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如果以前爹娘对他们稍微好一点,我们家早就搭上他们的顺风车了。”何大海想到李家贵他们家的富贵,深深觉得当初他们家投资时搞错了方向。
当初因为李家荣是个秀才,他爹娘就巴着捧着他们,想着他以后当官了能拉巴他们,借着他的东风往上走,为此,还把李家华往死里踩,让他翻不了身,只能老老实实在家里种田,为李家荣做贡献。
“当初他们家那么窝囊,谁知道他们也会有今天?”于珊恨恨的说,一个在她面前连头的都不敢抬的村姑,就因为种出了玉米和土豆,一下子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连带她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变得高不可攀了。
“所以说人还是要心存善念,也许只要稍微发点善心,就能获得一世荣宠。”何大河感叹的说,“爹娘当初要是能拉他们一把,我们家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主要还是外祖母太恶,大舅他们太贪,不然,也不会连累到我们。”何大海想着他爹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李家荣和张氏,心里就堵得慌。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脚踏实地,靠自己吧。”何大河摇摇头说,他们家之所以抱不上李家二房的大腿,归根到底是他们的爹娘心里没有善意,反而心里存了恶意,得罪了曾经弱小的二房。
李婧文不知道何大河他们有这么多的感叹,她和三宝看完六宝默写出来的试卷之后,都欣慰的点点头。
“做得不错,我们的六宝很棒,只要一如既往的努力,一定能跟哥哥一起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李婧文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跟哥哥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大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六宝想到大姐姐因为在撑起这个家,每年都在去京都为皇上做大半年的事,在家里也忙个不停,不象别人家的姐姐,只要在家里做做针线就行了。
“作业写完了吗?写完了就去玩。”李婧文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哥,大姐姐,我去养羊场玩了。”六宝把书本和作业本收好后就带着他的书童去了养羊场。
第二天,三宝和六宝去了学堂,李婧文就找上了李家华和刘氏,把楚家九月初八来提亲的事说了。
“皇上都赐婚了,我以为这些流都省了呢。”刘氏惊讶的说。
“可省可不省,楚家为了表示对我们家的尊重,决定把流程都走一遍。”李婧文淡淡的说。
“你放心,我们会做好准备的。”刘氏知道这是楚家看重他们家的女儿,心里就更高兴了。
“也不用做什么特别的准备,把屋子收拾一下,到了那一天,把族长和大爷爷、大奶奶请来做陪客就是。”李婧文交待说。
“好,婧文,婚事定下了,我们也该准备嫁妆了,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除了你自己的东西,京郊那个庄子和京都的两个铺子给你做陪嫁,家里还有五万两银了,你拿去打家俱,剩下的你买田庄也好、买铺子也好,压箱底也好,随你自己安排。”刘氏为难的说,她的女儿是嫁进郡王府,这点东西实在是不够看,但是他们却拿不出更多了。
“爹,娘,这些都是家里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嫁妆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想跟你们说说青牛镇的这些产业。”李婧文不可能让他们把家底掏空了给她做陪嫁,不说她手里多的是银子,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不可能把娘家都空了带去婆家。
“这些东西不都是你师父的吗?我们已经借着你师父家的这只生了蛋,不能再占他们的便宜了。”李家华连忙说。
如果没有他老人家帮忙,他们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贪没了人家的东西。
“爹,娘,我师父他们去了海外,很可能不会回来了,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给我准备的嫁妆,这几年虽然钱生钱,扩大了不少,但是他们也不收回去的。”李婧文摇摇头说。
“所以,我的亲事已经定了,为了以后明析产权,我想把这些东西分成两部分,我师父给我买的王家的那个宅子、那片沙地、旁边的荒地、二十亩水田和河弯村的那个庄子,是我师父对我的一片心意,我想归入我的嫁妆里,其他东西都分别过户到爹和娘名下,以后我就不管了。”
“这怎么行?如果你师父不要,后面的山地、蘑菇房、粉条作坊、快餐店和酱板鸭的方子都是应该归入你的嫁妆中,我们拿那五成的利润已经够了。”李家华反对说。
“爹,我之所以把那些东西给家里,是因为这东西管起来太过琐碎,而给你们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给家赚点零花钱,而且我自己的嫁妆也足够了,不仅有皇上赏下的千亩良田,还用作坊的分红在京郊买了两个小庄子和几个铺子。”
“打家俱的木料也买好了,放在郡主府里晾着,等干透了就开始打家俱,至于压箱底的银子,今年作坊还有分红,不管能拿到多少,我全都用来压箱,有了这些,我的嫁妆不会比那些世家贵女少。”李婧文解释说。
“婧文,爹娘实在是对不起你,连嫁妆都要你自己准备。”李家华内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们生了我,养了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李婧文摇摇头说。
“家里的负担比较重,三宝和六宝都是读书的好苗子,但是读书却是烧钱的事,还有他们要娶老婆,思文要出嫁,都是不小的开支。”
“可是这个家里的银钱大都是你赚回来的,而你出嫁的却什么都不要,我们心里怎么过间得去?”说着,刘氏的眼圈就红了。
“爹,娘,你们别这么样想,相对村里别的女孩子,我幸福多了。”李婧文走去搂着她的肩说。
“那也是你自己有本事,当初,如果不是你撑起了这个家,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打流呢。”刘氏试去眼角的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