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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事是过不去了。
  李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直到听到白灼应了他,他才高兴地笑起来。
  夜色深深,屋内二人紧紧相拥,聊着一日发生的事情。
  农家夫妻,悠闲度日,大抵如此吧。
  第二日,白灼早早收拾完,又对李熠细细嘱咐了一大堆,这才离开。
  按照约定时间,白灼来到镇口,不多时便见牛嫂和赵三娘快步走来。
  三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相携着前往安庆寺。
  他们出来得早,但一路上还是碰到不少人,他们都是前往安庆寺上香的,看来今个儿的确热闹。
  三人来到寺庙,跟随众人进殿上香。
  白灼一脸虔诚地跪在蒲团上,诚心祷告,祈祷佛祖可以保佑李熠平平安安,一世无忧,祈祷自己和李熠可以一生相守,不离不弃。
  等几人上香拜佛后,便出了大殿。
  这安庆寺是个不大不小的寺庙,因为人多,寺庙院中拥挤的很,不多时,白灼和赵三娘她们便被人群冲散了。
  白灼想着去寺庙门外等候,谁知刚走出大门,便被人群给挤到一边,这时一个在路边摆摊算卦的男子忽然道:“姑娘,我看你天庭饱满,天生福相,可要算一卦?”
  白灼听到这话,面颊抽了抽。
  犹记得小时候她跟着娘亲出门,路遇一个算卦的老先生,那老先生见到她时,满脸惊喜,说她一身福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一身富贵命。
  她小时候还挺高兴来着,拉着娘亲的手说她将来长大了,一定要让娘亲过好日子。
  然而娘亲早死,她又成了宫中低等粗使宫女,她这哪里是富贵命?简直就是受罪命!
  白灼是不相信这些算卦的,提步就走。
  谁知道那算卦的男子竟将白灼拦下,笑眯眯道:“姑娘,实不相瞒,我算卦多年,还从未见过如姑娘这般富贵命相之人,姑娘不如算一卦?”
  “不算。”白灼很坚定。
  “不如这样,我免费给姑娘算一卦?”
  “……”白灼见这人如此热情,又见他满头华发,衣着简陋,想了想,便摸出几个银钱递给男子道:“谢谢老伯,我真的不算,这个就当是老伯方才对我送的吉言了。”
  男子看了眼手中的银钱,又抬头望着白灼笑眯眯道:“姑娘心地善良,富贵命显,将来更是儿孙满堂,贵不可言呐。”
  这时,牛嫂和赵三娘看到白灼也快步走来,三人说了几句,看到一旁的算卦老先生,牛嫂道:“白灼你算命啊?我告诉你这些都是骗人的!”
  白灼轻咳一声,摇头。
  “这位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游历四方,今日有缘在此同各位相见,你们还没有算卦,怎知我是骗人的?”
  牛嫂撇了撇嘴,她也不相信这些算卦的,大多都是骗钱的!
  倒是赵三娘忽然道:“老先生不如给我算一算?”
  男子点头,待坐回去后,将纸笔递给赵三娘,让赵三娘写个字。
  赵三娘想了想,写了个一个‘六’字。
  男子看后略一沉吟,抬眼望着赵三娘道:“夫人要问什么?”
  “同故人何时相见?”
  男子摇头叹息:“此字不详,只怕夫人所想之事难以达成,我同夫人有缘,便送夫人一句话,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执迷不悟,终是伤己。”
  赵三娘面色煞白,牛嫂哼了声拉着赵三娘道:“别听他的!他就是个骗子!”
  赵三娘尴尬笑了笑,还是付了银钱。
  第78章 刺客
  三人离开寺庙后, 路上赵三娘神情一直不太好。
  牛嫂劝道:“三娘,你可别信那些个算卦的,他们都是胡说八道骗钱的,就说咱村那个王大娘, 前些年算命的还说王大娘命不久矣呢, 现在王大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不止活的好好的, 人连重孙子都抱上了。”
  白灼赞同的点头, 也跟着劝道:“三娘, 小时候还有算命先生说我是富贵命, 你看我现在是富贵命吗?”
  赵三娘叹息一声, 看向二人道:“我知道, 只是这两年六郎一直没给我送信, 我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这心里着实放心不下。”
  牛嫂安慰道:“你的六郎在边关肯定是没时间写信的,我听镇上的人说最近一两年边关战事吃紧, 说不定你的六郎得上面赏识忙着打仗,你就别多想了。”
  白灼也安慰道:“是啊三娘, 边关不比咱们这边,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赵三娘笑了笑,她也觉着是自己想多了,这些年她虽被发配到北地,但总能收到六郎的信,如今没有六郎的信,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六郎在边关得到重用,他们很快就能见面呢!
  三人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来到镇上,一起逛了逛采买了些物什, 牛嫂和赵三娘还要赶车回去,便同白灼分别了。
  白灼回到书肆,刚走到后院,便听到屋中传来说话声。
  她不好去打扰,刚想着弄些鸡食喂喂小鸡,便听李熠的声音传来。
  “阿灼回来了吗?”
  白灼进了屋子,便见齐啸站在屋中,看到白灼,齐啸微微躬身道:“见过白姑娘。”
  齐啸可是县丞,白灼哪里敢受他的礼,她也忙行礼道:“见过县丞大人。”
  李熠朝白灼招手,柔声道:“阿灼,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白灼走到李熠身边,便被李熠握住手,一旁齐啸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也并无异色,他也笑了笑道:“白姑娘,过几日顾神医便会到达北地,届时便能为殿下治疗腿疾。”
  白灼心中一喜,激动道:“真的?”
  “真的。”李熠笑着点头。
  前几日,白灼听李熠说起过这位顾青叶顾神医,顾青叶师从顾昀,顾昀曾是大越国有名的神医,还进了宫成为太医院之首,只可惜这位顾昀神医年纪轻轻便去世了,而他唯一的徒弟顾青叶也从此消失,世上甚少有人能找到这位神医。
  但边关统帅陆廷寻到顾青叶,前些时日齐啸曾说三日后顾青叶便能到达北地,然而过去了七八日,仍旧不见顾神医。
  为此,白灼还担心了几天,所以今个儿听到这消息,白灼才会如此高兴。
  齐啸面露惭愧道:“都是微臣办事不利,才耽误了时间。”
  李熠抬手,温声道:“不怪你。”顿了一下,李熠神色幽幽道:“若顾神医有心拖延时间,谁也阻止不了。”
  他虽亲眼见过这位顾神医,但也从陆廷那里听说了一些顾青叶的事情。
  齐啸暗暗点头,心道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陆统帅才能说动顾神医。
  白灼心头一动,看了李熠一眼,难道这位顾神医不愿来吗?
  齐啸又说了一些事便告退离开了,等屋中只剩下白灼和李熠后,李熠拉着白灼坐在自己腿上,问:“庙会好玩儿吗?”
  “好玩啊。”
  白灼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与李熠,听到白灼上香时,李熠捏着白灼的手指问:“阿灼可有许愿?”
  白灼点头:“当然。”
  “阿灼许了什么愿?”
  白灼眨了眨眼,笑眯眯道:“不告诉你!”
  二人笑闹两声,想起那位顾神医,白灼忙将心中疑惑问出来:“李熠,你和那位顾神医认识吗?”
  李熠摇头,说道:“我并未见过这位顾神医,便是她的师父,我也只是从舅舅口中听过。”
  李熠说了一些有关顾青叶的事,白灼听着也放心了,看来只是因为这位顾神医脾气古怪些。
  不过多想无益,还是安心等这位顾神医前来。
  ……
  京城,皇宫。
  静安宫。
  安太妃跪在蒲团上,面色虔诚,手中缓慢捻动着佛珠。
  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走来,安太妃捻动佛珠的手中瞬间顿时,睁开眼睛。
  “太妃娘娘不好了!有刺客混入宫中刺杀皇上,六皇子为保护皇上受了重伤!”金嬷嬷大步进入殿中,面色慌张急声道。
  安太妃忙站起身,白着脸问道:“皇上可有受伤?”
  “太妃娘娘放心,皇上并未受伤,但六皇子却受了重伤,此刻养心殿已经乱成一团,皇上召集了太医院所有太医,正在为六皇子诊治。”
  六皇子李泊才刚解了禁闭没多久,今日陪同明德帝在养心殿议事,谁知竟有刺客装扮成宫女和太监刺杀明德帝。
  听闻当时甚为凶险,幸亏李泊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救人,否则明德帝必然受伤。
  因为六皇子受伤之事,明德帝正大发雷霆,扬言太医若救不了李泊,便提头来见。
  安太妃得知此事,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她来不及多想,赶忙来看望明德帝。
  此时的养心殿中挤满了太医,皆是在为救治李泊之事商讨。
  周皇后哭得梨花带雨,明德帝眉宇之间阴森无比,却也掩饰不了目中担忧。
  安太妃来后,先是看望了昏迷的李泊,只见李泊胸前中了一刀,因失血过多昏迷,太医院正竭力救治。
  “皇上,泊儿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呜呜……”周皇后拉着明德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泊儿虽不是妾身亲生,但确实妾身一手养大的,妾身真的害怕泊儿有个三长两短……”
  明德帝虽对周皇后不喜,但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耐心安慰。
  安太妃在一旁说道:“皇后,六皇子还活着,你哭成这般做什么?”
  周皇后眼底划过一道戾光,抬眼后却瞬间掩去,她擦着泪哽咽道:“太妃说得对,是妾身不对,妾身不该哭,呜呜……”
  因为明德帝遇刺一事,很快宫中一众嫔妃和皇子公主都来了养心殿,不过明德帝正烦心,只见了冯妃和七皇子李彦。
  冯妃哭红了眼睛,拉着明德帝看上去比周皇后还伤心。
  “皇上幸好您没事,呜呜,不然妾身和彦儿可怎么活啊?嘤嘤嘤……”
  比起哭周皇后怎会是冯妃的对手?更何况冯妃扶风若柳,哭起来也是惹人疼爱,没有一会儿,明德帝就拉着冯妃安慰。
  周皇后在一旁看着,险些没被气死,心中暗骂冯妃下贱,但她也不甘示弱,她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此次她定要重新夺回封印,掌管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