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摸了摸细嫩的脖颈,她想,她都能翻天了,想必不会再掐死她了。
花溆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也抱着药经来背。
早一日学会,早一日好,她已经不是开蒙的儿童,有那个时间去一点点学习。
“看懂了?”他嘲笑。
花溆被他吵的回神,正正的对上他戏弄的眼神。
她晃了晃身子,登时亲在他脸上。
封郁不悦的皱起眉头:“孤的脸,也是你能亲的?”
说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能不能亲,也亲过不少回了。
她恶从胆边升,猛然起身,踮着脚尖在他脸颊上叭叭叭亲了好一通。
封郁板着脸骂她:“放肆!”心里却受用的紧,以至于那骂声软绵无力,毫无震慑力。
以前的时候,花溆总是想,太子暴戾无道,她若是随着他,必然没有好日子过。
现下觉得,不过别扭了些,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那么前世的时候,为什么会在春宵过后,直接将她掐死呢,当时她应当也像这一世般,毫无威胁力。
现在他甚至略有优容,这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事。
想到这个,难免想到小将军身上去,前两天的眼泪,就像是梦一场,现下细细想来,就像是蒙了一层雾,特别的朦胧。
小将军。
她的小将军。
她光风霁月的小将军。
会对她笑的温柔的小将军。
打从今儿起,便再也没有了。
花溆这般想着,面上的笑容就耷拉下来,再也挂不上了。
瞧着她心情起伏变换,太子不悦的皱眉,这姑娘越发的大胆了,不过骂她一句,就敢给孤甩脸子看。
谁给她的胆子。
他单掌攥着她细细的腕子,用力一拖,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来,这才垂眸看向她。
花溆被他冰凉的手指捏着下颌,强迫她抬头,那指尖太凉了,明明是春日,却跟铁柱子一般。
想着今儿背的药经,她突然灵机一动:“您是不是阳虚啊,手这般的凉。”
封郁这才知道,原来她这么会气人。
“虚不虚的试试就知道了。”他道。
说罢这句话,他便松开了手,看着她白皙细腻的下颌上,有红红的手指印,心中不禁一怔,真是娇惯的紧,明明没用力,还留下印子。
“过来。”他道。
说着牵着她的手,一道往浴池去。
浴池里头洒满了玫瑰花,香汤已经备好,就等着美人入浴。
但美人不愿意进去,她结结巴巴道:“不若就给我一个浴桶,小小的一个,从里头舀点水出来,我就满足了。”
封郁不耐烦的直接撕掉她身上衣衫,箍着她的腰,单臂用力,直接将她夹起来,这才慢悠悠的入水。
单薄的兜衣湿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
曲线毕露。
封郁食髓知味,知道这男女欢情的好处之后,便愈加的惦念着,纵然面上不显,手下却有些粗鲁的拽着她腰间细链。
越是性急,那细细的挂钩便更加难以解开。
他心中不耐烦,想要直接扯断,到底是累丝的金链子,又不是细绳,手都勒红了,那金链却好好的。
封郁皱眉,扯着兜衣狠狠一撕,那妍丽的海棠花,便一分为二。
花溆无所适从的赶紧沉下身子,让玫瑰花瓣挡住自己的躯体,这才抿着嘴,满脸抗拒的看着他。
昨儿胡闹那么久,她这会儿若再胡闹,真担心伤着了。
“疼。”她细声细气的撒娇。
少年人尝了春情滋味,听她带着小哭腔的疼字,便愈加有些忍耐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抽20个红包。
第28章
封郁立在原地,眸色幽沉。
他衣衫整齐,长身玉立,原本苍白阴翳的神色,在烛火的暖光下,变得柔和起来。
薄唇紧紧的抿着,绷成一条线。
克制的望着她。
封郁想要和她温存,但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撒娇,心中又有不忍。
小姑娘眼尾微红,微微的嘟起嘴,又娇又软。
封郁喉头滚动,眼神幽深克制,侧眸望过来,低声道:“那便用手吧。”
看着她眼神软软,殷切的凑过来,主动上前来给他解衣衫。
明明羞赧的脸颊红透,偏偏却双眸水润润的,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男子制式衣衫,花溆早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她闭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开。
但是在封郁面前,她不能这般熟练。
哆嗦着手,她羞红着脸,一点点的剥着。
封郁原先不觉得有什么,然而花溆眸色水润,脸颊晕红,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手上到处撩火。
明明什么也没做,偏偏叫他觉得,就算轻轻的呼吸,也是一种勾引。
封郁皱着眉,面无表情的用修长的指节捏住她下巴,语气幽幽:“挺熟练啊?”他扯着唇角冷嘲:“给他解了多少次。”
听他这话,花溆将他的衣裳扔在他怀里,冷笑道:“偷来的东西,您还挑三拣四的。”
她说变脸就变脸,直接转身,缓缓走入浴池。
封郁何曾被人顶撞过,看着她这般冷言冷语,登时受不住,厉声道:“孤的东西。”
什么偷不偷的,他不信她这一套。
花溆掐着手心,才没有直接将这狗男人直接拉下手,她想把他按在水下,好生的伺候他一番。
她抿着薄唇,不高兴极了。
这般耍小性子,让封郁有些无所适从,这小女人不是下属,不能按着奖惩制度来,但要其他的法子,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花溆故意的,纤手在水里乱撩,将水给撩的到处都是。
特别往他身上拍,看着他刚刚抹干净脸,又给他撩满脸水。
“哈哈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抹掉俊脸上的水渍,花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着她这般,封郁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一股无名火冲了出来,他直接伸手摁住她,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然而在水里,不比在岸上,她微微一挣动,就跟滑溜溜的美人鱼一样划走了。
花溆直接起身,纤白的小脚踩在鹅卵石上,由着锦屏给她擦拭穿衣。
等到封郁出水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涂香膏了。
看着她一点点的涂抹着,从胳膊到腿,一点都不能少。
他就立在边上看,甚至还自己上手摸了一下,登时皱起眉头:“怎的黏糊糊的。”
花溆推了推他:“您忙去。”
说完接着和自己的一身皮子奋斗。
“你肌肤细腻,不必。”封郁道,说着就捏住她足尖,看着她那光洁玉润的脚趾,不由得好奇的摩挲了一下。
花溆脚背细嫩白皙,被他捏着,痒呼呼的。
“放手。”她挣了挣,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反而惹得他眸色幽深,少年人直接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她手心才剜了一团香脂,这会儿猛然被抱起来,不由得呆了呆,她举着手,惊呼一声,赶紧抱住他脖颈。
“别闹。”她道。
封郁不吭声,直接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下去。
室内只剩下两人,寂静一片。
花溆手心出汗,瑟缩了一下,偷偷将香脂抹在他胳膊上。
“您、您要做什么?”她结结巴巴道。
方才说好了,饶了她这一遭,但不能完全放手。
“你说呢。”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示意她自己知道。
花溆抿了抿嘴,指甲抠了抠他胳膊,认真思考,半晌才呆呆道:“哈?”
封郁大掌盖在她脸上,懒得看她装疯卖傻,直接牵住她小手,按在关键位置上。
“懂?”
她想不懂。
但必须懂。
和真刀实枪比起来,用手便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