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程乐第二天一早就过来接他的水结晶，三杯晶体——连同尹森然后来倒的那杯，都意外的很好看。
“森然哥，你说哪杯好？”程乐的视线在三杯冰水中打转，无法决定。
“你认得出哪杯是哪首吗？”尹森然试探地问道，这结晶虽然是随机的，但他依然怕他倒的那杯水影响了程乐的判断。
“认得的，杯子上的花纹不一样。”程乐说。
“噢。”
程乐自己选不出来，看尹森然也没有帮他选的意思，就把三杯冰水重新抱下去让经纪人替他选。不一会儿助理们打电话说要出发去录音了，叫尹森然和乔珥下楼。
两人进了电梯，乔珥偏着脑袋问道：“程乐把水拿回去了？”
尹森然抬头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回答他的明知故问。
“别生我气了好吗？”乔珥的眼睑低垂望着地上的瓷砖，声音轻柔带着撒娇。
尹森然望向乔珥，他精致的脸上满是可怜和委屈，像是不答应他就是欺负他似的。
尹森然淡淡地丢了一句：“你昨天是故意的吧。”
乔珥的神情一变，也不继续假装，缓缓地舒展了眉眼：“你知道了啊。”
“我就知道你偷听了我和程乐说话。”尹森然一脸早已看穿的样子。
“你生气的话，再打我一下。”乔珥捉住了尹森然的手腕，在密闭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扯近了。
尹森然有些气恼：“我不是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吗？”
“你生气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做错了。”乔珥把尹森然的手放到他手心拢着，“以后你提醒我好吗？”
“想得美。”尹森然想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乔珥却紧紧地握着不放，两个人在电梯里较劲，尹森然逼急了直接给了他腰上一拳。
这人不挨一两下子皮痒是吧。
“尹森然，我叫你打你真打啊。”乔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尹森然得意地回了他一个挑眉，电梯门开了，正好方便他逃离。
酒店一层蹲了很多粉丝，看到他们出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因为是公共场合，她们没有大声喧哗，只是时不时小声叫叫他们的名字，期盼他们看过来。
“乔珥！早上好。”
“尹森然！”
尹森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惊喜地对她们挥手鞠躬，乔珥扶着腰出来，还蹙着好看的眉眼揉了揉。
看到这副情形，后排传来低声的嘀咕：
“乔珥怎么扶着腰啊......”
“卧槽该不会是......”
马上被刚硬的声音制止：
“cpg别尼玛瞎猜好吗？”
这声音尹森然听得真切，面上只当没听见，依旧维持微笑，乔珥却越发夸张，五官皱成一团，可怜地望着他：“森然哥，你帮我揉揉。”
尹森然瞪大眼睛望着他，做口型道：“你在做什么？”
乔珥死皮赖脸，声音不小：“还不是你害的吗？”
是他打的不假，但是显然不是粉丝们误会的那种啊！
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外面，尹森然拉着乔珥就走，粉丝不打扰他们的行程，只是跟着走了几步，把他们送出酒店大门。
上了车，乔珥捂着嘴巴就开始笑，尹森然盯着他说不出话。
助理小花刷着手机，对两人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你俩有双超了知道吗？”
乔珥嘴角微翘，没说什么，尹森然疑惑发问：“什么叫双超？”
“就是双人超话啊。”小花熟练地道。
“剧还没播就有了啊。”尹森然有些意外。
“没有剧，路透也不少了。”小花点了个视频，“刚刚录的就有人传上去了。”
尹森然摸出来手机，点开微博，cp榜排名第一名的是夏维和元泽嘉的【元气一夏】，后面还有一些男女的cp和海外的cp，他和乔珥的目前排在第七名，双超名叫做【乔然而至】。
点进去，公告写着“乔珥和尹森然的双人超话，清珑吟双男主，入股不亏”
底下被早上的视频刷屏，有单纯抒发见到真人的激动心情的，也有把两人互动做成动图，最多的还是提到“走路扶腰”这四个字。
【悄然而至我心里：小珥走路扶个腰怎么啦！攻还是攻！年轻人没节制而已！你们一群邪教给我爬回来！】
【不知道取什么名好：所以昨晚到底是发生什么了？请知情|人士为我们吃瓜群众解答疑惑[跪了]】
底下回复：【珥的正房老婆：两人关系不好，见面就打架】
【不知道取什么名好：dw请不要窥屏噢，两位关系好得很，小珥还叫哥哥替他揉腰呢。】
尹森然看得手指蜷缩，抬头狠狠地瞪了乔珥一眼。
乔珥无奈摊手：“不是我叫她们这么说的啊。”
小花磕糖磕得起劲：“看吧，今天晚上太太们的车就开起来了，森然想看吗？”
“我不想看。”尹森然果断回绝。
到了录音的地方，程乐已经把设备都调好了，看到他们高兴地打招呼：“森然哥，小珥来了。”
乔珥微微点头，尹森然笑笑：“嗯，今天是录主题曲吗？”
“是的，我刚把demo选好，知道你们时间紧迫，学个大半天直接对着这个录就好。”程乐挠头笑道，“是个对唱，杜先生填的词，学起来应该容易。”
尹森然对自己唱歌很有自信，但从来没听过乔珥唱歌，不放心道：“你能唱吗？”
乔珥淡淡地抬眼道：“能有多难？”
乔珥一向自信到近乎自恋，尹森然不再多说，轻轻点下头，拿了耳机坐在程乐身边听歌，乔珥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学。
尹森然听了一遍就取下耳机，程乐在旁边都看惊了：“森然哥这就学会了？”
“调子好记，词也对仗工整。”尹森然道。
程乐好奇地坐近了点道：“介意唱给我听听吗？”
尹森然大方地开口，唱了几句：“清涯之巅，有仙孤绝，十世清心断尘念。魂匿苦海，千载流离，痴心人守不知年。抓不到那轮孤月悬，握不紧那流沙线，为你轻辜负沧海桑田变。”
那声音干净空灵，每一个音准都把握得极好，转音的地方也处理得不着痕迹，是很专业的唱法。词念得清晰，把御神清和珑牙两人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程乐惊讶道：“你以前是学声乐的吗？”
尹森然摇摇头：“不是。”
“可是你音准太好了。”程乐道，连他自己从小唱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稳过。
尹森然拿过身边的吉他，拨了几个音：“好比说这个音原本是这样的，我把它记下来，照着唱出来，就会很准。”
“你还会弹吉他？森然哥你这是有音乐天赋啊。”程乐惊叹。
尹森然微笑着耸耸肩：“应该不是音乐天赋，只是能准确的记下来。我弹吉他也是纯记谱子，按照它写的顺序按下相应的键，维持对应的时长，而不是对调子有感觉。”
程乐呵呵笑：“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适合唱歌，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和我一起做音乐？”
“华年娱乐吗？”尹森然问。
“是啊，我们老板人很好，你合约期满要不要考虑过来，我去帮你说。”程乐邀请道，要是能和尹森然一个公司，他会很高兴的。
“我在我们公司也可以和你合作音乐的。”尹森然抿唇道，程乐的话倒真的让他有了一些想法，不是换公司，而是做音乐。
做音乐的话，应该比拍戏自在一些，乔珥也不会插手，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喜欢。
“那好吧，我有想法就会联系你。”程乐笑笑，“我演唱会可以邀请你吗？”
“当然可以。”尹森然道。
乔珥学了几个小时，终于回了录音室，看到尹森然和程乐已经聊了好久了，面色不太好：“你学完了？”
尹森然仰起脖子道：“早就学完了。”
乔珥不耐烦地拔了耳机，好看的下颌扬起：“姓杜的填的什么词，这么拗口。”
尹森然知道乔珥不是真的觉得不好唱，只是对杜允文这个人带有偏见，微笑道：“我倒觉得还好。”
录完音，大家都对尹森然的歌声赞不绝口。
调音师看着音轨道：“尹森然这声音，修都不用修。”
大林打趣道：“你再夸，尹森然该觉得公司欠他场演唱会了。”
调音师道：“好多开演唱会的明星都没这水平呢，真的可以开。”
话题中心的尹森然没有搭腔，带着耳机反复听着两人刚刚的对唱，乔珥的声音意外地低沉深情，好几句话都能砸到心坎里去。
虽然是没有技巧的白嗓子，但是很真实很好听。
“我唱的好吗？”乔珥走到他旁边，撑着脑袋看他，眼睛闪闪的。
“还不错。”尹森然摘了耳机，实话实说。
“那你以后开演唱会要不要请我？”乔珥道。
开演唱会？
尹森然还没有想过他会有那么一天，总觉得他站在舞台的中央对着成千上万的观众唱歌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开演唱会，可能不会有人来听。”尹森然避重就轻，低头道。
“不会的，没人听我就把你的票包圆了，你唱给我一个人听。”乔珥认真道，生怕尹森然不信他。
尹森然被逗得笑了，搁下耳机就走：“钱多的话，不如捐给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