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土豆的种植全都安排好了?”皇帝看到楚云皓满脸的风霜,知道他这次累得不轻。
“全都安排好了。”楚云皓把土豆的安排作了详细的汇报。
“很好,辛苦了,去看看你皇祖母然后再回府休息,这些天,她老是念叨你,回去后找个吉日把家搬了,再进宫商量自鸣钟的事。”皇帝看他疲惫的样子也很心疼,摆手让他下去。
“臣侄告退。”楚云皓跟他行过礼后就退了出去。
退出御书房,楚云皓就快步朝慈宁宫走去,这时,已经得到消息的皇太后早就在站在宫门口等着了。
“皇祖母,孙儿回来了。”楚云皓跪到皇太后跟前,恭敬的给她行了跪礼。
“云皓,你累了吧?快快起来。”皇太后弯下腰亲手把他扶了起来。
“皇祖母,孙儿想你了。”楚云皓扶着她走进了宫门。
“哀家知道,哀家知道。”皇太后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孩子,北方很冷吧?辛苦你了,哀家也知道这次的差事很重要,不然你皇伯父也不会让你亲自押车过去了。”
“孙儿知道,北方虽然冷了点,但是孙儿是个男子汉,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孙儿给皇祖母带了些北方的特产,只不过急着进宫复命,行李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所以没有带进来。”
“这个不急,哀家只要能看到宝贝孙儿,什么都不重要了。”皇太后是富有四海,哪会计较他有没有带礼物进宫?
因为皇太后极力挽留,楚云皓在慈宁宫里休息了一下午,吃了晚饭,直到宫门快下钥了下出宫回家。
“娘,妹妹,我回来了。”楚云皓回到将军府后直接去了正院,此时,云殊和楚云希母两个正在那里一边下五子棋,一边等着他。
“云皓(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了?”云殊母女两个激动的站了起来。
“吃饭了没有?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云殊想着自己的儿子还饿着肚子,就急急的往外走。
“娘,不用忙活了,我在皇祖母那里吃过了。”楚云皓歉意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在宫里耽误得太久了,害得母亲担心了。
“你皇祖母也想你。”云殊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她看到楚云皓削瘦了不少的脸,眼眶就红了,“儿子,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不然,也不会瘦了这么多。”
“娘,在外面行走,总归是不如家里的,我还算好,吃的穿的都带够了,只不过有时候遇上恶劣天气不能及赶到目的地,吃饭难免不准时,才稍微瘦了点,不碍的,回来后生活有规律了,很快就能长回来的。”楚云皓揽着她的肩笑着说。
“哥哥,听说婧文姐姐封了县主,是不是真的?”楚云希虽然很少出门,但是听说朝庭新封了一位县主,不是皇室宗亲,也不是高官之女,而是一位小农女。
“对,还是我亲自宣的旨,你婧文姐姐被皇伯父封了婧安县主,还赏了千亩良田,那个庄子就在京效,距离我们种土豆的那个庄子不远。”楚云皓微笑着点点头。
“怪不得那边有个庄子种了土豆和辣椒,原来是婧文的。”云殊若有所思的说,她前不久去庄子上看土豆和辣椒的生长情况,发现离他们家庄子不远的一个庄上种了一片土豆和辣椒,她当时还感到很困惑,没想到是李婧文的。
“那个庄子上有一部分旱地,她可能用来种土豆和辣椒了。”楚云皓心想如果种了辣椒很可能就是李婧文的庄子,这京都除了他们家,没有谁有辣椒种子。
“这下好了,以后婧姐姐来京都,那些所谓的贵女就不敢在她面前疵牙了。”楚云希高兴的说。
本朝的爵位没有封地,社会地位就比较高了,而且跟历朝历代比起来简单而又粗暴:亲王是超品,郡王是一品,国公是从一品,侯爵是二品,伯爵是三品,因为他们是皇亲国戚或者是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地位比同等级的官员更高一些。
而女子方面,有封号的公主是超品,没有封号的公主是一品,有封号的郡主是从一品,没有封号的郡主是二品,有封号的县主是从二品,没有封号的县主是三品。
李婧文是有封号的县主,其社会地位相当从二品的官员,除去皇宫里的娘娘,皇室那些公主、郡主、王妃以及那些超品夫人、一品夫人、二品夫人,那些靠着家族耀武扬威的女子,见面时都要跟她行礼。
“你呀,跟你婧文姐姐的关系就那么好?她封诰了你就这么高兴?”云殊捏了捏她鼻子嗔怪道。
“当然,婧文姐姐不仅聪明、能干,而且温柔、漂亮,我最喜欢她了,难道娘亲不喜欢她,不为她高兴。”楚云希一点也不理会她娘的纠结,在她心里,云惠就是个欠揍的货。
"娘也喜欢她,也为她高兴,但是不会跟你一样这么欢天喜地。"
“娘,皇伯父说了,让我们早点搬家,您选了日子没有?”楚云皓知道他娘想起了云惠欺负李婧文的事,她妹妹这么明里暗里指责云惠她心里不好受,毕竟云惠才是她的亲侄女,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转移话题。
“你都没有回来我怎么好选日子?”云殊瞪了他一眼说,“你回来了,我明天去齐云寺请信元大师看个日子,争取早点搬家。”
“明天我陪娘一起去。”楚云皓点点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楚云希举着手说,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寺院,明天正好跟着去看看。
“好,我们全家一起去。”云殊含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他们一家三口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一起出了城,往齐云寺而去,齐云寺在齐云山的半山腰。
车和马都不能上山,楚云皓安排一个小厮和车夫留在山脚看着车和马,他带着护卫陪着云氏母女步行上山。
“这山怎么这么高呀?!”走了一半,楚云希就喊累了,恨不得就此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