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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隆躺在床上,拿着那条毛领子痒着自己的脸,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黄果果在凳子上坐着,也有点困了,算算时间,感觉差不多快到半夜了,于是就走过去,也想躺一会。
  唐景隆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黄果果走到床边,伸手把那条毛领子拎起来,朝唐景隆脸上扔去。
  “收好你的尾巴,还真跟个小孩似的!”说着靠床边坐下,脱了鞋子,然后自言自语道:“唉,他现在可不就是个小孩么!”
  这时,唐景隆却翻回身,拿过毛领子说:“干吗摔我的尾巴?他还是个孩子!”
  “行行行,还是个孩子,烦死了!”黄果果没理他,就靠着床沿躺下了。“往里面靠点,我都快掉下去了!”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黄果果拢着被子,想着柳晨晚,而唐景隆就继续拿着毛“尾巴”痒自己的脸,一边痒一边还忍不住说:“呀,好痒!”
  黄果果翻了他一个白眼,也懒得理他,但却抢过被子,把自己裹得暖暖的。
  “也不知道哥哥怎样了?”
  “姐说的哥哥就是师父么?”唐景隆说着也去拉扯被子,但抢不过黄果果,就撅起嘴,抱怨说自己也可冷,于是黄果果就把披风扔给他,可没多久就又有些于心不忍,便把自己的被子让出了点。
  “唉,往里面去一点啦!”
  “我这边也没有地方了呀!”
  黄果果抬起上半身看了看,使劲推了一把唐景隆,说:“往里去,里面那面宽!我这就这一小嘎溜儿了!”
  唐景隆边撒娇边喊着说:“不要,我要跟姐挤啦!”说着就翻身搂着黄果果。
  黄果果使劲撑着他的下巴嚷道:“喂,又想占我便宜是吧?”然后推开他的脸。
  “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师父啊?”
  “滚!管你屁事!”
  唐景隆被踢到床边,委屈巴巴,便拿起毛领子巴结黄果果说:“姐,让我躺,我就把我最喜欢的毛尾巴给你好不好?”
  “谁要你的破玩意!烦死了!别烦我哦,小心等会打你!”黄果果说着挥挥拳头,唐景隆被吓到了。
  “哼,姐好凶!”唐景隆生气地躺回自己的地方,然后又开始痒痒自己的脸,很快就安静下来。
  黄果果确实困了,而且屋子里既暖和又祥和,于是真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个毛茸茸的东西砸了自己一下,猛地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竟是那条毛领子。她坐起来,气呼呼把毛领子扔回到唐景隆的脸上,而唐景隆则乐出了声。
  “姐,你在打呼噜啊!”
  “才没有!”
  “真的!”
  “那不是我,是个透明人!”
  两个人打闹一番,最终也没能辨清到底是谁对谁错。
  过了一会,黄果果想小解,就问唐景隆有没有厕所,唐景隆指了指隔壁的一个小间。
  黄果果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去那个小间,推开门,见里面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只不过地上开了个长方形的槽,凑近一看,妈呀,竟是悬空的,而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黄果果吓了一跳,扯着嗓子问道:“这怎么用啊?”
  就听到一阵铁链声,唐景隆走进来说:“就对着洞解就行了。”
  “可是这也太吓人了吧,会不会掉下去啊?”黄果果说着不禁担心起来,甚至不敢再在这里多待。“这地板结实不结实啊?”
  唐景隆蹦了几下,说:“结实啊!”
  黄果果脸色铁青,大叫着说:“你别乱跳,好吓人呐!我的妈呀,我的恐高都快被吓出来了好吗?”
  “姐,你上不上,你不上我可要上呢,憋死了。”唐景隆说着就要解裤子。
  黄果果赶紧拦住他,说:“我上,你先出去,不许偷看!”
  “哦,你快点啊,我也很急的!”
  “那也得排队!”黄果果说完把房门关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槽边,跨开腿蹲了下去。
  “姐,你小心一点啊,可别一脚踩空了,小叔叔跟我说上厕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一脚踩下去,可能会把腿刮伤,那些石头沿儿可利了!”
  “知道了,你别进来哦!”
  “哦。”
  另一边,在仙真教的临时大本营里,吕榕正在给柳晨晚敷药,与此同时,天女峰的老伯也回来了,他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坚持亲自看押王衡,为的是不会再节外生枝。原来,这一切都是柳晨晚使的苦肉计,他一早就和吕榕商定好,并断定只要他带着重伤回来,那伙人必会闻风而动。
  “只要他们动,咱们就收网。”当时柳晨晚就是这么跟吕榕说的。
  但说是说,具体什么时候实施,也还要找寻机会。这次从南梁回来,正巧遇到朝廷以炮轰山,柳晨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借机下山,一方面真是想去摧毁大炮,一方面想看看拓跋那边有没有动静,结果发现有人尾随,猜测是拓跋炎阳派的探子,于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然后迅速返回天女峰。那探子见他重伤,就回去报信,拓跋炎阳等人果然立即采取了行动。
  “这十年来大小叛乱也不少了,可是哪一次成了?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能成吗?”柳晨晚得意地问吕榕说。
  吕榕看了他一眼,一边娴熟地替他包扎,一边没好气地说:“属下不知道!”他是因为对方没有信守承诺,所以才生气。“说好了不再用苦肉计的……”
  柳晨晚没理他,继续沾沾自喜地看着帐篷外面。“这次可是有史以来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还是失败了!你知道为什么?”
  吕榕偷偷瞪他一眼,回答说:“行行行,是仙尊武功盖世,无人能敌!还有就是那帮家伙自不量力!”
  柳晨晚晃晃指头,说:“这都不知道,还敢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属下愚钝!”吕榕说着使劲把绷带一勒,疼得柳晨晚直叫唤。
  “你是要弄死本尊啊?”柳晨晚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开了。
  吕榕低头收拾那些瓶瓶罐罐,抱怨着说:“每次都弄得这么玄乎,就不能稳一点么?您下次行动前能不能先跟属下通个气啊?弄得人家措手不及,要不是事先安排了内线,属下根本就无法脱身!”
  “我这不也是临时起意么,再说了,本尊知道你没问题的啦!”
  “那万一我冲不出去,万一我没能及时赶到支援呢?”
  “哎呀,不会啦!哪有那么多万一?你是谁啊?肯定早有防备么!”
  “反正就是太险了!您总是这样,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要是再像上次那样玩疵了,我看您可怎么办!”
  “不会不会,本尊都算着呢!”
  “反正……”
  “行了行了,还有完没完?还听不听我说?”
  吕榕心里不痛快,但也没办法,毕竟身份在那摆着,于是老大不高兴地说:“属下哪敢不听啊?”
  柳晨晚这才笑呵呵地说:“我跟你说啊,武功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是,他们都长得太丑了!就连老天都觉得,只有我这样才色双全的美人才配作我们仙真教的教主!”
  吕榕听了冷笑,说:“知道了,您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果果姑娘解释吧!”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柳晨晚笑笑说:“我是当家的,她还不得看我的脸色?”
  吕榕又笑,也不想理他,便走出去安排晚饭。
  “诶?”柳晨晚叫住他,交待说:“回头把拓跋炎阳和司徒雅丹合葬了算了,本尊念他也算痴情,就成全他吧。”
  “好,回头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