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我被困了百年!”
红发女崩溃了,瘫坐在地上,面容完全呆滞,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丢魂了一样。
秦箫冷笑道:“这就坚持不住了?只是将你困在瞳术百年而已,只要我愿意,可以永远困住你,一眼百年又如何?要不要再试试一眼万年?”
“不!”
红发女声嘶力竭。
那种百年的枯燥感,实在太折磨人了。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可以配合你,但说出之后,我就危险了。你得保证我的安全。”红发女神色复杂,沉声说道。
秦箫淡淡道:“可以。”
“好。”
红发女深吸口气,到了现在,也只能屈服眼前少年了。
秦箫道:“你们来虚无古城的目的,是为了圣器吧?”
“正是。”
红发女道:“虚无古城内,有着传说中可沟通外域的圣器。‘彼岸界桥’。”
秦箫心中一动,沉声道:“彼岸界桥可沟通外域,但你们要它干嘛?”
红发女思索了会,这才道:“这个,怕只有圣子大人知道。我们与古大人只是为圣子大人办事,只是执行者。”
“圣子?”
秦箫心中微沉,冷声道:“你们圣子应该知道,圣器是在宇衍明的地盘上,他就不怕宇衍明报复吗?”
试问天下,谁不怕被第二武帝报复?
红发女道:“圣子大人推测,若计划顺利,宇衍明不会知道我们身份。因为他所推测的圣器出世时间,与实际时间不同。在他以为圣器还没出世时,圣器已经被我们拿走了。”
“而且,就算他知道了,恐怕虚无宗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虚无宗都敢无视。
看来这个圣灵门,真是不简单啊。
换个角度想,若是这个圣灵门没点本事,黄飞也不会叛变宇衍明了。
秦箫继续问道:“那血之印记,又是什么?”
“这……”
红发女满眼踌躇,犹豫了一会,咬牙说道:“血之印记,实际上就是圣器开启的封印!若是按正常时间算,封印还需两月才会打开,可我们有让他提前的办法,这样就能在虚无宗察觉前得到圣器,然后离开!”
“原来是这样!”
秦箫大为吃惊,道:“那你可知道圣器所在位置?”
红发女摇头道:“不知道,圣器位置,还有行动计划都是关键信息,只有古大人与黄飞知道。”
“不过,听说圣器位置,似乎就在城主府内。当然,我也不敢确定。”
秦箫青眼扫视了眼,发现红发女并未说谎。
“看来我得去一次城主府,找一找线索了。”
当初用青眼窥探时,他在彼岸界桥旁边找到了菩提残图。
若是找到圣器,残图也会出现。
“对了,下面该说说,你们圣灵宗了吧?”
秦箫淡淡开口。
圣灵宗有如何势力,应该是乾澜大陆的顶尖宗门才对。
但秦箫能够肯定,至少在他前世时,这个圣灵宗绝无身影,从未听说。
应该是他陨落后,才突然出现势力。
“这……”红发女正要开口,神色突然痛苦起来,眉心处一个银辉的印记浮现出来,她痛苦捂着喉咙,绝望着盯着秦箫,似乎在说救她。
钟玄离惊呼道:“是灵魂烙印!他被吓了灵魂烙印!”
“嘭!”
那印记突地爆开,红发女尸体无力耷拉在地上,死了。
秦箫的脸色,顿时阴沉到极致。
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天神碑世界,杀了红发女?
钟玄离安慰道:“她被人下了灵魂烙印,你虽能控制这里一切,但不能控制灵魂。可惜了,此人不死,咱们还知道更多圣灵宗的消息。”
秦箫问道:“老魔,我陨落之后,你也没听说过圣灵宗消息吗?”
钟玄离道:“没有,应该是你我陨落后,才新出现的实力。”
“怎么可能?”
一个新出现的势力,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跟第二武帝所在的虚天宗叫板。
就算是大陆其他顶尖势力,也没有这个底气吧?
秦箫眼中一闪寒意,冷冷笑道:“很好,很好呐!在本少古碑内杀人,这个门主不简单啊。”
未来有机会,一定要会会才是!
“算算时间,上次说的城主府宴会,也快开始了吧?”
“轰!”
城主府一处密室内,一声劲气爆出,密室内桌椅全部震成齑粉。
一道蕴含杀意的声音传出来:“一群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低阶武皇的少年都杀不了,还要你们有何用?”
“大人,饶命啊!”
一个黑衣杀手匍匐在黄飞跟前,吓的冷汗直流,连忙说道:“那小子实力极强,就连跟我们一起前往的,流沙狂蝎一族的人,也被他所杀!”
此人正是之前暗杀秦箫的一人。
在当初一战,他见情况不对,就逃了回来。
“嘭!”
他话刚刚落下,黄飞身后,一个魁梧大汉爆窜出来,一手抓住这人脑袋。
随手就将杀手脑袋捏爆。
“废物东西,我族的人死了,还敢回来?”
大汉冷声道。
黄飞愤怒的脸色缓和了些,淡淡瞥了眼杀手尸体,两个侍卫急忙上前,把他尸体拖了出去。
“大人,这小子不会发觉咱们了吧?”
大汉沉着脸,有些担忧道。
“怕什么?”
黄飞冷哼道:“虚无古城已经水泄不通,就算他知道点事情,消息也传不出去!”
大汉沉声道:“这小子杀我族人,本座绝放不过他!”
黄飞道:“族长大人不要生气,这小子只是一滴水珠,掀不起什么浪花。你放心,贵族为此事付出这么多代价,圣灵门不会亏待你们的。”
大汉正是流沙狂蝎一族的族长,沙文斯。
“呵呵,什么事情,让黄飞大人如此生气?”
正在两人交谈时,密室外,一位佝偻身影走了过来。
“古大人。”
黄飞与沙文斯连忙上前,恭敬的抱拳行礼。
古也轻轻抬手,对黄飞微笑说道:“黄飞大人礼重了,你我都是为圣子大人办事,何须客气。”
“对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两位大人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