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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绝对是她这些年来做过最蠢的事情,她穿着刚跟人换来的小凉拖,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和脚步声放缓,放低,放轻,尾随着一群男人进了一条条她都从未走过的小巷。
  层层环绕,怎么这里像是游戏迷宫似的,胡同连着胡同,巷口连着巷尾,十字路口交叉错层。
  讲实话她走得很慢但是还是出了一身汗,怕急了暴露,缓了追不上。
  她就不该跟来!且不说别的,在这里一个女人在黄昏时追着一群男人进自己都不识得的巷弄实在是危险又愚蠢!
  她是着了魔了。
  那混蛋向她施了咒吧,只要瞧见他就像是被牵动了绳索的动物,重逢那一晚上的恐惧她早就在他离开后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尾随着像是追逐一粒隐隐泛光的金色沙砾,在这条条狭隘小巷穿梭间,她再过转角去看时忽地那身影没了。
  只剩下几个男人往前走。
  人呢。
  只见那叁人背对着她半蹲下开始点东西隔着有些远她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也隐隐能猜到。
  这些人应该是在这巷子里头吸毒,藏毒。
  没有谢沛的身影了,不知道他去了哪。
  温宁咬了牙,跟了半天,还能把人给跟没了,转头看了眼身后没有路是个死胡同,等那群人结束了,她就随着原路返回吧。
  她也靠在墙边,点了支烟,看着自己光裸的脚趾,那些人开始说些什么,声音还挺大,不过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大抵听到几句“开会,任务”什么的,手中的烟灰也簌簌落下她思绪也跟放了空。
  直到有一身影忽地将她笼罩。
  几乎是刹那间,她手一哆嗦猛地就要转身走,险些叫出声时一只大手从后将她嘴巴捂住。
  “是我。”
  那声她太熟悉,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气息。
  她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要将胸腔撞碎了一样。
  手下是她急促又颤抖的呼吸,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兽似的,谢沛不禁觉得好笑,他缓缓松开她,伸手扶着她肩膀,推着她向里走。
  “去里面。”
  耳边他声音低低的,炙热的气息惹的她耳根有些痒,只能随着他的脚步往里走。
  他们都没讲话,他迈一步她也随着迈一步,那边的人似乎站起身来往回走了,脚步声离他们的巷子越来越近。
  不知为何,她并不觉慌张了,她这整个身子都紧贴着他,衣物的摩擦,轻缓的呼吸,还有他手掌的体温。
  被他护在怀里,她不慌不乱。
  走到最深处,那里有一格缝,还好她是女人刚巧能卡进去。
  还来不及讲话,那边的声音也随之落下。
  “做什么呢阿良!”
  在巷口忽的一人喊。
  温宁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前望着她的男人开了口。
  他们怎么喊他阿良?
  一时间她有些懵,这头思绪还没理清,下一秒眼前这人忽的单手解开了裤子。
  就在她眼前,温宁表情一僵
  他跟那人讲,“撒尿。”
  他是权宜之计。
  倒也没露出来……
  其实,她也没多想看,只是眼睛粘在上头没来得及移开罢了……
  他那只手钻在内裤里,裹着那一团,要拿不拿的动作撑开了布料边,露出了一点点黑色耻毛……
  温宁唇瓣微张,目光落在他钻进去的手上,扶着墙壁的手扣紧。
  心里的恶欲几乎要呼之欲出。
  他贴近了,似乎是要状作解手模样。
  “看什么,嘴馋了?”
  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因为他的脸还侧着看向巷口那。
  可她却蓦然有些犯热,没听他讲过这样的脏话,腰下意识的抬了抬,她靠着墙磨了磨屁股……
  她一直承认自己是个婊子,尽管她日日与宋岭做爱,在他身下喷水浪叫,满足的性爱让她不会觉饥渴,可并不阻碍她想摸眼前这人……
  性爱,没有哪两场性爱能是完全相同的,每个男人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感官。
  她对每个感兴趣的男人都有可能产生欲望,对宋岭的欲望,对曾经那些男人的欲望。
  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与眼前这人纠缠,甚至感觉有些湿了屄,只是眼前时机不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