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严海阙长舒一口气,伸手指着自己道“那个,我还有个问题,您看我的能力属于什么类型?”
“你的能力?我没看出你有什么能力啊?”吴主任凑上前,仔细打量着严海阙,“不管怎么看,你都是个普通人啊。”
听到吴主任的话,严海阙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
“那您看看这是什么?”
严海阙掏出一枚秘文币,抛向空中。
硬币翻转着向上飞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就在硬币落入严海阙手心的一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这里的三人彻底淹没。
“卧槽!”吴主任吓得直接骂娘,“你个小比崽子到底干了什么?快停下!”
“哦好的。”严海阙微微点头。
随着他话音落下,黑暗迅速退去,周围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此时此刻,吴主任惊恐地盯着严海阙,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喂喂喂!别这样,您这么看着我,我心里很慌啊。”严海阙心里咯噔一下。
“呵呵呵呵呵,这位同学,屋里怪闷的,要不您出去走走?”吴主任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吴主任,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严海阙差点直接给对方跪下了,“您起码讲两句啊,哪怕给个建议也行。”
“你想听实话?”吴主任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严肃。
“是的,您就实话实说,我抗压能力强,绝对承受得住。”严海阙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魔都,最好跑到这个星球另一边,总之越远越好。”吴主任声音低沉。
“你的意思是经常跑步有助于缓解我的症状?”严海阙试探着问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有多远滚多远,免得到时候连累魔都和你一起死。”
……
虽然严海阙极力抗议,但最终还是被赶了出去。
“你赶我出来可以,不过挂牌仪式总得让我看看吧?”站在冰天雪地中,仰望着魔都数学中心,严海阙发出了最后的呐喊,“看在我推着那个疯女人在雪地里跋涉了两三个小时的份上,这点小要求你总能满足我吧?”
“你说谁是疯女人?”背后突然传来李予书的声音。
严海阙心中一惊。
刚才由于太过愤怒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搞不好这次回去要挨打。
“不要在意这些袭细节。”严海阙试图把这件事搪塞过去,“有事留到后边说,现在还是挂牌仪式要紧。”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没打算举行什么挂牌仪式。”魔都数学中心的大楼上,缓缓浮现出一张脸,“我们也不是那种讲形式的人,繁文缛节能省就省了。”
“虽然你们不是那种讲形式的人,但我是啊。”严海阙兴奋道,“我就喜欢看挂牌仪式,最好再有几个领导上去讲话,烘托一下气氛,越热闹越好。”
“啊这——。”吴主任露出为难之色。
“莫非您不会搞挂牌仪式?”见吴主任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严海阙试探着问道。
“是啊,我之前一直忙于科研,行政上的事情都是交给其他人负责的。”吴主任长叹一声,“穿越后,也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愿意继续回来干活,行政口的几个年轻人早就旷工多日了。”
“这样啊,那我来帮您好了。”严海阙拍了拍胸脯,毛遂自荐道,“就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交给我没问题的。”
“可是我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吴主任为难道。
“放着我来。”严海阙大手一挥,直接转身朝着湖边跑去。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湖边一颗柳树轰然倒地。
“卧槽!你小子在干什么?”见到严海阙开始拆家,吴主任大惊失色,“那可是数学中心成立的时候,老院长亲手栽下的柳树!”
“当然是做牌子啊,不做牌子怎么挂牌?”严海阙理所当然道,“老院长知道自己种的树可以用来做牌子,一定会很欣慰的。”
说罢,严海阙无视了吴主任的抗议,掏出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将柳树劈开,从树干中心削出了一块牌匾。
严海阙掏出匕首,正欲下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们这里是叫‘超自然数理解析研究所’对吧?”
“是的是的,别刻错了。”吴主任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在雪地里写下了新部门的名字。
“好嘞,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刻。”
严海阙手腕一抖,挽了一个刀花,匕首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
不多时,一行大字就出现在了牌匾上。
字虽然达不到大家水平,但胜在横平竖直,朴素大气,挂在外边也不至于让人笑话。
“好好好!写的不错。”吴主任连声叫好,伸出两条舌头不停地鼓掌,“块挂起来吧。”
“等一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严海阙抱着牌匾,眉头微微皱起。
“缺了点喜庆呗。”李予书掩口轻笑,解下脖子上的红围巾,简单系了个中国结,挂在了牌匾一侧,“这样就好多了。”
“好好好,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了。”吴主任激动得语无伦次,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伸出长长的舌头,抹去眼角的泪花。
“吴主任,您看这牌匾要挂在哪里?”严海阙问道。
“都行都行,在一楼随便找个地方吧。”吴主任答道。
严海阙捧着那块喜庆的牌匾,沿着数学中心的大楼拾级而上,缓步走入大厅。
在大厅中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严海阙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将牌匾挂起。
一旁的墙壁上,吴主任的脸缓缓浮现,老泪纵横。
“啪啪啪啪啪啪!”身后突然想起一阵稀稀落落地掌声,是李予书在用力鼓掌。
“吴主任,您不讲两句吗?”严海阙看向吴主任,鼓励道,“虽然今天有些冷清,但好歹有我们两个给您捧场,您不说两句实在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