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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的话,会消磨刚刚建立起来的还有些脆弱的好感,不办的话自己会憋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能让阿瑾觉得自己是个无时不刻在发情的色坯子!
  咬咬牙,魏景策僵硬的起身,转去隔间:"你先洗,我去冲一冲。"
  尚瑾仪歪头:"啊?"
  魏景策眯着眼舔了舔嘴唇,松了松领口的衣襟:"怎么,要留我洗鸳鸯浴?"
  "不不不,不用了。"?尚瑾仪立马拒绝这份好意,她宁可酸着胳膊给自己洗,也不要冒羊入虎口的风险。
  魏景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隔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仿佛在应和尚瑾仪撩水的声音,凑成一对清脆的水乐声。
  魏景策闭上眼,摘下面具。
  他能清楚的听到水流划过尚瑾仪肌肤的声音,习武所练就的灵敏听觉让他可以仅从声音就能判断出她的身形,脑中浮现她的胴体。
  今天又要沿袭自渎之事了。
  品尝过极致往往不容易被曾经的?甜美所满足,面对若即若离的神经挑逗和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宝物,魏景策只能通过更加狂热的撸动来促使自己达到极点。
  即便只是生理上的,即便需要用凉水来冷静自己,但都是值得的。
  尚瑾仪不知道,不过是洗个澡,能让魏景策在心里又生出天大的委屈。
  尚瑾仪靠着木桶,享受着氤氲的蒸汽和沁人的花香;魏景策扶着墙壁,忍受着欲望和生理的折磨。
  没有鸳鸯的鸳鸯浴不疾而终。
  再出来时绿漪奉上前日子少主亲挑的花纹布料做成的衣服,为尚瑾仪梳妆打扮。
  发髻不紧不松,慵慵懒懒的垂在脑后,不施粉黛轻抿唇脂,点上一颗眉心梅花,美人落落大方。
  魏景策看到她眉眼弯弯,明眸灿若星河,如明珠生晕,美玉焕光,身着黑白相间的软烟罗,腰间系着鹤顶红的腰封,正踏着阳光而来。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红黑白的轻纱裙与自己的化鹤好生般配,腰间的红正填补了他的鹤,与宽袖口白衫摆的红丝照相呼应。
  这样,每一个见过他们的人,都知道尚瑾仪是他的人了。
  魏景策拉过尚瑾仪的手:"很适合你。"
  尚瑾仪扭捏,这种种换了身衣服给心仪的男子看合不合适的样子让她脸上发烫:"是吗,在府上阿爹从不让我穿黑白色的衣服。"
  魏景策摩挲着她的小手,眼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她的倒影,却没有说话。
  尚瑾仪仰着头试探着问道:"我何时能回府上看看?"
  魏景策反问:"可是想家了?"
  尚瑾仪点点头。
  狐狸在面具后露出狡猾的笑容,声音却不显露半分:"可以,但你我期限未到,总得有个由头。"
  尚瑾仪歪着头,有些丧气,她本以为魏景策没把期限当回事儿:"好,什么由头?"
  "当我未婚妻。"
  "不行。"
  尚瑾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交到魏景策手里。
  毕竟魏景策并没有对自己做到毫无保留,至少他连面具都没有摘下来不是吗?
  她可是问过绿漪的,她来之前,魏景策在归鹤阁一直是不戴面具的,只有离开了归鹤阁才会戴面具。
  绿意说,少阁主可是生的极好看的。
  可她来后,魏景策不曾当着人摘下来过。
  这明摆着针对她嘛!
  所以她选择拒绝。
  魏景策有些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好汤要慢慢熬,小妻子也要慢慢追到手。
  "那还是要等期限过了再回去吧。"?他故作无奈的摊摊手。
  以现在的进度,一个月,他有信心把阿瑾拉进怀里。
  尚瑾仪撇了撇嘴,没吱声。
  而后,魏景策和尚瑾仪一起用了午膳,是她最喜欢的京城鸭。
  一顿饭,又把尚瑾仪哄的满眼都冒着粉泡泡?。
  魏景策扶额,这也太好哄了吧?以后别人要是这么哄哄,岂不是也要跟着跑了?
  那可不行。
  于是暗暗算计着怎么利用好这一个月来追夫人?来。
  与此同时,张老板张明拓正赶到城北?堂院。本来从城南到城北花不了多少功夫,可这一路上总有魏玺阁的杀手追杀,少不了东躲西藏。
  摸了一把虚汗,让管事通报了一声他要见堂主。
  院里满是中草药的味道,熏得人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沾上满身的中药气息。院落整洁,没有侍女,都是男仆从在收拾打扫。
  转进中堂,张明拓对着屏风拱手:"堂主。"
  "何事?"?屏风后的男人慵懒的回应。气息并不平稳,似乎带着些气喘,大概是所有药草的消耗者。
  张明拓站立身子,开口道:"堂主,张某此行去魏玺阁打探,探到一消息。安定侯府大小姐尚瑾仪和魏玺阁少阁主似乎有些联系。"
  气息一敛,屏风后的男人正色:"此话怎讲。"
  张明拓忙接上话:"尚小姐正在魏玺阁做客,照魏少主的话里,似乎二人有些情愫。"
  "砰。"?有什么东西掉到里地上,却看不出喜怒。
  "知道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张明拓赶紧接上一句:"堂主,魏玺阁现在正四处派杀手来,不知张某可否在北堂避避风头?"
  男人嗯了一声,以表允诺。
  张明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人用完午膳后魏景策就离开了,尚瑾仪仍由绿漪作陪四处转转,魏景策还有些阁中事务要去处理。
  现在还没到君王不早朝的时候。
  尚瑾仪没沿着上一次出游时的路线,而是另辟蹊径,找了别的小路,她还没放弃要摸透这魏玺阁路线的想法。
  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要做好准备。
  一路到集市,路过的诃渡人家好像认识她似的,都对她报以微笑。
  也难怪,昨日在酒家吃了饭,又在镖门闹出这档子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可不都知道了少阁主带回来了个顶秀气的女孩?那护着的劲儿,可是冲着少夫人的架势去的。
  今天又有绿漪陪着,绿漪是红人,自然是容易辨认的。
  坐在小渡船里游共湖的风景,摆渡的船家是个和蔼的中年男子,约莫而立到不惑之年,热情的给她讲起这湖周的景色。
  尚瑾仪倚在船栏边,能看到船家摇动船桨撩起了水花。粼粼波光,好一幅世外桃源。
  无意间,尚瑾仪瞥见船家手背上的一道烙印,似乎在哪些地方见过,开口询问:"师傅,您手背上的印子是哪来的?"
  船家憨厚一笑,毫不避讳:"我先前是京城商户人家的奴仆,这是主人家给打的印。"
  尚瑾仪疑惑:"那怎么……"
  主人家摸了摸手背,宽慰的笑着:"后来,城里闹了瘟疫,我的儿子不幸中了招,主人家就把我们一家叁口给赶出来了。"
  他看了看岸头,一个妇女正带着小儿子在湖边浣洗:"说来也巧,少阁主正和主人家谈着生意哩。出来时正撞见我们叁口子,好心把我们收留了。"
  尚瑾仪心里微软,涌起一股热流,没有说话。
  船家对着她诚心的说道:"少阁主真真是个好人呐,这魏玺阁,不乏我们这样的奴人,只要是肯上进的,忠心的,有些才能的,都被少阁主保了下来。"
  所以这里才没有刺耳的称谓,没有无所谓的阶级,也没有高低贵贱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