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寒心里不服气,但是不知要怎么整治这老太医才好。这老太医乃是大人眼前的老人了,自然比花知寒的地位高出不少。虽然花知寒有老皇帝撑腰,可花知寒知道,老皇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被赶下皇位的,到那时候……
花知寒忧心忡忡的,便到花园里散散步,缓解一番心情。谁料他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花安在,当真是冤家路窄!
其实花安在是故意在此等着他的,梅书骆和樊老虎监视了花知寒很久,提前一步跑来报信,三个人便聚在一起,在花园里等着花知寒路过。
花知寒从旁边过去,花安在立刻提高了一些声音,道:“青州王的儿子,你们可看管好了?”
梅书骆道:“督主放心,万无一失。”
花知寒当下悄悄走了过去,往花安在他们这边摸来,想要听听墙根。他隐约听到什么青州王什么儿子的,瞬间来了兴趣。
花知寒低声说道:“大人的儿子,不是都烧死了吗?”
当年青州王被逼自焚在殿中的事情,可是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无一人生还,没想到……
花知寒屏住呼吸,缓缓的凑过去,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不过是花安在的一个圈套罢了。
花安在他们只当没有看到花知寒,继续说:“把人看好了,这可是以后我们要挟青州王的筹码,有了人质在手,一切就都好办了。”
梅书骆道:“彭大山被关在锦衣卫,守卫森严,不可能出现任何闪失的。”
“那就好。”花安在点点头。
花知寒米眯了眯眼目,锦衣卫……他心里似乎有了一番计较,若是能救出青州王的儿子,如此在大人眼中,自己自然会比老太医更值得信赖一些。
花安在安排了一出戏,故意叫花知寒听到这些,他背对着花知寒,所以看不到花知寒的表情,小声问:“怎么样了?”
樊老虎做贼一样说:“好像走了,是不是成功了?”
很快的,旁边走过两个人来,是齐行云和齐彻,原来不只是花安在、樊老虎和梅书骆在这里。
齐行云道:“这样一来,我们就静等着花知寒上钩便可。”
齐彻道:“花知寒会去找彭大山?”
齐行云道:“应该是会的,我们等一等就知道了。”
齐彻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孤还有旁的事情,要先走了。”
齐彻似乎挺忙的,他正要离开,忽然就听到樊老虎说:“啊对了督主大人,这是信。”
花安在问:“什么信。”
樊老虎说:“是从燕国送来的,估计是匀儿送来的罢。”
匀儿……
离开的齐彻步子一顿,他们离开凉州有一段时间了,算着日子,匀儿似乎早就应该带着兵马回到了燕国去,也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齐彻时常会想起匀儿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
这么久了,匀儿离开后就没了消息,谁料到匀儿到了燕国之后,不是先给他写信,而是将信送给了花安在。
一时间,齐彻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儿,脸色都黑的够呛。
花安在也有点惊讶,说:“匀儿应该已经到了燕国。”
齐行云好奇的问:“他在信上说什么?”
花安在只看了一眼,还没往下看,说:“哦,他说想念我了。”
齐行云:“……”
齐彻:“……”
花安在一开口,顿时便酸了两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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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报复的非常彻底 太傅莫不成怀疑自己偷吃?
凉州王齐彻脚下生根, 有点走不动了,但是觉得面子不好看,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 那面花安在都快要把整封信读完了,齐彻才拉下脸来, 走到花安在面前,问:“匀儿在信上说什么?”
花安在看完了信, 慢条斯理的折叠好, 看了一眼齐彻, 语气淡淡的说:“哦,匀儿说若是大王问起, 不要告诉大王。”
“什么?”齐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说:“他说不让你告诉我?”
花安在点点头。
齐行云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总觉得是匀儿在报复皇叔齐彻, 但是真别说, 报复的有点用处,齐彻现在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齐彻已经在快要爆炸的边缘, 说:“他竟说不告诉我?他以为孤很想问吗?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匀儿很是知道怎么惹齐彻生气,信上的确提了这么一句,花安在不过是转述罢了, 其实也不只是这么一句。
花安在表情仍然没有一丝改变,说:“匀儿在信上还说,如果大王非要问起,只好如实相告。他回到燕国非常顺利,控制住了二皇子, 拿到了大量的兵权, 燕国的皇上已经封了他做太子, 不日怕是要退位于他了。”
齐彻顾不得生气,只剩下震惊不已。看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也的确如此,匀儿手段多的是,在哪里混的不是如鱼得水呢?
匀儿那边显然进展的比他们顺利,信上提到了,他现在很好很安全,被封了太子,因着有兵权在手,燕国的皇帝已然名存实亡,被匀儿架空,只等着过段日子,燕国稍微稳定一些,匀儿便能继承大统,成为燕国的新君。
他虽已是个太监,但旁人均不知道,燕国皇帝害怕匀儿杀了他,也是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说要将皇位禅让给他。
花安在拿着信件抖了抖,说:“匀儿还说,他登基之后,便要开始着手选皇后了。”
“什么?”
齐彻当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惊讶,匀儿选皇后?
匀儿虽是太监,但旁人可不知道,等匀儿当了燕国的君主之后,也必然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隐瞒,这皇后便是最好的隐瞒,于情于理,匀儿怕是都要选个皇后才行。
这么一想,齐彻又给气炸了。匀儿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突然远走高飞,现在要当皇帝了,竟是还要选皇后。
花安在看着他的脸,显然很了解齐彻在气些什么,保持着淡淡的语气,说:“大王不也喜欢匀儿,却把匀儿送到了我身边来。”
齐彻气着气着,被花安在说的一愣。看来这又是匀儿报复齐彻的手段了,不得不说,报复的非常彻底。
齐彻一时间迷茫了,脸色也黑的够呛,最后一言不发转身走人。
齐行云看着齐彻的背影,摇了摇头,说:“这匀儿,当真是杀人于千里之外。”
……
花知寒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彭大山的消息,生怕被花安在他们发现,急匆匆便悄声离开。
花知寒走回自己的寝殿,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心想着若是自己能救出彭大山,那可就是大人儿子的救命恩人了,这般一来,大人肯定对自己另眼相看。
只是要如何救出彭大山来?彭大山可是被关在锦衣卫啊。
这锦衣卫是花安在的天下,守卫森严的厉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
花知寒想了半天办法,觉得这事也不能叫老皇帝帮忙,生怕又惹了老皇帝的不高兴。
“来人!”
花知寒叫了身边的宫女来。
宫女一进来,便看到花知寒将值钱的首饰金银都找了出来,堆了一个满满的大箱子。
虽说花知寒进宫时间不长,不过老皇帝齐疆不是个吝啬之人,赏赐给他的东西,足够他富庶的过几辈子。
花知寒也不是吝啬之人,干脆将宝贝都拿了出来,道:“你这丫头最为激灵,去给我般件事情,若是办好了,这个你就拿着。”
他边说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只手镯,金子打造的,入手沉甸甸,上面还坠满了宝石,看起来光彩夺目。
“是是是,娘娘叫婢子做什么,婢子就做什么。”宫女一打叠的答应着。
花知寒道:“你去锦衣卫走一趟,帮我做点事情。”
花知寒也没有旁的办法,所以便想要贿赂锦衣卫的人,随便找个贪财的,给他一些个金银珠宝,让他想办法联系到彭大山,再开个方便之门,就可以将彭大山给趁乱放出来。
也就是第二日的事情,樊老虎就抬来了一大箱子的珠宝,说:“督主大人,这花知寒果然行动了,出手还挺大方的。”
花安在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花知寒来贿赂,所以特意让锦衣卫的人不要拒绝这个美事,把珠宝收了就好了,配合一番花知寒的举动。
一大箱子珠宝,花安在瞧着也就那样,毕竟老皇帝齐疆对他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金银珠宝已经看得够不够了。
花安在说:“给大家分一分好了。还有,别叫花知寒看出问题来。”
“督主大人放心!”樊老虎笑呵呵的说道。
花知寒顺利的将珠宝送出去,就有一个锦衣卫受不住诱惑,说可以帮花知寒这个忙。
第二天晚上半夜,夜深人静,锦衣卫里有巡逻的侍卫,但总也要有换班的时候。就这个时候,一个锦衣卫带着彭大山从后门溜了出去,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花知寒早早就在等了,就在锦衣卫周围站了大半夜,等他已然不耐烦,却不敢走出去,生怕误了事儿。
忽然,就见一个锦衣卫带着个高大男人来了,鬼鬼祟祟的。花知寒登时大喜过望,与他们碰了头,双眼金光闪闪的看着彭大山,道:“你……你就是彭大山吗?”
彭大山也打量了花知寒两眼,点点头。
锦衣卫收了钱,这会儿便没他多余的戏份儿了,爽快的转身走人,回去之后便往花安在跟前去禀报。
这会儿大半夜的,花安在早就睡着了,所以那锦衣卫也只是禀报了梅书骆和樊老虎两个人罢了。
那面花知寒见到彭大山兴奋不已,彭大山这些天不配合治疗,伤口虽然好了,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仿佛被虐待了一般。
花知寒一瞧,心中深信不疑,道:“花安在那厮必然是虐待于你了,是也不是?”
彭大山戒备的看着花知寒,上下打量,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花知寒见到彭大山,立刻变得十足温柔,声音嗲里嗲气的,道:“你不要害怕,我是好人,我是来帮你的。”
他心里思忖着,这彭大山乃是大人的儿子啊,往后大人做了皇帝,彭大山便是太子,再往后那便也是皇帝,自己若是能得到彭大山的喜爱,指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总好过在一个老头子跟前伺候强。
花知寒殷勤的说道:“你有所不知,我是来帮你的。其实我是一个人安排在皇宫之中的!和老皇帝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彭大山眯眼,问:“是谁安排你的?”
花知寒压低声音,靠近了彭大山,神神秘秘的说:“当然是您的父亲,青州王啊!”
虽说花知寒声音很低,但是在彭大山耳朵里听来,字字掷地有声。他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却强忍着不能表现出来。那个人……
果然没死。
彭大山道:“我不信你。”
“这……”花知寒一愣,也不敢生气,配笑着说:“这事儿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欺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