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尤撩开衣衫,指着,“你看。”
裴云舒正在喝水,随意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水没喷到烛尤身上,烛尤淡定,他将外衣脱下,那里一团更是顶得老大,“云舒,看。”
像是在跟裴云舒炫耀什么秘宝。
裴云舒本来想忍着不理他,最后忍不住了,“我也有,你炫耀什么?”
烛尤走过来猛得弯腰抱起他,裴云舒小小叫了一声,下意识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烛尤,你干什么!”
烛尤将他放在床边上,给他脱了外衣,掰开他的腿,“看看你的。”
裴云舒憋红了一张脸,想合上腿,但烛尤力气大,掌着他的腿掌得牢实,烛尤看着这一小团,笑了,“小。”
“轰”的一下,裴云舒头上能冒烟了,全都是被气的,他瞪着烛尤:“我没有你那般的禽兽,随时随刻都跟野兽发情一样,我这才是正常的!”
烛尤盯着上面看,在他的视线之下,竟然真的开始站起来了,裴云舒脸色又变青了,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下面没动静,眼泪却被逼出来了。
裴云舒浑身上下都生得白净极了,连那处也是,从未用过的地方粉嫩干净,就算跟着烛尤厮混了几次,但还是好看得嫩生生的。
烛尤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他的动作太快,裴云舒只觉得腿上一凉,白皙肌肤已经露了出来。
他伸脚去踹烛尤,往里一滚就上了床,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
烛尤伸进被子里,拽着他的脚腕将他拽到了床边,“被子能护住你吗?”
他站直身子,脱下衣物,汹涌的东西差点弹到了裴云舒脸上。
烛尤垂眸看他,眼中神色比下面还要骇人,“被子护不住你,只有丈夫才能护住你。”
外头大半夜间下起了细雨,雨滴砸在草地叶子之间,掩住了呜咽的哭泣,裴云舒狼狈得满脸都是泪,抓着绸缎枕头一直往里面缩:“不要了……不要……”
烛尤按住他的腰,狂风携裹着暴雨,水面上的船波荡起伏,好几次差点翻到水里。
哭得眼皮肿起,嘴巴也肿起,声音都沙哑着好听,烛尤一半是心疼,一半觉得兴奋。
他狠狠地钉在裴云舒身上,动作大开大合,比雨水之声还要响亮,心中藏着一整个晚上的醋意借机倾诉,含着蜜一样的都甜在了裴云舒的身上。
裴云舒被他的一句句不知羞的话说得满身泛着粉意,内里坚韧的人外面却娇的一碰就红,烛尤按着他,问他到底谁的大。
裴云舒含着哭腔,又是委屈又是欢愉,“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烛尤定住不动了。
痒意发麻,唇瓣被咬得生疼,裴云舒羞恼至极,“你说能是什么?”
烛尤折磨他一般,“那我的两个,又是哪个更好?”
“我不知道……”可怜兮兮的人眼神迷离,香气灌满了整个床帐之内,染得手指都有了让人失了心魂的香气,“我不知道。”
烛尤就用了一夜,让他知道哪个是更有力了。
以往藏得好好的蛮横和欲望只是藏了起来,今夜裴云舒才知道,人有千千面面,妖也有千千面面。烛尤这个妖平时藏得那般好,今晚却止不住的莽撞和烈火。
他从来没变,对裴云舒的欲念和贪婪深埋在了骨子里,因为裴云舒不喜欢,就装模作样的学成了个人样,但终究烛尤还是烛尤,热到青筋血液中的猛兽。
烫得裴云舒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上。
其实是被烛尤放在了心头尖尖上。
第97章
第二天一早, 边戎来找裴云舒,敲了几下门, “云舒,你醒了吗?”
房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片刻, 有人打开了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俊美到妖异的脸上有几分餍足神情, “你找谁?”
“我找裴兄,”边戎彬彬有礼地看着这个男人, “你与裴兄是睡一间房吗?”
“我们睡一张床, ”烛尤眯着眼,将“床”字压得极重, “他现在还没醒。”
这个人每说一个字都有极大的压迫感, 边戎站在他身前时, 感觉到骨子里的本能也在叫嚣着快跑, 他虽然傲气, 但并不蠢笨,边戎识趣地道:“我今日要离开此地了, 此时就不打扰裴兄了, 还请这位道友替我同裴兄道个别。”
烛尤轻轻颔首, “会的。”
边戎朝着他点点头,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不见了, 烛尤才悠悠走到了楼下, 端上了一碗粥和熟蛋回了房间,放在屋里的桌子上。
房间里一股麝香萎靡的香味,烛尤觉得这个味道好闻,带着裴云舒的香气,因此也舍不得打开窗户散气。
他把床幔给撩起,半伏在床边,“云舒,吃东西。”
裴云舒“嗯”了两声,在绸缎枕头上露出来的半张侧脸睡得香甜,烛尤把他脸边的发丝撩起,低头把他颊边绯红一片的肉含在嘴里吸了一口,放开时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啵”声。
裴云舒被吵醒,伸手推着烛尤的脸,“坏蛟……起开。”
烛尤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腾空而起之中吓得裴云舒瞬间清醒了过来,双眼瞪大,迷茫无措地看着自己飞了起来。
客栈中的粥熬得挺稠,烛尤喂他一口裴云舒便吃一口,等吃到半碗,裴云舒推开了碗,故作冷硬高贵的语气道:“饱了。”
他吃饱了烛尤也不放下他,接着他吃剩下的那些,几口就粗鲁地将饭食咽了下去。
吃完后烛尤又把裴云舒抱到了床上,蹭蹭他的脖颈,手脚老老实实,“云舒。”
裴云舒冷冷应了一声。
等连喊了四五声之后,裴云舒总算是没法对着他冷着脸了,他翻过身对着烛尤,双手捧着烛尤的脸,认真地同他讲着道理:“做这种事伤身,修道之人更不可重欲。”
烛尤皱起眉,困扰无比,“可是我心痒。”
裴云舒有些不解:“那一定是你没有认真念清心咒了。”
“……”烛尤缓缓道,“有你在,我为何要念清心咒?”
裴云舒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你是妖兽,或许还可以纵容自己一些,我是人修,光是……比不上妖兽的。”
烛尤拍了拍他的屁股,言简意赅道:“它好,比得上。”
裴云舒抓着他的手往旁边一扔,没忍住飞了烛尤一眼,爬过他就要下床,“我真是跟你怎么也说不通!”
烛尤跟着他下了床,不知他怎么气恼了起来,但还是好脾气的将裴云舒抱在怀中,同抱着婴儿那般托着他的屁股,再拍了一巴掌,“不乖,不能赤脚踩地。”
裴云舒“唔嗯”一声,将通红的脸埋在烛尤怀里,断断续续说不出反驳的话。
等烛尤给他全身上下按照自己心意打扮了一番之后,裴云舒才被他放在了地上,自己走出了房间。
花月他们正在楼下吃着全鸡宴,听到声音后朝上一看,笑还没咧出来,已经僵在了脸上,“云舒你……”
裴云舒下意识捂住了脖子,脸上又瞬间飘上了红云,他瞪了烛尤一眼,才转过头佯装淡定地道:“这是被虫子咬的。”
“不、不是,”底下的人直愣愣看着他,一言难尽,“云舒,你今日穿得可真鲜艳……”
活脱脱的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先前的那些出尘气质一下就被拉到了地上。
裴云舒一愣,这才抬手往自己身上一看,大红大紫上了身,衣袍绣有暗纹云祥,走动间银丝闪烁,一股天然的富贵潇洒之意呼之欲出。
他眉心抽动几下,烛尤在身后推了推他,“这样好看。”
“确实好看,”百里戈上下打量了一番,从袖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前挂在裴云舒腰间,玉佩和衣衫上的金扣相碰,便发出了一道悦耳之声,百里戈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后两步道,“云舒,这些颜色要比素色还要衬你。”
裴云舒被打量得僵在了原地,浑身都是不自在,清风公子在这时突然冷声道:“菜要凉了。”
饭菜香味诱人,比白粥好吃多了。裴云舒又跟着吃了一些,烛尤一直给他传音,“禁油禁辣,不能吃肉,吃些清淡的。”
裴云舒装作没听见,手麻利的尽是往够滋味的菜上下手,烛尤拦不住他,眉头皱得老高。
三口之后,烛尤攥住了他的手,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拽到怀里,让他坐在大腿上,给他把那些沾着辣的肉片在水里唰上一下,自己咬了一半,尝着能吃才把另一半送到裴云舒面前。
裴云舒偏过脸,“不要吃你吃过的。”
烛尤把肉片放到自己嘴里,撂下筷子,抬起裴云舒的下巴,嘴对嘴喂给他吃。
这样喂了两次,怀里满脸通红的人才乖觉,乖乖地吃着被咬掉一般的饭菜。
桌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烛尤对待裴云舒的一举一动,跟把裴云舒看成了一个瓷人一般,抱在腿上怕冷着,含在嘴里怕热着,细致得都照顾到了一根头发上了。
“烛尤,你这样对云舒,不怕云舒嫌弃你吗?”
烛尤喂给了裴云舒一口清茶,裴云舒正乖乖地张大着嘴巴,红色舌尖躲在唇里,若隐若现得勾着别人的魂。
他没忍住,移走了裴云舒眼巴巴看着的美食,自己上去啄了啄唇,“好吃吗?”
裴云舒眼中都被欺负出了水雾。
又亲了一口再给裴云舒喂饭的烛尤才有心思回道:“结了同心契,嫌弃也不能反悔。”
话音刚落,碗筷掉地的碎裂声陡然传来。
裴云舒耳根猛得红到了底,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咳……”
怎么就这么突然说了出来了!
花月恍惚道:“同心契……完了完了,同心契。”
云舒美人这辈子都要栽倒这个蛟龙手里了,连做小都做不了了。
三人之中,也只有百里戈最为平静了。清风公子沉默着收拾了地上的碗筷,低声道:“恭喜。”
烛尤抚着裴云舒的后背,对着清风公子难得有了一个好脸色,面含笑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结了契,”百里戈笑眯了眼,起身走到烛尤身后,双手好兄弟一般拍着烛尤的肩膀,“那烛尤大王你可有和云舒成婚的想法?”
他一掌拍下来就跟一座重山一般,烛尤不动声色扛了下来,听到成婚二字之后眼睛骤然亮起,抱着裴云舒的双手握紧,失神地喃喃自语,“成婚?”
百里戈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笑呵呵的面容也掩不住威胁,“烛尤,你莫不是从未想过同云舒成婚吧?”
裴云舒被“成婚”两个字砸懵了,到了现在也还没有回过神了,他仰着头,迷茫看向百里戈:“成婚?”
百里戈的神情柔了下来,他轻轻拍了下裴云舒的黑发,“云舒不想同烛尤成婚吗?”
“……”裴云舒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烛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后眼睛赤红,宛如一副快要发疯的样子,他铿锵有力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我要同夫人成婚。”
裴云舒好不容易想要挣扎站起来,又被这一句话轰得头脑发晕,晕晕乎乎地坐在烛尤怀里,心想烛尤这是在说什么?
成婚,谁跟谁?
百里戈双手背在身后,露出抹孺子可教的慈爱笑容,“烛尤,你先放下云舒,问问他愿不愿意同你成婚。”
烛尤咽了咽口水,起身把裴云舒放到他坐下的位置上,自己蹲在裴云舒的身前,眼巴巴地看着夫人,“云舒,同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