应该是乘坐着飞船回来,而且有着某种能够快速传送的能力,但是,鲁路修世界的遗迹却无法发现他们飞船的任何踪迹。
楚平认为这样太被动。
他和一些智囊团对那些拉斐尔人将克劳斯等人送到这个地方的理由也有一些猜测。
必然是他们在这里无法找到神躯,看见克劳斯等人有着对抗血界眷属的能力之后,想要把他们送过去以此诱引出神躯的踪迹。
而这个猜测如果正确,就意味着外面的拉斐尔人必然在无时不刻监视着沈付等人,这种监视不被沈付发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通过已经沦为大数据的“长老们”,等于说,外出十万年的拉斐尔文明,有很大可能性已经重新拿回了对这座城市的控制。
“就算不是这样,敌人也一定在某些地方观察我们。”楚平对这一点很是肯定,“他们有着比我们更先进的技术,我们也没有信息上的优势,所以这一次,不能够采取像以前一样的方法。”
所谓以前的方法,就是利用信息上的不对称尽可能的扩大自身的优势。
比如说面对科技文明就展现出远超于对方的个人实力,面对个人实力突出的世界就使用破坏力惊人的武器,在大多数的世界中,如同华夏这般两方面共同发展的毕竟是极少数。
“对方似乎将规则方面的力量融入到自己的科技体系了。”沈付沉声说,“虽然表现出一定的魔法空白处,但是规则的等级要高于魔法,这方面我们也没有优势。”
科技比不过,魔法上也不占据优势,甚至连对方所在的地方都无法找到,不得不说,这可能是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那么,我们回主世界召开会议进行详细规划吧,老首长。”楚平站起来笑道。
他并没有因为面对的困境就产生什么压力的感觉,只是这种程度,还远远算不上是灾难。
沈付点点头,这次的确不是他可以独自做决定的敌人。
为了防止被未知的拉斐尔人捕捉到主世界的痕迹,早在确定他们存在之后,沈付就关闭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时空门,然后他带着楚平以及一些主干人员回到了碧翠丝世界,三天之后,一次作战会议在这边的军区行政大楼展开。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会议室,装饰简洁亮丽。
虽然是高规格的军事会议,但是对于如今的华夏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如同一开始那般高度保密的必要了。
“各位,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沈付一身军装坐在首座上,“各位都是军事上的精英,但是说句实在话,近十年来我国打过的硬仗非常少,甚至可以说近乎没有,这一点是由多次元世界的本质所决定的,所以这一次,我依旧希望各位能努力思考如何避免硬仗而获得这场对局的胜利。”
次元世界最基础的核心认知点,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不同世界之间的战争也早已经不是如同地面战争或者星际战争中一样,单纯的比拼两者之间的军事实力,力量体系的不同侧重可以产生很多奇迹,如何灵活运用己方优势投机取巧获得战争的胜利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
下方的讨论一下子喧哗起来,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看法,自由讨论的时间结束后,一个代表说出了讨论结果。
“首长,我们一致认为,首先要先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可以采取诱引的方法......”
沈付仔细的听着,这场作战会议要持续将近三天的时间,直到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这次的敌人也是一整个文明,必须要根据以往的经验进行尽可能的猜测。
三天之后,沈付带着清晰的计划回到血界战线的世界。
“根据你们所说,那具【神躯】,其实并不是你们说制造的,而是你们在偶然间发现的?”沈付问着面前的拉斐尔长老。
“这是一直被封存的秘密。”拉斐尔长老点点头,“如今我们的全部权限都已经对你们打开,你们应该可以获得有关的任何信息。”
“但是我觉得,你们还有保密的部分。”
沈付拨弄着面前的投影,调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们获得了一具可以容纳所有规则的尸体,却无法使用,于是进行了长期的仿制,结果偶然间创造这片能够自我无限增值血界眷属的空间,由此匆匆逃离,却没有把那具【神躯】带走,而只是进行封存并留了一部分人在这里成眠,但是,就在七年前,那具被封存的【神躯】却忽然消失了,一个月前,外出十万年的拉斐尔文明忽然回来,目的却不是实现约定,而是带走【神躯】。”
这就是整个拉斐尔文明的起源历史,他们的母星正是外面的异世界。
等于说所有的一切,都与那具所谓的【神躯】有关。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
“那为什么,会没有封存【神躯】的地址?”沈付眉梢一挑。
“因为那是不能被我们说知晓的。”长老回答道,“我们仅仅能够通过一些反馈来的信息得知【神躯】是否还存在,但是却不能够知晓封存的地址。”
“那么,关于你们当时对【神躯】所做的一切实验的详细资料,也是属于保密的东西?”沈付问。
“没错。”
“我知晓了。”沈付点点头,“我会去试图寻找神躯所在位置,既然他们的目的是那个东西,那不管怎么说,想办法掌握在手中总是更好些。”
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沈付直接离开了这里。
这些长老们所说的话很多地方都是自相矛盾,不过沈付之所以特意来跑一趟,也只是基于自己正在被敌人观测这一点主动做些事情而已,不把对方诱引出来,实在是太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