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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盛南弦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祁煜和菲欧娜是每天都会来东院看一会儿宝宝,也不伸手去抱,只是看看,就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盛南弦忍不住和祁际说,祁际倒没有很担心,说是那种隔代的血缘关系可能是比亲子之间更加的充满情谊。
  盛南弦倒是有一点点了解,就拿盛时风来说,对祁希焱也是贴心的照顾,自己小时候哪有这种待遇啊,但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祁煜和菲欧娜每天都来看宝宝。
  要不我们回自己家里住?我估计还要待一阵子。祁际提议道。
  不了吧,难得回来,还是让爷爷多和焱焱待一会儿。盛南弦说:反正他俩来了,我就会一直盯着的,我可不放心。
  嗯,辛苦了。祁际搂着盛南弦,在他的额间亲了一下,睡觉吧,今天不折腾你。
  明明是你自己累了。盛南弦嘀咕了一句,又道:对了,明天你妈妈忌日,我订了花束,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去吧。
  祁际道:嗯,明天上午我没什么事情,去看了妈妈之后,带你们去转转,午饭就在外面吃。
  我又不是第一来伦敦,有什么可转了,还是回家吧,带着宝宝逛街,我估计会累死。盛南弦笑道。
  祁际笑:没事,我抱着就行,咱们焱焱不是第一次来英国嘛,带小崽子转转。
  他转个屁哦,又看不明白也记不住的。盛南弦笑了笑,又道:行吧,都听你的。
  第二天盛南弦没有睡懒觉,跟着祁际一起起床了,祁希焱要比他俩还起得早,早早的就已经被抱下了楼,吃完奶拉完屎躺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了。
  他俩下楼吃完早饭,祁际负责收拾宝宝需要带的东西,盛南弦则是给宝宝穿衣服,在屋里一直恒温,虽然已经到了四月,但是外面依旧有些冷,特别是小风一吹,凉飕飕的。
  祁老太爷知道他俩要去给祁际的母亲扫墓,原本出于老年人的思想,扫墓是不能带婴儿的,生拍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盛南弦带着那么小的祁希焱回来,主要目的就是在祁际母亲忌日这天带过去给她看看的,自己要是说这话,那就真是太讨人嫌了,但是临走之前,还是把自己一件桃核雕的手串塞到了宝宝襁褓里,辟邪去污。
  盛南弦嫁给祁际之后,每年的这一天都会陪着祁际去到他母亲的墓碑前,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就这样他俩能在祁际母亲的墓碑前站好久,也不絮叨,就是单纯的看着,盛南弦会牵着祁际的手,感受着他情绪的变化。
  这次来,祁家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说直白一点,就是祁际为他母亲报了仇,虽然祁煜还好好的活着,但是该剥夺的他已经都抢过来了,祁骁坐牢,菲欧娜得了绝症,这些也应该能够告慰母亲了吧。
  加上现在自己也有了孩子,家庭和睦,夫夫恩爱,也算是圆满了,祁际母亲应该会为他感到幸福的。
  不过祁际面对冷冰冰的墓碑,也不是那种能叭叭的人,盛南弦早就发现了,之前几次陪他来的时候,祁际也是这样放下一束鲜花,半响也不唠叨一句,最后走的时候,会叫一声妈,然后说一句明年再来看您,就没有了。
  盛南弦也理解,毕竟祁际妈妈去世的时候,祁际才几岁大,对母亲的印象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忘的,要不是后来知道了母亲的真正去世的原因,估计祁际早就放下了。
  不过祁际这次话有点多,可能是帮母亲报了仇,也可能是因为祁希焱,总之他蹲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妈,我拿到了祁家的继承权了,本来年前尘埃落定就该来和您说一声的,但是那时候南弦急着要回海市,我就没有过来。祁际把新鲜的百合放在墓碑前,又用湿巾擦了擦墓碑,其实没有什么灰尘,高档的墓地都有人每天清理的。
  妈,我们有宝宝了,是个可爱的小崽子,已经两个月了,带回来给您看看。祁际轻笑了一声:虽然您看不到,就当了我的一个心愿,和您说一声,我心里会舒坦一些。
  祁希焱比较配合,适时的咿呀了两声,盛南弦笑了笑,抱着祁希焱蹲下来。其实活人给死人祭祀就是活着的人一种念想,死人怎么可能知道呢,满足的无非是他们这些人的思念之情罢了。
  祁际又絮叨了几句,才起身接过盛南弦手里的祁希焱,对着他母亲的墓碑道:妈,明年再来看您,明年的时候焱焱应该就会走路了,说不定还会喊奶奶呢。
  祁际单只手抱着祁希焱,另一手去牵着盛南弦的手,又瞩目了一会儿,这才牵着老婆抱着儿子离开了墓地。
  祁际问道:老婆,你想去哪玩?
  盛南弦是无所谓,他对伦敦很熟了:随便转转,我都可以。
  祁际说:那就去泰晤士河边转转。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说一声,番外请选择性观看,看提要,不喜欢的可以不订阅。
  第91章 番外五重友轻色
  祁际在英国待了二十多天,把公司的事宜处理好之后,就要带着盛南弦和祁希焱回海市了,之前祁际和盛南弦都劝过祁老太爷跟着他们一起去海市生活,老爷子最后还是拒绝了,安土重迁胜于落叶归根,他虽然舍不得祁际和小曾孙,但还是不想跟着一起去海市生活。
  祁际也没有勉强,不过祁老太爷在他们离开之前,非要在老宅举办一次祁希焱的满月宴,因为祁际和盛南弦两个人在海市居然没有给孩子举办满月宴,只是一家人和好朋友聚到一起,简单的吃了个饭。
  满月宴在老年人这里是大事,祁际拗不过老爷子,也就同意办了,正好利用这次满月宴,把平时疏于交流的人脉都拉到一起,觥筹交错中就能把疏远的关系又拉近了。
  满月宴之后,祁际就和盛南弦回海市了,又是折腾了十几个小时,盛南弦发誓,在宝宝能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之前,再也不带他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了,可是转念一想,爷爷也不知道能活几年,如果隔几年不回去的话,是不是有些残忍?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商讨。
  林轩和顾尧的婚礼定在了四月二十八号,这也就是为什么祁际在英国待了二十多天,盛南弦就催促要回来的原因。林轩第一次结婚,好多事情都要忙,所以盛南弦得回去帮他,本来顾尧是建议去国外选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结婚的,可是林轩一家两位警察,出国困难,所以只好选择在海市办,而且就在zeus酒店办婚礼,盛南弦出口承诺,这场婚礼的宴席他盛南弦全包了。
  这时候你倒显得大方了,你知道那酒店一场宴席要多少钱吗?祁际抱着祁希焱看着匆匆忙忙换衣服要出门帮林轩忙的盛南弦,语气里尽是不爽,当然他不爽的不是钱的问题,是盛南弦这几天都不着家的问题。
  哎呀,我老公有钱,我就这三两好友,他结婚我能不帮忙吗?盛南弦换好衣服凑过来亲了一下祁际,又低头亲了一下祁希焱,对祁际说:老公,你最好了,明天就是婚礼了,他的礼服还出了问题,我得去帮忙的。
  他老公是顾尧!祁际气道。
  盛南弦好声好气道:是,结婚之前两个人都很忙的,你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林轩和沈行川加上你的朋友,蒋斯年和熊宝宝不也都帮忙了吗,不要在意这些啦,我又不是晚上不回来的。
  盛南弦说完就闪了,早点去帮忙解决早点安心,还能早点回来安抚极度不爽的祁际。结果他晚上还真就没有回来,大概十点的时候,祁际终于受不了了,打电话给盛南弦,打了一遍没有人接,打了第二遍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电话里传来了k歌的声音,不算吵闹,但是声音巨大,不过唱的倒是蛮好听的。祁际的火已经冒到头顶了,但是还得压着,他不能对媳妇儿动怒:老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刚吃完饭,在k歌呢,给林轩办个简单的告别单身的趴体。盛南弦堵着一只耳朵对祁际说:抱歉哦,沈行川临时决定的,就没有叫你过来,就我们几个人,你别担心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来?祁际咬牙切齿道。
  等一下我问问还有没有别的活动电话那边只剩下歌声了,过了大概一分钟,盛南弦的声音才又响起:老公,沈行川说等会要去打麻将,我走了就三缺一了。要不你先睡吧,我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祁际已经压不住火了,老婆居然要彻夜不归,这还是他俩结婚以来第一次,人家林轩怀孕,你让他和你们通宵打麻将?
  盛南弦晚上喝了酒,脑子有点迷糊,压根听不出来祁际在生气,声音很软的解释道:不是啊,我们开个房间,林轩睡觉,我们打麻将,我、沈行川,方池还有李想。
  老婆,你还是回来吧,宝宝找你呢。祁际转身就出了卧室往祁希焱的房间走去,正在吃睡前奶的祁希焱完全不知道他亲爸要干嘛,在阿姨的怀里睁着大眼睛看了眼他老爸,随后又大口大口的喝起了牛奶。
  祁际上去就把他的奶瓶抢了过来,别说阿姨愣在那里,就连祁希焱都愣了一下,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要不是别墅足够大,肯定都装不下。
  祁际把手机凑到祁希焱边上:你听听,儿子哭的多大声,他就是想你了。
  盛南弦还不了解祁际吗,他轻笑了一声:就是你想我了,怎么?我就一晚不回去都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回来,宝宝需要你。祁际把奶瓶还给了嗷嗷大哭的祁希焱,又道:你是不是喝酒了,给我发地址,我去接你。
  盛南弦无奈的报了个会所的地址,就挂了电话。祁际收起手机,弯腰捏了捏抓着奶瓶不松手的儿子的脸,笑着说了句谢谢儿子了,随后对阿姨说要出去一趟,等会祁希焱喝完奶就哄着他早点睡觉吧。
  晚上不堵车,祁际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盛南弦说的那个会所,在前台问清了房间号,顺便把帐给结了,随后才上了三楼找到了盛南弦他们所在的包间,推开门,就见盛南弦坐在最边上歪着脑袋听方池在唱歌,那模样倒是很陶醉。
  祁哥来了。林轩最先看到祁际,因为就他没有喝酒,眼神清明,一下子就注意到推门而入的祁际。
  嗯。祁际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空酒瓶,就估摸着他们都喝的差不多了,大步走进来坐到盛南弦身边。
  盛南弦这才从正在唱歌的方池身上收回目光,反应了两秒,才笑道:老公,你来了啊。
  得,还能认出老公来,看来不是醉的厉害。祁际一路上憋的火,在看见盛南弦冲自己笑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也没有急着带盛南弦离开,而是安静的等着方池把这一首歌唱完。
  祁哥,要喝酒吗?林轩坐了过来,给祁际倒了一杯酒。
  我不喝,我等会要开车。祁际拿过一边的果汁,和同样和果汁的林轩碰了一下杯,问道:你那么晚不回去,顾尧不找你啊。
  顾尧在自己家,我们婚前这几天都是各回各家的。林轩笑道:而且,我又不能喝酒,他放心的很,就是叮嘱我不要离开这几位alpha的视线就行。
  他可真放心。祁际哼了一声。
  林轩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占有欲那么强的啊,要适当的给爱人一个自己的空间,我们盛哥说今晚不回去,你就追过来了,我们玩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又不会干什么坏事,这你都不放心?
  祁际道:他喝酒了,他要是和你一样没有喝酒,我保证不会担心的。
  他喝酒我们都不会怎么着他。沈行川也坐了过来,用酒杯碰了碰祁际的杯子,讽刺道:你就是小心眼,还不让说。
  祁际看了眼还在唱歌的方池,衣领大开着,微长的头发散落着,加上包间里暧昧的灯光,真是妖艳到极致,他便问沈行川:如果放方池和一群alpha过夜,你也放心吗?
  沈行川说:盛南弦又不是omega。
  祁际道:不是omega就可以和你们一起过夜了?我就是不放心。
  看,承认了吧。沈行川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来一句:我也不放心,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甚至是beta,我都不放心。
  祁际哼了一声,还是拿起果汁杯和沈行川碰了一下,心知肚明那些alpha变态的占有欲。
  盛南弦挽着祁际的手臂,对沈行川说:那就各回各家吧,别打麻将了,轩明天还要早起,我们作为好朋友肯定也要早点过去帮忙的。
  行,那就散了吧。沈行川看着已经一曲结束的方池,起身走了过去,和他咬耳朵说了什么。
  盛南弦见李想还在陶醉,便起身推了他一下:想哥,回去了,我让祁际帮你叫代驾?
  啊?怎么回去了?不是还要打麻将的吗?李想喝的有点高了,双眼朦胧的,感觉都不能分辨谁是谁了。
  林轩明天要起早,不能熬夜的。盛南弦拉着李想起身:我带你出去要杯醒酒汤,不然你回去又要吐,嫂子可不会管你。
  我来吧,你在会所门口等我。祁际拉过李想带着走出了包间,前台有专门备着的醒酒汤,给他灌了一碗,然后叫了个代驾,把人送上车这才回来。
  盛南弦他们几个已经站到会所门口了,沈行川牵着方池,林轩挨着盛南弦,正冲着走过去的祁际笑。
  祁际问道:你们怎么回去?我给你们叫代驾?
  沈行川说:我们叫代驾,林轩你给送回去,他没有开车来。
  那行,那就明天见吧。祁际伸手去牵盛南弦,带着林轩往停车场走去,留下沈行川和方池在等代驾。
  祁际驱车又从会所面前经过,想看看沈行川他们的代驾有没有到,结果远远的就看见沈行川搂着方池在接吻,便倒车,从另一个方向出去了。
  林轩打趣道:我们刚刚应该从他俩面前经过,看看会不会闹个脸红。
  盛南弦笃定道:沈行川那渣男不会,就不知道方池会不会。
  林轩道:哎,他俩看起来真是太般配了,真想看他俩结婚是什么样子,可是方池说他俩不会办婚礼的。
  方池说的?盛南弦问道。
  是,今晚和他坐在一起,讨论起明天我和顾尧结婚,顺口问了他一句,他说他和沈行川不会举行婚礼的。林轩想不明白了:他俩都领证结婚了,为什么不办个婚礼啊,一辈子只有一次啊,多浪漫的事情,他俩居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