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弟弟妹妹还没吃过鸡蛋,每次看到堂哥堂姐们吃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爹也需要补身子,就买了一些,回来就让思文煮了六个,三婶看到思文在煮鸡蛋,看都没看就说她偷了奶奶的鸡蛋,还把奶奶喊了过来,奶奶什么都不问就说思文是贼,要打死。”
“思文就回了句鸡蛋是姐姐买的,她没偷,奶奶和三婶就说她顶嘴,是不孝,更要打死,我告诉奶奶我买的,是绿皮鸡蛋,让奶奶仔细看看是不是她的再打思文。”
“三婶却说绿皮鸡蛋是他们家的,今天早晨她还看过,正好六个,全部被思文偷来了,奶奶也说是他们家那只黑鸡生的,生了六天,每天生一个正好六个。”
“两位爷爷,我们真的没偷,还请两位爷爷明断,六个鸡蛋在三婶的衣兜里,也请两位爷爷查看。”说到这里,李婧文已泣不成声。
“死丫头,你这是胡说,这鸡蛋就是你们偷的,到了现在还要狡辨。”吴氏拿着竹竿就要往李婧文身上抽。
“住手,吴氏,那你说,这鸡蛋是怎么回事?”里正喝住吴氏。
“鸡蛋就是她们偷的,是我家那只黑鸡生的,生了六个蛋,全被这些天杀的偷了。”吴氏大声的骂。
“发生什么事?还惊动了里正和族长两位大哥。”这时,李连仲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李连伯。
刘氏和李婧文跟他们打过招乎,就站到一边。
“吴氏,你确定你家的黑鸡就生了这六个蛋?”里正指了指小吴氏衣兜里的鸡蛋。
“是,我确定,就是这六个鸡蛋,李婧文这几个畜牲,不仅偷盗而且忤逆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就该逐出宗族,逐出村子。”吴氏抬起下巴,现在撑腰的回来了,她更有底气了,男人就是她的底气。
“李婧文,你买了多少这样的鸡蛋?把你买的鸡蛋都拿出来。”里正从李婧文的诉说中知道她不止这六个鸡蛋。
“是。”李婧文回屋把十四个鸡蛋拿了出来。
“嗯,是与这六个鸡蛋一模一样,应该是一只鸡生的,吴氏,这你怎么说?”里正把李杨拿过来的鸡蛋跟那六个鸡蛋一一做了对比,这时,那六个熟鸡蛋已经用盘子装了,不再在小吴氏的衣兜里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六个鸡蛋是我家黑鸡生的,是我最喜欢的,别的我都不知道。”吴氏心里后悔得要死,为什么没去他们屋屋里搜一搜,不然这十四个鸡蛋也归自己了,现在也不用解释了。
“娘,黑鸡又生蛋了,又大又白,是您最喜欢的。”这时,李丽拿着一个又大又白的鸡蛋走了过来,原来她听到她娘说是黑鸡生的蛋,她还以为真的是李思文偷了黑鸡生的蛋又不认,就把这个刚生的蛋拿了过来做证。
“丽丫头,你们家的几只黑鸡?生的蛋是什么样的?”里正问李丽。
“我家就一只黑鸡,生的蛋都是这样的,比其他鸡生的蛋都大,因为大,我娘都啥不得给我们吃,这些蛋都要给我大哥留着的,没想到会被人偷走。”李丽恨恨地瞪了李婧文一眼。
“好了,别说了。”李连仲黑得要滴下墨来,看到李丽又出来添乱,恨不得掐死她。
“里正大哥,族长大哥,今天是孩子们不是,给两位添麻烦了,还请两位包涵,这些许小事,相信小弟还是能够处理的。”李连仲连连给里正和族长道歉,请两位离开。
“连老弟,不是我个不给你面子,而是既然刘氏请了我们来,就要分个是非曲直,不然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里正很看不起这样的李连仲,分明是自己堂客的错,还在避重就轻,非但半点错都不认,还把错误推到孩子们身上。
“吴氏,事情已经很明了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为何要污蔑李思文?还要打死她,把他们逐出宗族和村子?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
沉默了许久的族长终于开口了,族长对吴氏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只知道她偏心,没想到还如此无耻和缺德,为了些许小利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污蔑。
“对不起,族长,是我看错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听到三媳妇说思丫头偷了我的鸡蛋,以为是真的,是我老眼昏花没看清,还请两位大哥原谅。”吴氏知道她不认错不行了,她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只是心里恨极了李婧文几个。
“我也看错了,想着这小偷小摸不是好习惯,在自己家里还好,要是外面,那可是大事,被人打断手脚都是轻的,所以就急了点,没有看仔细就把娘喊出来了,想让娘教育教育他们,把那坏习惯板过来,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小吴氏掩下眼底的怨恨低头认错。
“李婧文,你怎么说?”
“既然奶奶说她受了三婶的误导,又老眼昏花看错了,那就说明鸡蛋不是她的,我们思文不是贼,也说明了我们是清白的,我们也就不再计较,只不过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只听一面之词,还请奶奶查清楚再说。”李婧文知道适可而止,又向里正和族长道谢。
“吴氏,既然李婧文原谅你了,我们就成全她的一片孝心,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你要记住,做为长辈要严于律己,切不可血口喷人,对待家庭人员要有一颗慈爱的心,一碗水要端平,偏心是家祸的根源。”
“还有小吴氏,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就污陷他人,挑拔是非、污人清白是要下大狱的,就是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今天李婧文放你们一马,希望你们以此为戒,不要再犯,如有再犯,决不轻扰。”里正和族长商量了一下,这事毕竟是家事就不再追究吴氏和小吴氏的责任了。
李连伯看了这场闹剧后,摇摇头走了:他的弟弟现在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送走里正和族长,李连仲把吴氏和小吴氏叫进了正屋,临走时狠狠地瞪了李婧文他们一眼,那样子,恨不得把他们吃了。
李婧文没有理她,把那几煮熟的鸡蛋分给大家,让大家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