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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哥这话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们这才刚做起来,能帮村里的有限。新飞机场要开通了,以后咱们这里交通就方便了,到时候我这边肯定扩大规模我现在的农家乐就是个雏形,到时候肯定要做长期的,到时候来的人肯定多,咱们村里最好也能弄些项目或者是民居之类的,到时候村里不就能发展起来了吗?”这话的重点是在最后一句话。
  赵秀红可能有私心,但是作为村委她本身最最希望的重视的事还是村里的发展。这话算是直接说到赵秀红心里去了。
  “这事得慢慢商量,小然你跟我具体说说。”赵秀红忍不住说。
  “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会发个计划书给婶子你看吧,其实我第一次给你看的计划里就写了这些打算。”
  这话不就是说她当时根本没仔细看。
  赵秀红还真是没放心上,当时谁能想到这么个小山头的果园还真能干起来。她当然没有仔细看。
  “对啊,婶子这也不早了,天都黑了。”张醒淡淡地说。
  赵秀红这次没生气只是拿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张醒,然后对着张于然说:“行,那咱们微信联系。”
  “好,送送您。”张于然站起来说。
  看着赵秀红和张于然有说有笑地出去了。
  张醒才笑嘻嘻地说:“老爸你也不说话,让我们这些小辈说话多不好啊。”
  “我看你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说的挺好。”自己不说话就是态度了,不需要多说什么。
  张醒傻笑了一声。
  张于然回来之后就看到白猫不在椅子上了:“余老师呢?咱爸呢?”
  “回你房间了,估计去睡觉了。”张醒从厨房里出来,“咱爸出去下棋去了,顺便说说今天的事。”
  “哦。”下棋的都是老人,自己老爸估计是去说说他们家的难处了,还有将来他们想干啥,偷偷奉献是不错,不过不是他们的风格。
  张于然有点不敢回自己的房间,突然有点不想和余老师单独待在一起了。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她深吸了一口气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余老师趴在床上摊成了一滩猫饼,呼吸绵长均匀。
  估计是睡着了。
  张于然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悠悠的声音传来,张于然刚松下来的半口气又吊了起来。
  她还没感叹自己逃过一劫呢。
  “嘿嘿,余老师?”她坐到了白猫旁边。
  白猫抬起毛脑袋看了眼自己小徒弟。
  张于然感觉自己心领神会赶紧说:“余老师你得相信我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什么心?”白猫挑了挑那并不存在的眉头。
  “忠心。”这问题她会啊,当然私心也是有那么一些些的,毕竟余老师的人形还挺好看的,以前没想到这一出也就算了,现在被老哥这么说出来,她还真有点惊吓,自己时不时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以前还想过要和余老师就这么在村里住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不过自己就是他的一个不算徒弟的徒弟,想这么多简直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再说了余老师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过,这么个小山村好像也没多少好看的地方。每个月来转一圈都嫌腻,或许哪一天余老师就会想以前一样沉睡个几百年。
  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在不在,自己能不能活到几百岁。
  她虽然吃了筑基丹但是好像法力也就那样,天赋也不大好,估计能有两百年寿命就不错了。
  有可能在余老师睡觉的时候她就化成一抔黄土了。
  “你想什么呢。”白猫轻轻地推了推张于然的侧脸。发什么呆啊?
  “余老师你最近准备……冬眠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余老师的这种行为,想了一会才说。
  “你说什么呢?”说起来也是他好像已经清醒将近三十多年了,不过他可没有要重新闭关的打算,“暂时没有。”
  “暂时是多久啊?有两百年吗?”张于然眼睛一亮问。
  余谷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想要是你突然去,‘冬眠’了我临死前估计都见不到余老师你一面,那多可惜啊。我会死不瞑目的。”张于然干脆地将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
  “呸呸呸,你闲着没事说这种话干嘛?你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还有我在呢你肯定不止活两百年。当然你得认真修炼。”余谷趴在床边认真地说。
  “真的?”这倒是有点出乎张于然的预料她以为自己最多活个两百岁就不错。
  不过自己要是活那么长时间,那自己父母,还有老哥应该都走了。
  张于然壮着胆子摸了摸余老师圆圆的毛脑袋:“活的太久也不太好。认识的人估计都走了。”
  她说道这里想到余老师活了那么多年,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常常沉睡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地这话题怎么就沉重起来了。张于然不太喜欢这种沉重,她蹲下身和余老师的视线平齐半开玩笑似的说:“不过要是余老师你不沉睡,我可以考虑考虑。”
  白猫瞥了她一眼毛脑袋摇了摇,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看得她这个喜欢猫的人又快忍不住自己罪恶的手了。
  “可以。”
  张于然地手刚悄悄伸出去就听到余老师的回答。
  她发了一会愣绽开了个灿烂的笑容。
  “那感情好啊。那我也愿意好好修炼。”张于然这次光明正大地伸出手摸了摸余谷的脑袋:“要和余老师在一块,那多活几年也不错。”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除了上大学你没去过别的省吧?”白猫的眼睛眯了起来慢悠悠地说。
  “嗯。”张于然点了点头,“不过那得等几十年以后了。”
  “谁说的,你生意做大了,就要到处跑了。”白猫伸出毛爪子按住张于然的手,将爪子放到张于然的手心上。
  张于然感觉手心有些痒痒的。
  她有些不自然地将那只毛爪子握在手里。
  “说的也是,那我得更努力才行。”张于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余谷看着她促狭的笑容突然有些话想说,他也没憋着直接说道:“你哥今天说的事你可以考虑。”
  “啊?什么事?”张于然下意识地说,等反应过来余谷说的是什么事,自己全身都僵硬了腿一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地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尾巴骨嗑在上面,疼得张于然龇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现在哪有心情关心自己尾巴骨疼不疼啊。
  我天啊!我刚才肯定是幻听了。
  白猫用很是勉强的声音说:“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我也得勉强考虑考虑。”说完还把自己的猫爪子抽了回去,揣了起来,慢慢转过身只留给张于然一个毛绒绒的敦厚背影。张于然坐在地上要不是尾巴骨还隐隐作痛她都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了。
  第89章 这样啊  我说的不好重新说一次
  余老师这算是表白吗?
  张于然看着拿毛绒绒的背影朝着自己的余老师, 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自己脑子不清楚了,还是余老师脑子抽了。
  直接开口问会不会显得很傻?
  难道她应该装作不知道没听见?
  反正余老师也说他也要勉强考虑考虑,也许只是开玩笑的,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告白, 也是像自己这种死宅就是在大学的时候都是三点一线的过日子, 都遇不到陌生人更别说被人告白了, 虽然余老师略显敷衍, 不过感觉还挺新奇的。张于然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之前她也没发现余老师还有别的想法。
  也许就是一时兴起,张于然想起他们刚才的话题,余老师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而自己也会有很长的时间,余老师可能只是觉得将来他们会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 只是因为害怕寂寞才这么说的。
  如果是这样那根本没有必要,当徒弟也很好,张于然保证也不会疏远余老师的。
  她有些拿不准余老师的态度。
  张于然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的脑子慢慢清醒。
  胡思乱想还不如问问正主,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伸手将试图躲进被子里的余老师给挖出来, 将大白猫的身体转向自己,因为她的动作迅速余谷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木楞楞地被张于然抱了过来, 白猫明显还有些不在状态, 不过眼睛还是和小徒弟直视着竖着耳朵想听她要说什么。
  张于然认真地注视着白猫那圆溜溜的猫眼睛说:“余老师如果你是觉得时间那么久,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很长的时间才说刚才的话,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久很好。”张于然想了想还补了一句:“余老师你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她虽然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具体对余老师算什么感情,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想着要是能和余老师一起长久地生活并不讨厌。
  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但是如果余老师只是一只能活很长时间的白猫她也会很乐意的,所以这种喜欢就只是对一件美好事物的喜欢,还是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她也就见过余老师的人形几次,以前她也不敢有这种心思也没往那方面想。
  所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估计余老师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随便说说。
  谁知道余谷听了她这话直接变成了人形。
  张于然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张于然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别坐在地板上了,地上凉。”余谷将手递到张于然面前示意她站起来。
  看来余老师是认真的了。
  这个想法在张于然脑中一闪而过,她有些紧张盯着眼前的手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她该不该伸手啊,自己以前碰过余老师的人形吗?哦,对今天握手打招呼了,她在这里想东想西一直没有动弹。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为不可察的叹息,眼前玉白的手轻轻一摆自己的身体就一股轻柔的力量拖了起来。
  张于然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这一动才想起自己刚才尾巴骨被磕了一下现在还疼着呢,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拿来装参片的小盒子,因为每次拿麻烦张于然就拿出来一些放在床边,每次用的时候不用从柜子上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的,还别说这木质挺硬的,张于然都怀疑自己尾巴骨是不是给磕断了。
  “你怎么了?”余谷看她神情不对连忙问。
  张于然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这哪里好说啊,她这心里生出来的紧张都被弄没了,他们俩这并排坐在床边上怎么这么奇怪啊。
  余谷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张于然的对面。
  “我不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了脑子不好用了,或者是太无聊,太需要一个人陪着我,才说刚才的话的。”余谷身体微微前倾说。
  张于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余老师清澈干净的目光看透了。
  “我成精那些年岁,天地灵气刚开始消散。安生了没两年天下就大乱了。我见的事也算多的。不过我很幸运什么都不放心上,也顺顺利利的活到了今天,那些想要出头的这些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余谷声音放的很轻,张于然忍不住靠近了些,他的话就像是在张于然耳边轻声说起,让张于然有些不自在。
  “不过我也遇到过很多有天赋的人,起码比你这个吃了筑基丹还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强许多。”
  “不是,余老师你这是说我笨啊?”张于然轻声笑了笑,她神情放松了很多说:“我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好像只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
  “我要是觉得需要一个人陪着,很多年前我就能找一个了,即使没你这样的遭遇,能力应该也不会比你差。”余谷听她说完才继续。
  “不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有点不一样,别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其实久病的人脾气性格都会变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才刚刚会用一点点灵气,身体还不能动弹,不过我能看出你活的不痛快,不是身体上的,是你心里的,身上再疼伤不到本身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你才没爆体而亡。我对你很好奇才会教你。”
  张于然第一次听余老师说这个,她忍不住静静地听着,虽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听彩虹屁谁不喜欢呢?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人这么真诚地吹彩虹屁。
  “我开始就是好奇,有点心疼你。后来是想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我想而已。”
  “我刚才说的话收回。是我说的不好。”余谷定定地看着张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