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话,段辰沉着脸拉着曾筱菲走进了宴会大厅。
摆脱了记者,曾筱菲狠狠的舒了一口气,“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见到这些人的出现。”
“谁叫你娱乐话题那么大。”段辰抱怨。
“现在开始嫌弃我了?”
“哪敢啊,女王大人。”段辰连忙讨好。
“真是没骨气。”曾筱菲不屑,拿过一杯香槟,自个儿喝了起来。
段辰摸摸鼻子,只是笑了笑。
宴会厅中,突然有了一些稍动。
顺着人群的目光,曾筱菲看到了展肖痕,他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正式的领带,头发也被很好的梳理得异常的规矩,远远看上去,挺拔而高贵,有一种让人不易亲近却觉得无比美好的存在感。
他的身边跟着东堂白蝶,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娇小的身体走在他的旁边,看上去还真是一副难得的靓男美女画。
东堂白蝶一进大厅就开始东张西望,其实她是一百个不愿理来,谁愿意来参加这种无聊虚伪的宴会啊,还不如和楚清多多约会,只是表哥威胁她,如果不来,就把她打包送回日本。
她才不回日本,好不容易得到妈妈的允许回来,她才不要回去。
她才不要离开楚清。
突然,眼前一亮。
那不是表嫂吗?原来她也来了。
于是放下挽着表哥手臂的手,直接就走向了曾筱菲。
上次说打电话给她,结果电话占线,后来因为一直忙着也就忘记了,哎,现在想起还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有异性没人性。
不过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的和表嫂谈谈心。
“表嫂。”东堂白蝶笑嘻嘻的打招呼。
“小蝶。”她嘴角一笑,“叫我菲菲姐吧,那个称呼,现在不适合我了。”
东堂白蝶一愣,点了点头,“菲菲姐。”
“你怎么来了这里?”依照小蝶的性格,不应该会喜欢这种场合吧。
“还不是我表哥威胁我,说要把我送回日本,我表哥简直是太邪恶了,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是好人啦?真是恶魔,恶魔!他们公司那么多美女,一抓就一大把,为什么非要我来啊,想不通,想不通!”东堂白蝶很明显,有些抓狂了。
曾筱菲忍不住笑了笑。
这个女孩,还是这么单纯。
“菲菲,我去那边见几个客户,你们慢慢聊。”旁边的段辰,很识趣的给她们留下了叙旧的空间。
东堂白蝶看了看段辰,礼貌含蓄又不失高雅,果然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菲菲姐,你喜欢上他了吗?”
看着东堂白蝶的视线,曾筱菲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
东堂白蝶有些失落,她一直觉得,曾筱菲会是她一辈子的表嫂。
“其实表哥挺想你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感觉,他很爱你。齐暖嫁给他之后,他对她从来都很冷淡,虽然住在一个房间,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碰过齐暖一次,绝对没有!”东堂白蝶又开始为展肖痕说好话。
曾筱菲从来都是默默地,也不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阻止东堂白蝶想要说下去的那些欲望。
东堂白蝶也搞不明白,曾筱菲都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总感觉,曾筱菲不坏,一点都不坏,比起齐暖,绝对好上百倍。
“对了,菲菲姐,你儿子呢?”东堂白蝶总是这么一惊一乍,大大咧咧的。
“你有见过谁参加宴会带着婴儿来的吗?”曾筱菲哭笑不得。
“啊!也是哈!”东堂白蝶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很白痴,“我可不可以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可以的。你给我打电话,我们约时间。”曾筱菲倒很大方。
她只是不愿意小炼离开她,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让小炼去接触那些属于他的那些血缘亲戚。
“说定了。”东堂白蝶高兴的一笑。
曾筱菲点头。
展肖痕其实站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舒以楠来了,在和他聊天,曾齐没来,准确说很久没有出现了,听说在四处找齐暖,好像一直都没有放下。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说不准的!
如果知道剧情会这么发展,曾齐也许会在早几百年前就这么勇敢的去追求了,现在似乎,一切都晚了那么一点点。
“菲菲。”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年迈的声音。
曾筱菲转头,便看到了曾和平,还有她的妻子言玲。在这样的场合上相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曾筱菲转眸看了一眼言玲,没有刻意控告她,但是据说她承认了所有事情,因没有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只是被拘留了两个月进行了管制。
现在看着曾筱菲,似乎有一点点愧疚。
道歉什么的,最好不要开口,她不习惯接受这玩意,因为从来都没用!
“菲菲,言玲阿姨是想向你道歉的,当初她一时失手……还好没有酿成大错,你就看在她救女心切的份上,原谅她吧。”还是开口了,说了那些,曾筱菲很不屑的话。
“救女心切?所以就想要来伤害别人的女儿吗?”曾筱菲冷漠一笑。
曾和平脸色变白,言玲更是心颤。
“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交集,不需要刻意给我道歉,反正大家各走各路,互不干扰。所以至于我接不接受这个道歉,都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再费心思了。”曾筱菲一字一句,说得何其的淡漠。
曾和平无话可说。
言玲也无言以对。
“小蝶,我们过去吧,免得看着有些人,实在是心情没办法好起来。”曾筱菲拉着东堂白蝶,走向了宴会厅的另一边。
展肖痕的余光一直看着她们,然后转眸看了一眼曾和平和言玲,没有过多表情。
“展少爷,拜托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花点心思行不行?你前妻早就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你还在期待什么?”舒以楠非常不爽展肖痕对他的漠视,口气相当不好。
“你不说话,没让当你是哑巴。”展肖痕的口气,也不好。
“是啊,我再不说话,就被某人当空气了。”舒以楠的口气越来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