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宫中。
皇帝再气也没用,事已成定局。
“这帮仵作也是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让一个小丫头整的哑口无言证据!哼!还证据个屁,今日那小丫头能安然离开墨府,往后,怕是谁都的对她小心三分,到是厉害!”
胸口起伏,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他好不容易布的一盘棋,就这么莫名其妙让一个小丫头给搅和了。
“当真查不出怎么动手的?那秘宫人和紫家的人,都没出现?”皇帝更气的是这,废了这么一番功夫算计,结果,死了个成姬,想要的一样没得到。
反而坏了自己的事。
这气性里,一大半是怄自己!为什么灵光一闪想着把成姬推出来,这不是自己坑了自己吗?
“”花行摇头。
皇帝闭上眼,心里终是生出几分忌惮,“别再轻举妄动了,这件事,等缓一缓再说吧,墨亦宏和皇后,都是聪明人,暂时都会忍一时不会动那丫头,还是先把乱了的局,重新收拾一番吧,可都安排好了?”
“皇上放心,明皇子三日后,便差不多到京都了,回来之后”总该有个恰当好处的理由向大家公布明皇子的身份。
除此之外,这京都诸位皇子王爷的反应也要考虑一二。
“还有三天,朕待好好想想,去宣皇姐进宫吧,新旧新旧新的不来,旧的如何去这朝中,也该有一番新的景象了,这些天,朕让你盯着聂牧,可有发现?”
花行心头一动,皇上的意思是要启用这个聂牧了,这状元郎,还真是一番造化。
“奴才按着皇上吩咐,一直着人盯着,自状元宴之后,聂大人再无什么出格的举动,没人规规矩矩的上值,公务处理的很好,不与人主动结交,也不孤僻不合群,循规蹈矩却也落落大方,该有的礼节来往也不差事,京都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也从未见他与人谈及或打听过。”
皇帝听着,缓慢点了点头,手指搓着扳指,心里有了成算,本还想再放一段时间,可如今,所有事都提前了,事赶事,所有的安排都的提前了。
“朕记得,户部有个缺”
花行不再开口,涉及政务,他一个奴才,是不可置喙的,即便心里明白,皇上这是在给聂牧找安放之处了。
户部,可是个别人挤破脑袋也难以挤进去的地方,这无依无靠的聂牧,时也运也!往后,怕还会步步高升,不过,也的看看这聂牧,能不能担得起皇上的抬举了。
“户部主事正六品虽说是个正六品,可户部的主事,与其他各部主事不同,不能议政,却能入朝听政了,嗯品阶也刚好,不算太快花行下旨”
皇帝金口一开,这才到翰林院任职不久的聂牧,便被提拔到了户部,成了户部一个主事,可以上朝听政了。
正六品,在这京都,还真算不得什么,可是,能入朝听政,便意味着,聂牧开始走向京都权势的中心了。
如此年轻啊!
宫里旨意才到聂府片刻,京都城内,各府就听了消息,都忍不住道一声,这聂牧好运气,这么快,就入朝听政了。
皇帝下完旨,便让花行密切注意各府的一举一动,尤其各王府的,这位新贵,是他的一把刀,可不是给他们几个栽树好让他们乘凉的。
闲王府
童光年之所以那么快去接人,是因为银星还未回。
等到易九兮回到王府,银星也恰巧回来了。
看到银星,童光年总算松了口气,若是银星出事,那可是大事!主子的安慰,就靠着这小子了。
尤其是在这档口。
“主子,是秘宫人!”带着半张面具,实在看不全他的神情,加上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一副面孔,所以干脆忽略了。
秘宫人?
童光年听的一脸糊涂,易九兮却沉了眉头,缓缓道:“没想到,墨老夫人身边,竟有传闻中的金汉秘宫人银星,对方多少人?”
“目前就发现这一个,内力深厚,约莫三十来岁!”老女人
什么叫约莫三十来岁童光年和易九兮同时看了过去,这还是头一回听这小子这么描述,而且,口气颇为不爽,怎么回事?
“内力深厚,与我不相上下不过她输了我一掌。”
“死了?”两人同时开口,一般他们的认知里,能受这小子一掌,八成是难活命。
“跑了!”他早就听闻过金汉秘宫人,好不容易碰到,自然想要打个痛快,顺便探探路数,谁知道,那老女人,一直想着拜托他跑路,害的他追出城好远。
不该!万一城中有事,他便失职,往后绝不可再犯!
自我反省能力特别优秀。
跑了怪不对这小子语气不对,恐怕,这是第一个从他手里跑掉的人,难怪去了这么久,秘宫人易九兮摸着下巴,这就麻烦了,若真是成姬的人,她杀了成姬,这秘宫人不会为主报仇找上她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一掌不轻她至少要三天才会调息回来,三天内,我在京都,她便不敢折返。”
哟!小子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进步了“如此,便暂时不管,你只确定,京都暂时没有其他秘宫人就好。”
“没有!”依然简洁。
“主子,秘宫人何解?”这么厉害,金汉秘宫人?童光年忍不住好奇。
“金汉皇室,有一批可供差遣的神秘人,称为秘宫人,据说,是在金汉初立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组织与金汉皇室签订了一份什么契约,从那以后,就有了金汉秘宫人,据说,这秘宫人与金汉皇室,并非从属关系,而是雇佣关系,相传,这些秘宫人的规矩很特别,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很微妙,总之知道内情的人几乎没有,而活着的秘宫人,更是少见,因为他们出动的时候,见过他们的人,几乎没有活在世上的。”
恐怕,今日那个秘宫人,也是没想到会碰到银星这样的对手。
说到银星,又何尝不是一身不解之谜,或许,这种世间顶尖高手身上,没点谜便扫了几分高手的气场一样。
银星是易九兮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脸上一道吓人的伤口,救活也是发了一番功夫,用了不少药材。
醒来之后,一问三不知,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小小年纪,一身惊人的内力,学什么都快。
易九兮便一直带在身边,只是他这脸上的疤痕太过吓人,不好让他出来惊了旁人,久而久之,这小子便练就了一身藏身术,他不主动出现,旁人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除非是特别熟悉的人,能隐约感受到他身上的内息,勉强辨别方位,也只是方位而已。
大小双的功夫,便是银星教出来的。
童光年也是头一回听说,他都没听过,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多。
“父皇这次突然推出墨老夫人,怕也是知道秘宫人的事,所以想要一举多得,可惜世事难料!”
这童光年愣住了,原来皇上给紫县主的案宗,是这个用意,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世事无常。
“主子,皇上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墨老夫人一死,局面肯定要生变,刚来的突然就听闻了,宫里送了圣旨到聂家,聂牧调任户部,正六品的户部主事就如主子当初料想的一样,皇上是要用新人了,要用一把锋利的刀,破开朝堂格局了。”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之前预想的局面早了太多。
易九兮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臂,目色微变,这么快,不愧是父皇,连给人反应猜测的时间都不给,他一动,所有人都的望风而动,便没时间去想父皇下一步怎么做。
永远在追着父皇的脚步走
“皇贵妃生的皇子,要回来了”
“啥?”又是一个让童光年有些诧异的信息。
“事已至此,父皇不会容许出现任何意外,那孩子不但会回来而且一回来便会荣宠一身韬光养晦这种事,父皇用了十六年,不会再花时间了。”
十六算算,正好十六岁不知父皇费尽心思藏着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童光年哑然,看向易九兮,主子怎能没有一点愤怒
若皇上真这么打算的,那这些年主子这个太子又算什么一早就是一步棋吗?替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子做挡箭牌,挡了所有的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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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 传说?(1更)
初夏时节,京都还能着一件薄外纱,远在万里之外一片茫茫黄沙之地,早已是烈阳灼灼热浪翻滚的景象。
传说,在这片浩瀚的黄沙中,有一座会移动的荆齿城,之所以说它会移动是因为每次无意看到这座城池的人所说的方位都不一样。
有的说在沙海的东边,有的说在沙海的左边,还有说在北边的,反正也从未有人真的靠近过这座城池,人们更多的是相信,这荆齿城不过是这些人的海市蜃楼罢了。
可是,这个传说千年来从未被掩埋过,每隔数十年或是几十年,便有经过黄沙海的商人或是驼队说见过。
久而久之,这荆齿城的传说就越发传神了。
近日,又传出有人在黄沙海的东西方向,看到了传言中的棘齿城。
之所以说她是荆齿城,是因为这座城有很高的辨识度,烈日下,金光闪闪
也难怪说,这荆齿城是一座盛满宝贝的藏宝城。
“老金头,你确定是在这一带看到荆齿城了?”
“是是,老头子走南闯北,也不是第一次跟你们汇丰商行做买卖,我是那胡诌的人吗?要不是贵商行请我来引路,旁的人,就是再多银子我也不干啊,谁不知道,这出现荆齿城便伴随卷天沙暴”
慢慢黄沙中,一个驼队顶着风沙在沙海中艰难前行。
风沙有些大,对话声淹没在呼啸的漫天飞沙中。
而在这漫天黄沙飞舞之外的不远处,好似到了另一个世界,宁静一片,一座城池立在一片黄沙之上,从远处看,一片刺眼的金色。
就好像,老天爷使了鬼斧神工,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同处一片天地。
一片宁静中,城楼之上,两位老者,一男一女,皆是一身黑袍静静站在城楼上,隔着沙尘看着不远处的驼队摇了摇头。
“马上,卷天沙就要来了,他们再继续前行,便要同从前那些人一样,葬身沙海。”抚着白须的老者鹤发童颜,脸上几乎看不出太明显的褶子,红光满面,双目炯炯有神。
而在他身旁的老婆婆,同样是一头白发,却是身姿挺直,精神焕发,脸上神采奕奕,两人同样的黑袍,都绣着红边,就连装束都差不多。
所谓世外高人,大约就是这般样子吧,负手看红尘,不染一丝烟火。
“不自量力,天地万物,自有其妙,不知硬闯,便是死了,也是好奇与贪婪的代价。”
相比这下,老婆婆的声音更清冷一些。
“五十年前,紫长使趁着卷天沙的缝隙,接走了圣女,到底还是有些强拧天意哎!”
老婆婆听的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天际,冷哼一声,“天意吗?风使别忘了,咱们天择城,便是天意卷天沙即将到来,就是再强拧一次,也要把小圣女找回来。”
没错,这是天择城,荆齿城,不过是外人强加的定义罢了。
“雪使,小圣女当真还活着?”白须老者眼中,露出几丝疑虑,没有天择城的人护着、也没受过天择城的教导,即便活着,恐怕也难肩负天择城圣女的使命。
“老城主说咱们棘齿城的小圣女没死,她便活着,风使,她必须回来,只有她能传承荆齿城替天择主的使命,千年轮回,替天下择主”
白须老者沉默了,眯着眼,看着前面滚滚黄沙,卷天沙来了
明明已经陨落的的星辰,为何会再次出现在穹空这上,他想不通,但是雪使说的对,老城主绝不会看错,小圣女该是活着只是
罢了,先寻着人才是!
“走!”两人飞身而起,落在城楼之外,对这突然迎面卷来的漫天黄沙,合力用内力强行劈开一条道。
随着那老婆婆一声令下,就在那条道合上的瞬间,从那缝隙口闪出几个影子,快的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