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元九离开以后,白无霜才跌坐在地,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她和殇元九离婚了。
结婚的时候她想过无数次要离婚,离开这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已经二十九年了,多少有些习惯了。
脑海里面闪过一些这些年相处的点滴,其实她和殇元九之间,没多少的过去,唯一让她无法释怀的,只有当年初见,她被迫无奈远走他乡,但是白老爷子可没打算轻易的放过她,她原本不打算去布加国,但是乘坐的船半路出了意外,她醒来人已经在布加国了。救她的人,就是殇元九。
或许殇元九自己都不知道,白无霜一开始,是爱过他的。
只是这份爱,后来伴随着时间,早就已经慢慢地一点点流逝了,到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
离婚协议书是第二天送到d.c的,白无霜面无表情的签下,至于内容,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没意义,殇元九如果有心想要她一无所有的话,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只需要一句话就足够了。
“先生,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乔小姐会不会来见你,暂时还不能确定。”
帝豪大酒店,总统套房内,殇元九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上京发展的很好,比得上一些国际化大城市了,这个城市充满了活力,正处于高速发展期。
听到背后人的话,殇元九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助理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他约了乔瑜笙见面,从d.c离开以后,就直接安排去约了。
白无霜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下过那个人,三十年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殇元九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就在帝豪大酒店十四楼的日料餐厅里面。
殇元九去的时候,乔瑜笙人还没到,他也不在乎,点了清酒和一些菜,安安静静的等着。
一直到四点,乔瑜笙才姗姗来迟,一起过来的,还有贺延。
殇元九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来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要见乔瑜笙。
“听说你要见我?我们认识吗?”乔瑜笙进了包厢,看着面前五官深邃的男人,有些疑惑。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不认识。
只是殇元九要见她,而且似乎是非见不可,又让她觉得有些疑惑。
面前的男人看着不像是华国人,不过应该也有一些华国人的血统,大概是混血。
她在殇元九的对面坐下,认真的端详着殇元九。
殇元九也安静的看着她,许久才收回了目光,“乔小姐,要喝茶吗?”
“谢谢,我不喝茶。”乔瑜笙客气的道谢,还是没弄明白殇元九要见自己的目的。
殇元九也不在乎,自己给自己倒了酒,又抬头去看贺延,“来一杯吗?”
“谢谢。”贺延倒是不客气。
两个男人喝酒,乔瑜笙有些诧异,忍不住多看了殇元九几眼。
殇元九和贺延喝了一杯,才开口,“我姓殇。”
很少见的姓氏,华国也不多见这个姓。
乔瑜笙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殇先生。”
“我是白无霜的丈夫。”殇元九又继续补充。
乔瑜笙顿时警觉起来,带了几分的戒备,“殇先生今天找我,是要给你太太出头的?找我算账?”
如今网络上骂白无霜的可不少,d.c的股价一再的掉,白无霜如果再不进行危机公关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怕是d.c真的要出事了。
殇元九摇摇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不需要我来帮她处理,我来见你,是想要你引荐一个人。”
“你要见我爸?”乔瑜笙马上就想明白了。
殇元九要见叶不凡。
白无霜是为了叶不凡回来的,殇元九既然是白无霜的丈夫,那么就是布加国的继承人了,以他的身份,想要调查白无霜过去的事情不难,调查到叶不凡,也不奇怪。
乔瑜笙想明白了以后,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这件事情她没办法帮叶不凡决定。
殇元九看起来不太像是来找麻烦的,但是谁知道呢?万一他就是来找麻烦的呢?
叶不凡可还没有彻底的痊愈,他伤的太重太重了。
“乔小姐是有什么顾忌吗?”看着乔瑜笙的表情,殇元九心思转动,很快就有了猜测。
“我爸前段时间受了重伤,现在身体还没有康复,暂时不能见客,所以,可能不能安排你们见面了。”乔瑜笙拒绝的很婉转。
到底是一国的继承人,得罪死了可不太好。
对着白无霜她可以放心的怼,毕竟他们之间有恩怨,白无霜还想要害叶不凡,乔瑜笙自然不会跟她客气。
但是殇元九从一开始就客客气气的,礼节做足了,乔瑜笙实在是很难用对待白无霜的态度去对他。
“或许你可以先打个电话问问?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不见我的话,说不定以后会后悔。”殇元九也没因为乔瑜笙的拒绝而有什么不快,只是笑着建议。
乔瑜笙迟疑片刻,掏出手机给叶不凡打电话。
跟叶不凡沟通了一会儿,乔瑜笙才挂断了电话,“我爸答应见你,你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现在跟我回家吧。”
“好。”
车里多了个人,一路上乔瑜笙和贺延都是眼神交流,这个时候真的是靠默契了,全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了贺家门外,贺延停好了车,去给乔瑜笙打开车门。
殇元九自己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贺家,眼神没多少的变化。
乔瑜笙进门,才发现叶不凡已经自己下楼了,人就在客厅坐着,看着精神不错,脸色恢复了不少,脸上的伤也好了很多了,至少不如之前看着那么狰狞吓人了。
“爸,他来了。”乔瑜笙过去喊了一声,又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男人。
叶不凡抬头看向门口,殇元九也在认真打量着叶不凡。
很普通的一个男人,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值得白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