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妈老实回答,“太太太漂亮了,大少爷又血气方刚的,睡在一起恐怕容易擦枪走火……”
战封爵脑海里浮现叶慕溪那张蜡黄的脸,沉默了半晌,才道,“别把大少爷说得像没见过女人!”
铁青着脸挂了电话,战封爵轻手轻脚从阳台回到主卧室。
本以为宁惜应该睡得正香,不想她竟然醒了,单手撑着脑袋,斜倚在床头,发丝散乱,眼神透着几许迷离,多了几分妩媚。
战封爵呼吸微凝,擦枪走火的哪里是战宸夜,分明是他……
“我吵醒你了?”他低声问,一边摸进了被窝。
他在阳台接电话,沾了几分凉意,宁惜打了个激灵,“我听到你给方妈打电话了,是问宸夜和慕溪吗?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领完证了,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战封爵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丝毫情绪。
低头就要吻她,宁惜含糊着说,“唔……我在书房看到你找人查慕溪了,她……和宸夜……到底是不是真的?”
战封爵气喘吁吁的松开宁惜,大掌不老实的伸了进去,一边道,“宸夜这两年在商场锋芒太露,被一个姓黄的盯上了……”
战封爵简单把查到的事告诉了宁惜,简单来说,就是那姓黄的想和战宸夜合作,但接二连三被他拒绝。
后来恼羞成怒了,起了歪心思。
叶慕溪长得奇丑又蠢笨,黄老板故意把她丢给战宸夜,一方面是恶心战宸夜,另一方面是拍下把柄当要挟……
可中途不知怎么回事,黄老板安排偷拍的人被酒店发现撵走了,叶慕溪中途离开又特别早,导致失败了。
“什么?”宁惜大怒,“宸夜竟然是被算计了!那个姓黄的现在在哪?老公,这人太不要脸了,决不能放过他!”
战封爵正在兴头上,黑着脸,“宸夜会收拾的,你专心点!”
……
隔天一早,叶慕溪竟罕见的睡了一个大懒觉。
以前在叶家,她虽挂名二小姐,但实际上地位和佣人差不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跟佣人一块,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餐。
可到了战家,压根不需要她做这些,方妈也没有叫她,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战宸夜早就去了公司,叶慕溪不好意思极了。
方妈见她下楼,把温好的早餐端了上来,叶慕溪下意识看了眼主位,“大少爷他走很久了吗?”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方妈说着,又朝叶慕溪偷偷挤眼,“我们大少爷身体好吧?他每天早上六点起来锻炼,雷打不动的,在床上是不是……”
最后几句尾音被刻意压低拖长,叶慕溪轰的一下,脸红得快要滴血,这个问题……
她当时晕乎乎的,压根没有印象了好不好?
方妈又笑着打趣,“别害羞嘛,方妈我都是过来人了,要是大少爷那方面让你不满意,你也不要生他的气,咱们大少爷和二少爷不一样,他可老实了,这么多年没有用过,难免会生疏,等以后你胎稳了,多磨合磨合,一定又是一杆金枪!”
“……”叶慕溪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她一点都不想磨合好吗?
还好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拯救了她的尴尬。
但听筒里的对话却让她瞬间绷紧了心弦——
是南方疗养院的看护打来的,“叶小姐,你妈妈出事了,你赶快过来一趟吧!”
听到妈妈出事了,叶慕溪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去了疗养院。
刚到疗养院,叶慕溪就听到有几个护士在议论,“姓林的那个患者真可怜啊,听说疯了十几年了,家人也不来看她,现在医药费也没人缴,只能被撵出去了……”
“不过当她的女儿也是造孽,有个精神病的妈妈,爸爸又死得早,估计找对象都不好找吧?”
听到这里,叶慕溪步伐一顿,心里焦急万分,“你们说的姓林的病人,是住在27号房吗?”
“对啊,就是她,你是……”女护士在疗养院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叶慕溪”,纳闷道。
叶慕溪握紧了拳头,下唇轻咬,“我是她的女儿,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又犯病了吗?”
“什么?”女护士懵了,她以前见过那位女病人的女儿,明明又傻又丑啊。
可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肤如白玉,吹弹可破……
“没,她不是犯病,是很久没有交钱了,主任正想把她撵走。”
叶慕溪脚步加快,进了疗养病房。
几个保安正在收拾叶母的东西,乱糟糟的一团,要给她丢出去,而叶母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懂,看着那几位保安一个劲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