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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锦绣路[穿越] > 锦绣路[穿越]_84
  傅元姝一看她的脸色就明白她没想过这回事,心中庆幸自己今晚走了这一遭。
  傅元姝嘴边的话几度想要咽下去,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说了出来:“你以前嫁过人,再嫁给少帅,本就理亏,到时候在封家过得不好,凭着秦家的地位,我们给你出头都不能。”
  秦雨鸾的表情很不好看,有些生气道:“娘,你说些什么呢?”
  傅元姝板起脸道:“雨鸾,你不明白,女人嫁过人不一样,少帅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芥蒂。”
  “什么不一样,罗安他又没动过我。”
  傅元姝僵住了,她怔怔的看着秦雨鸾,有些哆嗦问道:“你说什么?”
  “罗安当初连我的面都没有仔细看,进了洞房就装睡,第二天就买了船票跑出国了。”秦雨鸾没好气道:“不过是担了一个名分而已。”
  傅元姝眼神似喜似悲,她拍着秦雨鸾的手差点哭出来:“你怎么就不早说,早知道她罗家骗婚,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在罗家待四年。”
  但终究是喜悦多一点,那归根到底只是因为,秦雨鸾现在有了个好归宿。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当年她跟罗安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要是对方回国时没来这一出,他们也不会将她接回来。
  秦雨鸾看着傅元姝的样子,握着她的手紧了些,良久,才坚定的说道:“娘,少帅知道我离过婚,他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所以他说的,我想试一试。”
  傅元姝欲言欲止,可是秦雨鸾没有让她说下去:“我答应嫁给他,不是因为他的权势,也不是因为他说以后身边永远只有我一人这句话,只是因为我想试一试。”
  封家曾经是跟着宪宗的改革派,已故封大帅的三个儿子全部曾经赴国外军校进修,这次的婚礼也是西式的。
  婚纱是英国顶级设计师专门设计的,西服是上海最著名的西装店专门定做的,是专门做西服超过四十年的老匠人。整个婚礼异常隆重,比之当初文先生迎娶宋小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理和其他军阀不能亲自,可是也全部派了代表过来,而华南军跟日军开展已经一年多了,这件事更算的上是华南地区的喜事。
  秦雨鸾挽着秦浩熙的手向站在前方的封景崧一步一步走去,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听不见,眼睛中只映出前方等着她的那个男人,透过头纱所看见的那个俊朗的男人。
  我总是想试一试的,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纪,找到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情感。
  ☆、98|第章
  封景崧的婚礼自然没有什么人敢闹洞房,大家又不是嫌命长。 即使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这么急巴巴的娶了这样一个二婚的女子,想必洞房花烛夜也不是太忍得住的,能乘早就乘早。
  可就算是如此,各方代表还是要一一敬酒的,等到两人回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封景崧直到听到秦雨鸾喊疼才发觉不对,在他臂膀里刚刚因为yu望脸色艳丽潮红的表情霎那间有些苍白,让他本就黝黑的眼睛更是多了几分暗涌,她没有经验。
  两辈子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的秦雨鸾本以为就是那么回事,毕竟曾经在书中和影像中或多或少有关于这些的描述。但是实际实验了才发现那些提前的心里准备已经紧张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也不是那种躺着忍着跟死鱼一样等事过去的人,有时候觉得痛胀酥麻难忍的时候就在封景崧背上留下几道抓痕。可是往往起到反作用,察觉到身体里更加胀大的某物难耐的叫出声来,连对方在自己汗湿的鬓角处说些什么都听不真切。敌不过对方的好体力,整个人连同思想都好像踩在云朵上忽高忽低,到最后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秦雨鸾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厚厚的窗帘合着也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时候。一坐起来就感到身体里一股热流往下涌去,腰肢酸软的差点躺回床上去。
  等到她洗完澡下楼的时候早就候着的丫头已经迎了上来:“夫人起来了,刚刚少帅特地吩咐我们别吵醒您的。”说着便将秦雨鸾迎向饭厅。
  “夫人喜欢中式的早餐还是西式的。”
  “中式的。”
  因为身体不适应秦雨鸾坐下都是小心翼翼的,大帅府的丫头显然素质很高,中式的几碟子摆上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温着的粥也不是很烫,刚刚好可以入口。
  秦雨鸾喝了小半碗粥又吃了两个小笼包,问道:“白术和白薇呢?”
  那丫头显然早有准备,脆生生答道:“白术姑娘一早就去机械厂了,白薇姑娘送秦老夫人回安县了。”
  秦雨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帅府在南京,秦雨鸾以后肯定要常住南京的,这边刚刚开了机械厂的分厂,显然还没到能离开人的时候。
  那丫头站在一旁等秦雨鸾用完了早饭站起身来才问道:“夫人要叫车吗?”
  秦雨鸾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这几天累的慌,我上去补补觉。”
  按理说第二天应该见公婆敬茶,可是她既没有公公也没有婆婆,唯一算的上嫡亲血脉的只有一个小叔子,可不论东西都没有新嫁娘第二天单独去见小叔子的道理。
  那丫头跟着她上楼,见她难受还扶了一下,在房门口行了个礼说道:“夫人只要一摇铃,奴婢们便进去伺候。”
  吃了早饭后没有了那种饿的心慌的感觉,秦雨鸾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便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转头一看发现封景崧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份地图和一些文件。
  秦雨鸾也不吵他,就这么支着头看他,宽阔的额头,俊朗的没有,有神而锐利的眼睛,灰黑色的军服扣子是金属制的,金色的扣子一直扣到领口,额前几缕碎发落在眼角,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好看吗?”
  秦雨鸾笑了起来:“知道我在看你,还一直装着不知道。”
  封景崧转头看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轻轻抚摸了下她脸说道:“夫人视线如火,我想不察觉到都不行。”
  秦雨鸾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顺着他的手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叫醒我。”
  封景崧看她弯腰穿鞋,有些惊讶的看了她的小脚两眼,原来女人的脚真的能裹成不到他手掌那么宽,自然其中受的罪不足为外人道也了。一想起她曾经背着他走了半天的路,一双脚都鲜血淋漓,心中便有些发涩。
  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说道:“听丫头说你连中饭都没有吃,怎么累成这样了。”
  秦雨鸾靠近他,学着他昨晚在那样在他耳边轻语:“你昨晚那样,我自然是累的。”
  走出两步察觉到对方没有跟上来有些疑惑的转头,却对方了一双漆黑双眼,里面汹涌的情绪瞬间让她有些后悔说了那些撩拨的话。
  半响封景菘笑了起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两人一同往外走去:“夫人说的是极,晚饭可要多用点,晚上可还要受累。”
  秦雨鸾一张脸顿时腾地一下变成了红苹果一般。
  封景崧掌控地方军队,自然不能日日在大帅府陪着秦雨鸾,常常三四天见不到人影也是有的。但是他每有空闲必然是要回府看她的。两人耳鬓厮磨颇有如胶似漆的意味里面,真真是让人又震惊了一回,原来大帅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真是美人乡,英雄冢。
  可是封少帅柔情似乎全部给了夫人一人,面对他人特别是敌人的时候手段一如既往的狠辣。这样前后的对比让大帅府本来瞧不太上秦雨鸾的一干人都夹起了尾巴。
  封少帅一如既往的铁血,可是夫人也不像是心软的人,他们都是聪明人,最懂审视度世,见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秦雨鸾热衷商业,他们便推选出了不少商界中的人才协助她,本让只掌控机械厂大方向的秦雨鸾不至于闲的发慌。
  有了这些人的协助,秦雨鸾很多只做了策划没有赋之于实践的想法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那些商业上的人才们本来做好了陪夫人玩过家家的准备,即使有过成就。也没太当回事。可是跟在秦雨鸾身边经历了一段时间后懵逼了,夫人她在商业上可以说是非常有头脑的,而且不是空泛的东西,是可以实际进行并且有前进空间的。
  某些人脑子里就开始刷屏了,几十年的日子都白过了,枉他们还是海外留过洋,又在商场上奋战过得呢?不少人倒是开始真心实意的跟在秦雨鸾身边做事。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雨鸾算的上是个非常好的老板了,虽然现在的人大多瞧不上女子做生意,可也要看看对方是谁。秦雨鸾有钱,最重要的是有权,谁敢在这上面再做她的文章。而且这权实在不小,现在华国人做生意怕什么,一是没有资本,二是没有能力,三是东西比不过外国人,不是自己瞧不起自己,人家工业发展上百年了,华国又战乱又内斗,工业也刚起步,实在不是一时能追上的,最后还有就是某些方面没有打点好。
  跟着秦雨鸾怕吗?除了技术上可能要琢磨琢磨,其他的都不惧好吗?而且技术上跟不上,不怕,可以先把其他的发展起来。
  封景崧一开始还怕秦雨鸾一个人无聊,想着再派人去安县将秦夫人接过来陪她,或者让她多出去走走。可是一看她并没有比自己闲多少,不由想到当初知道她的时候还是帮浩熙送了一箱子有关于纺织工业方面的专业书籍给她。这样子有事情干,总比乖乖在家里闷出病来的好。他除了时常关心一下,便由她去了。
  只不过身边有个人会关心的感觉实在说不上来,他是家中幼子,但是并不得父母看重。封父一心培养长子,他跟二哥大事上不出错就行,而性情也不得封母喜欢,自己也没想去改。读书的时候在国外,回国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军中。实在没有体会过身边一个人叫着他喊‘就算要喝粥也要等凉一些才行,不怕烫着啊。’的感觉。
  秦雨鸾实在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但是遇到一个从小孤独着长大,身边又没人敢劝的人便显出不同来了。
  甚至一次一起吃饭连小叔子看到他们相处的样子都在饭后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口中还说着:“弟妹,我是真的佩服你了,我之前跟景崧一桌吃饭事先都是要准备好胃药的,免得吃完饭消化不了,硌得慌,以后我这弟弟就交给你了。”
  这话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但的确让她更加注意关心封景崧了。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对方怎么对你,你自然是会想着怎么去对对方的。亲情、爱情,都是如此。
  封景崧在家中的时候多了起来,晚上不算太晚都会回去,早上再开始办公,他今日去了军中,想起秦雨鸾昨晚的话,顺道就去了秦浩熙办公室,对方听到开门声正将一张照片放回口袋中,眼尖的封景崧自然看到了。
  他慢步走到秦浩熙身边,看着他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良久才说道:“雨鸾问我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吃饭。”
  秦浩熙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又看那些名媛的照片吗?”
  “之前那些你一个都看不上,她总不能真的看着你孤独终老。”封景崧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其中还是有劝慰在里面的:“利亚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不能一直只惦记着一个死去的人。”
  秦浩熙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多年的军队生涯让他的一动一坐都染上了军中的味道,可是他的语气中却有一股淡淡的凄凉感:“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