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心无旁骛先忙活自己的事吧。
这边,墨清简听到消息的同时,也知道了他要的答案,不用等两天,因为那武盟令,人家就明目张胆的挂在腰上。
“公子,怎么办?”
怎么办?既是她,他能如何?“既有武盟令,且再看看吧,奢香谱,我会想办法拿回来,那个人最近有没有在京都出没?”
“回公子,暂时没有!已经传信回门,着人在查了,相信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嗯,师父是否要闭关了?”
“刚接到的消息,国师出门了,交代公子,京都一切行动,暂时放缓。”
出门?马上就要突破了,这个时候出门?发生何事了?“可知去了哪里?”轻轻放下手中的香瓶,面色微变。
“没留话,无人知晓。”
闭上眼,点了点头,挥手,对方便不见了,将香品凑近闻了闻,似乎的事,他无意打听,这世上,能为难师父的人,也不知有谁!
京都行动放缓也好,正好,伊河也快消散了,她又入了宫,宫里皇帝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
还是不肯来找他啊,那他只好亲自寻她了,只是要入宫,多少麻烦了些。
没关系,再麻烦,只要是与她有关,就都不麻烦了。
宫门口,好像是约好了似的,不同方向来的几辆马车竟然同时抵达宫门,不同的事,其他三家都是家人来送,到林霜语这,却是未婚夫来送了。
这是来学规矩呢,还是来做反面教材的?
“去吧,出来的时候,本王来接!”
就在宫门口,大家都站着呢!距离也不算太远,某人却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云浅依靠的近些,更是听的一清二楚,本来最近就在浪口上,再听的这些话,心里百般滋味涌上来。
要说她们几个,哪一个不比林霜语出身好?可结果呢?她们都是皇上赐婚,只有她,是闲王倾心求娶。
闲王是何许人也?曾经的太子,京都女子心中,风光齐月般的人啊!
想到此,拦不住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闺蜜罗真格,只见对方早已低下头去,是啊,此情此景她心中不好受吧。
宫家那位小姐到是好奇打量了一眼,可看到易九兮,也是面色微红低下头去。
她们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从小规矩里长大的,不像某人!正昂着脸,毫不避讳的望着对方点头应下,“好!”这一声好,更是十足的不客气。
宫门口,来接几位大家小姐的管事姑姑红姑姑看着这一幕,默默撇开头,暂停了脚步,这几位可不是那些个刚入宫的新人,是将来的王妃,是主子。
什么学规矩,不过就是走过过场,她们这些奴才伺候好就是,可是大婚之前,男女见面不就不对,如此大张旗鼓,众目睽睽之下更是不合理。
这位县主,到底是出身低了下,女子立世,这自己站得稳才最重要,这站得稳首先的是个规矩的。
哎!闲王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储位无份,便也什么女子都无所谓了堂堂皇子,竟也与那些小门户的公子书生一般,风流做派
这两位凑合过日子不打紧,可别把那几位小姐给教坏了。
上前,有意咳嗽了两声,可惜,两人视若无睹。
“奴婢见过王爷,诸位小姐,奴婢红凌奉命来领各位小姐入宫!”行礼到真是规整!
易九兮只略点了点头,还交代的也差不多了,宫门前,确实不宜久留,转身上了马车。
三位小姐这才朝着林霜语的方向行礼,这位宫里的姑姑忽略了,她们却不能,“见过县主!”
想当初,林霜语到罗府参加罗真格的礼,那时候,大家跟她打招呼,都是抬举,可如今,才隔多久,她们再见她,却要行礼!
这位,不光簪花节大放异彩,更是刚在墨府给相爷送休书的,还有墨老妇人
总之,不好惹就对了。
闲王这样的男子,能如此对她,更的不同。
见状,那红姑姑有些挂不住,却也不好再补礼,只能撑着请了几位进宫,不过,这一番,可是让几位小姐小瞧了她了,心里也是膈应,不就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皇上随口封的,这几位小姐也是,太抬举她了。
等入了宫,定叫这县主瞧瞧,什么是真正的规矩,也让她开开眼。
第358章 这对cp如何?(2更 别打我)
关内麻池城外,蜜娘眼看还有几日就要抵达边关了,这一路奔波,人困马乏,可依然那般楚楚动人。
清瘦更显我见犹怜。
“小姐,前头就是麻池城了,咱们修整一下,再有几天就到了。”乌枝擦了擦额头汗珠,这天越发热了。
京都这会应该还没这么热吧。
“嗯,修正一下,尽快启程吧,主子想知道边关的轻快,咱还是早些过去。”
“嗯!”乌枝暗暗摇头,主子也是,这边关怎么让小姐一个女子过来?
只有蜜娘心里明白为什么。
两人策马朝着麻池城而去,马刚动,晴空万里,突感一阵狂风袭来,马惊的长嘶一声,一瞬间,不知发生什么。
再看,依然万里无云,可两匹马已经倒地,原来马上的两人,一个倒在血泊之中,一个已经不见踪影。
倒在血泊之中的,便是乌枝。
而距此处尚远的京都城,此刻虽还未见血雨腥风,却早已波涛翻涌。
罗家
“祖父,此时不该让四妹进宫!”最多在过一日,消息就会传回京都,罗家难免一场大难,毕竟那人是祖父亲弟弟。
想撇都撇不开。
幸而是早得了消息,否则,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这么一个措手不及打过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没想到,当年哪对瞿是兄弟的调任,的确是经过祖父之手,但祖父但是也只是过目调任文书,并不是亲手督办的。
可关键在,那个亲手督办的人,祖父之所以没细看,便是因为那个人是祖父十分看重信任的一位朝臣,叫孟浩之,现在,此人早不在朝了,约莫三年前,说是家中父母老弱,只他一个儿子,无人照看,他也突发了病症,这才无奈辞官回老家奉养二老,自己也养病。
当时在朝中,还颇让人议论了一番,都说这人拿得起放得下,皇上夸了几句至孝。
没想到
罗阁老靠着太师椅,缓缓摇头,“皇上下的是圣旨,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去联系罗大牛,一定要想方设法联系上,将他们一家平安带回京都。”
“是,祖父,这件事,还是跟爹他们说一下,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是该让大家知道,可知道了,又有什么法子,混账啊!他在老家,良田大宅子,还觉得不够吗?
当初就是看着他心太大,所以没让他们到京都定居,可没想到,还是把罗家给害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好歹还能看着一二。
“祖父,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会如何?”
“皇上正想着集权,这便是有人在皇上瞌睡的时候送上了一个枕头,你说,结果会如何?”罗阁老闭上眼,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太晚了!知道的太晚了!
他是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如此大的胆子!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被人利用的如此彻底!
又是谁在如此苦心经营的算计罗家?
“即便咱们这一房能保住性命,爹的阁老之位”
“不止如此,皇上想要清旧臣了,那个聂牧,还有这些天,朝中的一些异动,你可都看到了?皇上再培植新人,皇上想集权,但暂时不会动宫家,而墨家,好歹有个皇后在,皇上即便要下了墨亦宏的权,也会留他一个相爷之位,可罗家不同,咱们是前朝之降臣啊!”
罗阁老后面几个字,说的格外重。
罗天佑低头,沉默片刻再次开口,“祖父,您也年岁大了,该休息了!等到皇上动手,不如自己松手。”皇上想要集权,那边让皇上逞心如意,对罗家来说,不必经一次动荡去摆平这件事,就是最小的损失。
那个算计之人,怕也想不到。
若祖父能赶在消息回来之前辞官,皇上还会惦记祖父一个成全之情,待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便会思量一二。
总不会去揪着一个已经辞官的前任阁老不放!至于要如何处置三爷叔,那都是对方自作自受活该,尽管对方是长辈,可他依然要这么说。
罗天佑一句话,让罗阁老身子一僵,一眨不眨,不可置信扭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天佑,你说什么?”
“辞官!而且要快!”一个阁老突然辞官,即便正中了皇帝的心思,皇上也要装装样子摆出挽留之姿。
所以就是辞官,还的一番布置才好,让皇上再得知消息之前,点下头来。
罗阁老睁着眼,望着自己的孙子久久不语,瞬间,已经想明白了孙子的用意,可还是愣住了,辞官!
“祖父,孙儿让您辞官,并非只为了这一件事,俗话说,良臣择木而栖”
“放肆!”罗天佑尚未把话说完,罗阁老便是一声怒吼,“混账东西,越发放肆了,你可知这一句话,会给罗家带来灭顶之灾?”
难道,等消息回来,就不是一场大灾吗?“祖父,罗家当真没有这份承担吗?孙儿从小敬你,今日,孙儿却要说几句不孝之言,还望祖父听孙儿一说!”
罗天佑挥动衣袍跪下,朝着老太爷磕下头去。
一声来自晚辈的质问,已让罗阁老神情恍惚了,抖动了几下脸,抿着嘴紧紧盯着自己的孙儿,仿佛不认识一般。
印象里,这个孙儿从来都是个话少的!原来,自己一直看错了吗?
见罗阁老不开口,罗天佑便不管不顾的出声,“祖父,虽三叔爷居在老家,相隔太远,您关不上,可您身为一家之主,不管什么缘由,都是失职,出了这种事,不光是贪点银子那么简单,是对百姓、对朝堂有亏,祖父,难道,不该引咎吗?”
“此其一,其二,孙儿之前那句话,难道有不对?皇上最近诸多举措,对朝廷稳定,对社稷并无益处,祖父身为阁老,不能行臣子之责加以劝诫孙儿知道,祖父思量太多,肩负罗家一门老小的性命兴衰,还有许多与祖父有关系的朝臣前程,可祖父!在其位谋其政!也是您老教给孙儿的!”
既不能承担,倒不如归隐!
屋内,一片寂静,祖孙二人,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听的一点动静,罗阁老挥了挥手,声音顿时老了许多,神态更是从未有过的颓废。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罗天佑再次磕头,起身,膝盖微疼,知道衣袍内,必然已是红肿了,“孙儿不孝!”说完,缓慢转身,他也不知道,今日这一番不孝之言,祖父听后怎么想怎么做。
可他身为罗家子孙,该说!
所谓大家氏族,不该是这样!至少,如果祖父将来要将罗家交给自己,他绝不会让罗家继续如此维持大家氏族的门面。
因为,他不想,将来自己的孙儿后代,跟他说今天他说过的这些话。
他知道,祖父也是为了罗家,有诸多不得已可今天,他还是没忍住说了,的确不孝。
在这一点上,云老侯爷,要比祖父果断的多。
从罗天佑离开罗阁老的书房之后,阁老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连午膳也没用,直到夕阳快要西沉时,罗阁老终于打开了房门。
一身官袍,手里拿着一封奏书,塌着夕阳入宫了。
这个时候入宫,罗家人都以为阁老是因为什么政务,往常也有这样的时候,加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外头风声鹤唳的,今日小姐还进了宫,阁老进宫大家也没太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