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人了,你们也没有必要再吃红薯米饭了,趁早把红薯都卖了,免得堆在家里生虫子。”李婧文点点头,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我爹没有读书,找不到轻松的活计,腿伤了又不能干重活,所以准备养些猪,这样也有收入。”
“家里有这么多的下人,还要你爹干活?”李家富惊讶的问。
“下人是我师父家的,是给我师父干活的,我们虽然也是给我师父干活,但是多一个人做事就多一份工钱,我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当然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家富心想他们家无恒产,肯定要努力赚钱。
“婧文,你那么多蘑菇是在哪里采的?”这时小吴氏插话说。
“青牛山呵。”李婧文象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采蘑菇,除了上青牛山还能去哪?周围这些小丘陵,早就被村里的孩子们犁过无数遍了,就是有也捡不到几个。
“婧文,刚刚我跟你爹说了,以后采了蘑菇送到三叔那里去,三叔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你不仅不要去摆摊,也省了税钱。”李家富心想运气不错,李家华说不管她的事,她就回来了。
“送给你们多少钱一斤?”李婧文把玩着手指问道。
“好的松树菇十文,品相差一点的八文。”李家富微微一笑,表示他很和蔼,是个关心侄女的好叔叔。
“三叔,我有固定的主顾,每天只要送过去就行,所以不用你费心了。”李婧文冷笑一声说,真是个雁过拨毛的主。
“婧文还真是能干,能找到大主顾,以后他们家不要了,主送到喜来多,你送多少我给你卖多少,听说还能抓到野鸡和野兔子,你是怎么抓到的?”听说有固定的主顾,李家富也不劝她放弃原来的主顾,反而问起了别的。
他想卖野物更赚钱,他不止一次听小吴氏说二房吃野味,那些日子,李家华就是靠吃野鸡补身子的。
“用弹弓打的。”村里的孩子很多都玩弹弓,李婧文姐弟也不例外。
“多,只不过很难打到,隔得太远了打不到,走得太近了就飞走了。”
“婧文,反正你也要上山采蘑菇,以后看到野鸡就打,打到了也不要吃掉,送到酒楼来,三叔给你卖,卖了钱你好买肉吃。”李家富尽力地扮演着好叔叔。
“又不是能经常打到野鸡,就不麻烦三叔了,吃鸡也是一样的,野鸡肉比肉还好吃,也更补身子。”
“肉有油水,野鸡没有油水,还是吃肉好些,三叔也愿意帮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我和你爹是亲兄弟,没在什么麻烦不烦的,尽管送来就好。”李家富耐心十足,不达目的不罢休。
“还是打到再说吧,三叔也不要抱什么希望,毕竟野鸡太难打了。”李婧文实在不想跟他多说,她爹在旁边,又不能说重话,只得含糊其词。
“二哥,你们搬出来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回去过,爹娘很挂念你们,现在伙收也完了,抽个时间去回去看看吧。”李家富自以为打听到了消息,又不李婧文这里讨不到便宜,也不想多呆了。
“以后再说吧,我的腿骨还没有长好,只能走几步路,更不能做重活。”李家华知道回去没什么好事,搞不好又要闹起来,他娘对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万一伤到了腿,他就真的完了。
李家贵带着人开垦山上的荒地,打土砖有吕氏看着,加上李家华偶尔去看看,就没有李婧文的什么事了,跟马何他们一起把篱笆扎后,就开始带着他们开垦自家东侧那块地。
这块有八成是黄土地,肥力不怎么好,但也不能空着,她把盖下人房的地皮留出来后,就开始行动了,先是把杂草除掉,把石头什么都捡出来,再翻地,牛在山上犁地,他们就只能拿着锄头翻了。
家里的人手少,村里的壮劳力大都在山上开荒,为了赶时间,他们家除李家华和六宝外,都加入了开荒和行列中,就是李思文也在地里帮忙捡石子,刘氏更是一把好手。
加上王氏、云氏和马何,用了十多天才把荒地开垦了出来。
想着黄土太贫瘠,把地翻过之后,她又带人去河边挑河泥,两者拌在一起,什么庄稼都种得。
这个季节正是种油菜的时候,加上菜籽可以榨油,不嫌多,把荒地开出来后,她也没有种别的,全都种上了油菜。
吕氏没想到开荒还可以这么操作,也照着她的方式来,只不过李家贵没有空,她也要看着人打土砖,于是,把娘家的两个弟弟喊了过来,让他们给自家开荒种菜。
她家没有菜地,除了种油菜之外,还种了萝卜、白菜、筒蒿。波菜、葱、蒜等应季的菜,还种了一亩地的冬麦,这样到了明年夏天就有粮食了,虽然这边的更喜欢吃大米,但白面也是细粮,就是自己不喜欢,也可以用来换大米或者高梁米。
李家贵看到李婧文忙着开荒种油菜,知道季节到了,再不下种就过季,晚上下了工之后来找她商量种油菜的事。
“婧文,油菜再不种就要过季了,你看是不是先把开垦出来了的土地种上,以后再接着开荒。”
“四叔想得周到,再不下种就迟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先下种,明天上午你过来拿种子。”李婧文点点头,如果他不来,自己也要找他了,种庄稼都有个时节管着,过季了就不行了。
“行。”李家贵知道她有所准备,也不再多说话。
晚上进入空间之后,李婧文先把菜籽用泉水泡上,两个小时后再沥干,然后放在院子里晾着,第二天早带出来交给李家贵。
这些天,山上荒地开出了大约五十亩,看来只有这五十亩能种种油菜,其他的只能等来年种玉米和黄豆。
想到当初为了卖好,跟楚云皓说自己只种了半袋种子,五十斤玉米只能种二十来亩,恨不得打自己两巴:为什么要多说这么一句嘴?为什么不多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