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双的汇报,林霜语放下书起身走动,她自己用了药,伤口愈合的很快,只要不用大力,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体内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已是大好,眼看簪花节就剩两天,刚才老太太来传话,说是簪花节的新衣裳已经送来了让她去试试。
林宏图也通过了初选,入了正式名单,这一家两个参加簪花节,林家的确是不缺热闹。
“继续盯着吧,墨亦宏这些天跑刑部这么勤?可是有什么事?”
小姐张口而出的名字,可是当朝左相,当真不稍微注意一点吗?她每次听着,都的周围看一眼,小姐气场大,不自知,这让人听了去,别吓着人家才好。
“好似刑部案子结尾的时候,又查出一个案子,牵涉一个叫张湘的外放官员,而那张湘好像与墨相关系非同一般,与罗阁老也有些久交,现在,这案子在罗阁老手中,已经好几天了,说是查出不少事来。”
大双也不知详情,但知道,这件事好似是主子谋划的,所以告诉小姐应该也是没问题,都是一家人了。
“你刚说,那人叫什么?”
谁?突然停住脚步,大双差点撞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太确定的问了句,“小姐是说张湘?”应该是问这个吧。
“张湘何时入朝的?”张湘,她怎么感觉有些印象,好似在哪听过,但凡与墨家有关的,她都有兴趣。
大双拍了下胸口,还好当时她多打探了一句,“是开国第三年好像,好似那一年,朝廷破格招考官员的时候入朝的。具体情况,奴婢知之不多,若小姐想知道,奴婢回头弄清楚就是。”
开国之初,百废待兴,朝廷破格开考招贤纳士是正常的,“打听一下,越详细越好。”
张湘,她一定听过这名字,回头好好想想,听着,好像墨亦宏遇到点麻烦,她能不能把这麻烦再扩大一些?不着急,先去老太太那看看吧。
“是,小姐,那墨家那边,还需要做什么?”她很好奇,小姐当时送给墨家那姨娘的信究竟写了什么,竟真折腾点动静出来了。
这丫头,办事利索没话说,唯独性子活泛活泼了些,也好,没事时候逗弄逗弄也不错。
“什么也不必做,盯着就是,另外,二房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捏着袖边抖动一下,继续前行。
“没什么大动静,那二小姐自上次回门之后便没再回去,二房那位少爷也入职了,与墨家的婚期定在下月,二房太太忙着筹备婚事,哦对了,最近,二房太太好像在替允芝小姐议亲。”
小姐让看着,那便事无巨细,都告诉小姐,现在知道,小姐怀疑二房太太当年在小姐娘生她的时候动了手脚,那更的盯着。
“林允芝的婚事?哼!她到时算计的好,儿子刚踏上仕途,她便着急用庶女去给儿子铺路,议的都是哪几家?”
“还真让小姐说着了,都是官门一共看了几家,有两家还是给人当妾。”大双一边说一边丫头。
这当家主母让庶女当妾的事也不少,可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有根基的世家,若是二房没离林家,即便是庶出小姐,林家这门风也不会让姑娘嫁人为妾的。
妾?林霜语冷哼一声,她自己女儿千方百计想要高攀,最后不如意,如今庶女的婚事上,那二太太怎么也不可能让林允芝嫁的好,但又的嫁的有利,可想而知,林允芝什么处境。
那林允芝,见过的次数不多,印象也不算太好,她没那菩萨心肠去干涉二房的事,但是,不介意添乱。
这几日,她思前想后,翻阅医典,大概猜测,当年她娘的症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过,她还需要时间验证一下,如果是二太太,那可真是本事了。
其他暂且不说,却可肯定一点,从那葵婆婆口中得知,当年,三太太与她娘的矛盾,确实是与二太太有关。
但是,她一直没找到证据,是二太太在中间挑拨,葵婆婆说,她提醒过娘,但是,娘心地太单纯,听了她的话,却并未对二太太多加提防。
等簪花节之后,她是否该会一会二太太?
“大姐姐!”
林宏图突然出现,看样子,在这等了一会了,看到林霜语,几步就迎了过来,“大姐姐伤好了没?”
“恩,今日没课啊。”
“今日休息啊,大姐姐,是去祖母那?”娘说,这次给大姐姐做的新衣裳特别漂亮,他的去看看。
知道还问,这小子,“通过初选了,知道簪花节要比些什么?”
“知道,这几日,师弟仔细与我说过了,大姐姐,到时候,你拿个女魁,我拿男魁怎么样?”脸上挂着笑,满脸自信。
魁首,这孩子够自信的,“好,你尽力便是。”
这意思,她拿定了?大双有些站不稳,这姐弟两说的好不轻松,可知每年簪花节的魁首都是谁?
姐弟两说说笑笑去往老太太那,到那时,其他几房都已经到了,有新衣裳新首饰,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很是热闹。
宫中
“簪花节的事,辛苦皇姐了。”
长公主最近入宫有些勤快,难得今日皇帝偷得半日闲暇时光,便留了长公主用膳,皇帝兴致不错,用完膳让人摆了盘棋。
“皇弟有命,皇姐怎敢不办,今年簪花姐可是热闹,听闻,大桑皇子来大夏了?皇帝邀请他参加簪花节?
近日确实忙,所以对朝中许多事都没有注意,今日进宫才听了一句,大桑,她到是不太了解这大桑是个什么小国,所以,也只是随口一问。
这大夏周围,散布着不少这样的小国,对大夏来说,都不足为据,大国自有大国之风,他国虽小,礼仪还是要周到。
皇帝的心态也是差不多,“递了国书,说是早就听闻大夏地大物博,繁荣昌盛,慕名而至,游览了一番,朕安排礼部招待的,礼部说,那位大皇子叫西”
“西扎特!”花行一旁微笑提醒一句。
“对对,这些外邦人的名字,着实有些拗口,这位西扎特皇子说,他也听说了簪花节,想要去见识见识,另外还特意提到了那个林霜语。”
皇帝说话间,拈着子,挑眉看了长公主一眼,续而低眉继续行棋。
“哦?看来,那林家女子名声在外,外邦友人,既提了要求,是该下请,皇上,这次闲王簪花节点妃,您已有所属,只是,这次本宫的请函下了不少,前五可是不好进。”
花行忍不住抬头看了长公主一眼,心里感慨,也就长公主能在皇上面前这般直言不讳,皇上的心思,即便猜透,一般人也不敢说出口的。
“他能花这么多心思在那女子身上,若是个扶不起的,到是朕高看他了。”他要用这女子笼络人,总会让这女子出彩一些才能吸引人。
不过,前几天的状元宴听说那女子也去了,而且还挺热闹的。
“皇上,下棋这般三心二意,本宫可就不客气了。”长公主落下一字,笑容满面,没有与皇帝客套的意思。
正因为这样,皇帝在长公主这,才会格外舒心,高处不胜寒,有时候,能有个人偶尔这么陪他说说话,下下棋,不忌惮他皇帝的身份,而这个人,最恰当不过的就是长公主。
皇帝放下子,哈哈一笑,双手落在大腿上,看上去心情不错,可是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整个寝宫气氛徒然生变。
“听说,状元宴,有人刺杀那林家女子,皇城之内,天子脚下,动用死士,皇姐以为,这林家女子能否进入前五?”
一句话,长公主拈着棋子的手僵了下,难怪皇帝今日如此心不在焉,一盘棋,下的七零八碎,死士
这皇亲国戚,谁府里没几个,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敢动又是另一回事,死士可不是家丁护院,主子一句话,便是这皇宫也能义无反顾杀进来的人。
皇帝可以允许他们有,却也只能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谁!”长公主只说了一个字,将棋子放下,目光也变的严肃了几分。盯着皇帝,问的颇为认真。
是哪个这般大胆,在这风和日丽的京都城,能动死士的都不是没脑子的,所以说,压根没打算瞒着皇帝,明目张胆为什么?
“皇姐猜猜。”皇帝并不急,接过花行端上的茶抿了一口。
皇帝今日留膳,原是为此,“皇上知道近日本宫劳心劳累,就别让本宫猜了,左右不就是那几个,皇上没动静,便是不打紧。”
这京都城,只要还在皇帝控制的范围内,就都不是大事。
皇帝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去刺杀一个不起眼的林家女子,皇上在意的是,这其中的奥秘。
或者说,有人在用着一场刺杀,有意让皇帝看到什么,告诉皇帝什么,而皇上,很明显,现在并未看明白,这才是皇帝不高兴的地方。
“是皇弟!”
端亲王?皇弟?这下长公主都诧异了,与她想的有出入啊,不是那几个孩子是皇弟?难怪胆子这么大,忍不住看向皇帝确认。
皇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皇姐这次可是想错了?”
“的确,皇弟为何?”
“朕也想知道,可是,他们一个个都在跟朕玩游戏,让朕猜,无妨,马上就簪花节了,到时候就有答案了,皇姐,那林家女子,朕也想见识见识,他一手栽培出的女子,究竟何等本事。”
既然花了这么大工夫,就别便宜旁人了,给他当个正妃,也不枉他辛苦一番,不管这林家女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总归,这女子有本事,就不能让她与聂牧和云胤杰沾惹上。
一个能面对死士都不眨眼的女子,也难怪状元郎愿意当众拒婚,云家那小子,更是眼巴巴借着书院读书的名头,天天眼巴巴往林家凑。
聂家那老太太,到是个精明的,知道什么女子,招惹不得,干孙女
这聂牧,他已经有安排了,不希望再节外生枝,至于他的婚事,自然也不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皇帝”长公主待说什么,却见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不说了。
长公主立刻打住,明白皇帝今天说出这话,也只是纯粹让她听听,并非想要听取她的什么意见,那她就安静着便是。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惊涛骇浪,林家女子林霜语,她似乎已经可以预知到,未来一段时间里,这京都城,会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女子成风云是绮丽绯色,还是传奇篇章,她也有点期待。
“皇姐,除了这件事,还有件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墨相和罗阁老,最近在刑部,也是折腾的热闹。”
“张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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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簪花序幕(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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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长公主入宫了,皇上体恤长公主近来辛苦,留了膳,这也是常事,可是长公主离宫之后,皇上便下了一道旨意。
今年的簪花节,改在水榭台了。
水榭台,那可是举办重大国宴才会用上的,水榭台建在京都城东,哪里最是热闹,可容纳的人多,也极具特色。
水榭台这名字由来,就是因为环绕水榭台的一条环形水池,像一条玉带一样,将内外分割开来,外围地势稍稍偏高,百姓可随意围观,围着内台,环形一圈,高低错落的酒楼茶楼观景楼比比皆是。
这消息一出,怕是又要大赚一笔。
而‘玉带’内圈,便是真正的水榭台,远远看去,气势磅礴,置办国宴之地,可想而知,可容纳近两千人的宴席,当初建时,花费近一年的国库收入,当然,这水榭台并不是大夏所建,而是金汉之前的启元朝。
已有近六百余年了,景观不用说,这水榭台的格局、摆设,甚至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极其讲究的。
大夏自建国以来,这水榭台一共就设了五场大宴席,加上今年的簪花节,就是第六场。
听的消息,无不感叹,月长公主在皇上面前,那真是一言千金啊。
“都说,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莫过国母帝母,娘,你说呢?”
旨意还没出宫,皇后这就闻着信了,清画挥退了宫人,自己和翠嬷嬷留在寝宫内伺候,两人都不做声,默默听着两位主子叙话。
成姬看了看女儿,知晓她心中难平之意,可是,知道她不能有孕时,已是为时晚矣,身为皇后,却没有子嗣,而这个让她不能有子嗣的人,却是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