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天的曼谷让疲惫一天的我们下了班,只想赶快回家冲个澡,然后在空调的安抚下瘫在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咚咚咚。还没有听完前奏,我的电话铃声就喧宾夺主了。乍一看电话号码,我本能的以为是陌生号码,准备挂掉,但是鬼使神差的接通了,突来的普通话让我一时间找不北。
愣了三秒,只听得电话那头发出了叫嚣:“云朵,你怎么不说话?”
是?萧萧!我惊喜的从沙发上蹦起来:“你来泰国了?”
“对呀,我正出机场,把你家的地址发过来。”萧萧淡定的说着。
挂了电话,我激动的发过去,然后赤脚奔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在辛勤劳作的金童:“金童,你得多做两个菜了,萧萧来了。”
金童到不是很惊讶:“那你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
来泰国快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朋友来找我们,我兴高采烈的给金童打下手,殷切的希望自己这个东道主能得到萧萧的认可。
门铃一下,我放下盘子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一拉开的门的瞬间,我就看到带着渔夫帽的萧萧真的站在我家的大门外,墨镜架在鼻梁上,她的红唇张开:“赶紧的。”便说便指向大门。
大门缓缓拉开,我箭一般的冲过去就扑进了萧萧的怀里,差点将她撞到,嘴里更是激动着:“萧萧,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萧萧却有些嫌弃的将我推开,然后推了下墨镜,她的淡定与我形成鲜明之比:“打住。你这话要是被老大听到了,我还是立马回国好了。”我咧开嘴挽着她的手臂往里走,她却一个劲的跟我保持距离:“你已经是有妻之妇了,请和我保持一米的距离。”
我呵呵着:“没事。”
“你是没事,有事的是我。”萧萧一本正经用行李箱隔在我俩之间,势有和我坚决保持距离之心,好似我是一个炸弹。
进了门,金童已经把饭菜摆好,身上还系着草莓围裙,看到半年未见的萧萧却丝毫都没有我这般激动,好似经常见面的朋友般招呼着:“把行李放一边,先过来吃饭。”
平时的两菜一汤变成了四菜一汤,还有饭后水果。萧萧吃得那叫一个得劲,跟饿狼似的。我笑着:“你是没吃饭吗?”
萧萧大快朵颐:“那可不。为了赶飞机,连碗泡面都省了。机餐又不好吃。”说着,她又添了一碗饭。
这个时候,金童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她看了看,然后把手机放下,并没有直视萧萧,而是挑了块鱼肉去刺:“我二姐说,她明天的飞机来找我玩。”
对面的萧萧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急了,被呛到了。我立马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她咕噜咕噜往下灌,然后仓皇着:“她真的要来?”
金童将鱼肉放在我碗里,这才平静的看向脸色有些紧张的萧萧:“她说,住我这里就不用订酒店。省下的钱好带你去冲浪。”我感觉有些接不上话,眼睛在她俩身上巡回。
只见萧萧皱了下眉头,低语了一声:“她是属狗的吗?”
金童正正经经的纠正萧萧常识性的错误:“不,她是属马的。”
萧萧瞟了下金童,回了声:“我知道。”
“我不知道。”我总算是插了进去,然后满脑子的问号,一脸的懵逼望着她俩,“萧萧,你不是说逃汪明秀的婚才来的吗?”萧萧随意的嗯了一声,我就纳闷了:“管二姐什么事?”
金童却在跟我科普:“她和二姐都是属马的。”我的问号更多了,看着金童发愣,她继续将去完刺的鱼肉挑给我:“她们在比赛,看谁跑得过谁。”
这是什么意思?我脑袋里的问好变成了被缠绕理不清的一推毛线,转头瞅着没有心思吃饭的萧萧:“你被二姐惦记上了?”萧萧似乎被电到了,杂毛似的看向我。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在工作上犯了什么错,让她不远千里来这里兴师问罪。”闻言,萧萧又似漏气的气球,立马蔫了双肩。
金童弯起嘴角,将勺里的鱼肉直接递在了我的嘴边:“她们俩的错,明天让她们俩自己解决,赶紧把鱼肉吃了,你的智商在掉线了。”
我还想问些什么,无奈金童喂得急,我还没有咀嚼完,萧萧就拖着行李往客房走去。看着她有些秋风萧瑟的背影,我咽完了鱼肉转而看着知之甚多的金童:“她和二姐怎么了?不会被开除吧?”
金童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碗收走:“你个小笨蛋,真是除了自己的事,对谁都不敏感。赶紧吃了来洗碗。”
我三下五除二搞定,陪着她在厨房收拾,心心念念的还是萧萧:“要是明天二姐来了,你可得帮着萧萧。汪明秀结婚对她的打击不小。别情场失意商场也失意。”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金童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下,“你的计划写完了吗?”
说到计划我真的是头都大了。还以为跟着金童跑到了曼谷,就能享福了。没想到一堆的事情不比在企划部少。她的要求又高,我和泰国人虽能沟通了,但是专业上的理解,对泰国国情的深入了解还有些欠缺。计划总是不够完美。被戳到痛处,我只能默默无言,静听金童的教诲,以求自保,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关注萧萧。
我以为萧萧来了,第二天金童会给我特意放假一天,但是是我想错了。她一如既往的做了早餐,然后载着我一起上班。疲倦的萧萧还在屋子里睡大觉。
刚坐上车,我就善意的提醒着:“萧萧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家又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不如。”
“一会儿我二姐就到了。她会陪她的。”金童丝毫不给我留申诉的机会,油门一踩,就驶上了马路。我撇着嘴角愧疚的看了眼后视镜。
“二姐是加强版大魔头,萧萧能应付的过来吗?”出行高峰期,我们如往常般堵在马路上。
“大魔头也怕小魔头。”金童调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二姐,和萧萧?”
金童伸过手来揉着我的头发:“你才发现呀,小笨蛋。”
平地一声雷在我的脑子里炸开,我惊呼着:“你二姐不会喜欢萧萧吧?”
“怎么不会?”金童笑着,“人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炸糊了,头上冒烟:“那萧萧呢?”已经不会思考了。
“萧萧。”金童啧了一声,“不好说。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嫁做他人妇。肯定是情感最脆弱的时候。但她不是一个会轻而易举就移情的人。”
“办公室恋情?这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喜欢一个不喜欢,多尴尬。”我撑着下巴看着车辆在以龟速缓慢行驶。
“听二姐说,她是在国外偶遇萧萧,为了她才决定回国。”金童话里的信息又雷到我了。
我坐直了支吾着:“难道,是国庆?”见金童撇过头盈盈一笑,我张口无言。有些缘分,真是说不清,理还乱。萧萧为了帮我,千里寻夫,没想到给自己惹上了一个夫。我突然笑出了声:“她要是和二姐在一起,二姐是不是也要被扫地出门。”
“那可不一定。”金童笃定着,“二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绿灯行,车子一下子从拥堵的长河里脱离出来,驶入了宽敞的大马路,此后,一路畅通无阻。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萧萧的电话:“我准备去苏梅岛玩几天。”
我正想说不如我请假陪你,另一个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模糊的传来:“你喜欢四季酒店还是悦榕庄酒店?”
我突然回过神来,匆忙着:“你去吧。多玩几天。看看海,散散心。”
“嗯。”萧萧的心情一直都底底的。
等我和金童下班回家的时候,房子里似乎没有萧萧来过的痕迹。
我枕在金童的大腿上翻看今天的报纸:“明天五一,我们怎么过节呢?”
金童想了想:“我想睡到自然醒,然后逛一逛鲜花市场。”
我将报纸随手放在茶几上,一个侧身,拦住金童的腰:“好呀。”
难得的假期,如金童所言,我们睡了个饱觉,给今日大婚的汪明秀以红包的形式在异国送上一份真挚的祝福。不论她是为了什么步入婚姻的殿堂,只要她此刻嘴角上扬,就应该得到我们的庆贺。下午,我们偷了一身的花香,买了不少的花环拿回家装饰。
三天后,萧萧回国的信息来了:拒绝来讨狗粮,直接打道回府。
我蹭过去问金童:“二姐也是今天回国吗?”
金童直接将金言发给她的信息递给我看:童童,我们回国了。
我笑着挽上金童的手:“你说,她俩能成吗?”对于金言,我了解不多,但是我希望萧萧能够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成也萧萧,不成也萧萧。”金童故弄玄虚着,“反正二姐她是一匹良驹。”
“都说一山难容二虎。不知道一山可容两马不?”我开着玩笑。
“不是一山,是辽阔无垠的大草原。够她俩撒欢。”金童也顺势打趣。
我的手指慢慢嵌入金童的手指里,欢笑着:“不光能撒欢,还能管饱。”
“你就知道吃。”金童握拢着手指,揶揄着我。
我撇过头看着金童,不甘愿着:“我要吃炸猪皮,青木瓜沙拉。”
“好好好。老婆大人。我这就去做。”刚说完,金童就起身奔赴厨房。
看着熟悉的身影,听着熟悉的声音,我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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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言不可说的二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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