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在哪呢,怪物走远了,出来呀。”沅芷低声地喊着,可深夜的河水,除了冰冷,就是冰冷,根本就没有半点回应。
我也蒙了,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在这里,而且就因为那个女人,我们才放心跑过来的,怎么就没影了?
“别喊了,我们上当了!”三癞子阴沉着脸,打断了沅芷的呼喊。
“按照你们说的,那个娘们,一直都在怪物的后面?”三癞子看向我们,我和沅芷连连点头,三癞子嗤鼻一笑,“哼,怪物还不伤害那娘们?”
我和沅芷又点了点,就在这时,光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娘的,被人算计了!”
光头大骂一声,一拳砸在河面上,真的水花四溅,我连忙追问道:“咋回事,咋被人算计了?”
“张爷,你就不好奇,这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
“对啊,这火是怎么回事?你咋点火了?”
“我.靠,你真当我傻啊?在这种地方点火,你是打算做叫花鸡吗?!”光头大骂着,“这火不是我点的,我刚才还好奇呢,这火是咋回事,现在我想明白了,咱们都被那个娘们给算计了!是她点的火!”
光头越说越糊涂,别说是我了,就连沅芷都蒙圈了,“到底怎么回事,光头叔还慢慢说,我被你绕晕了。”
“这……唉!年年都是我算计别人,今天竟然让人给算计了!”
光头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小姐,就像你们说的,那个娘们根本就不怕这怪物,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娘们不肯现身直言,反倒还扔石头告诉我们快跑?”
“嘶!我明白了!那女人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吓走,然后吞掉我们的设备?!”我恍然大悟,连忙说道。
三癞子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可让那娘们没想到的是,咱们不但没着急走,反倒还去收拾东西了,所以臭娘们就急眼了,干脆就放了一把火,逼得咱们不得不放下装备!”
“这、还是不对呀!放火的话,她也得不到好什么好处呀,大火烧过来,我们的装备不也得被烧光吗?”沅芷奇怪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那女人很聪明,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放下装备不管,就如壮哥说的,在这种地方丢了装备,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那个女人才会放心点火。”
“说得对,这臭娘们还真他妈狠啊!咱们不能放下装备,那最坏的结果,就是拼死抢建隔离带,然后被大火烧伤,最后被那个怪物追的到处跑,到时候这个女人再杀个回马枪,轻松舔包!”光头说道。
三癞子嗤鼻一笑,“呵,老人说得好啊!青蛇口中毒,黄蜂尾后针,两般皆由可,最毒妇人心!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走远,而是在怪物后面藏着原因。”
听着二人一人一句,我不由一阵后怕,人心……竟能险恶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好算计啊!
若不是光头和三癞子,只怕我一时半会儿,都想不明白那女人的真正意图!
甚至是到头来,我还有可能感谢那女人给我们通风报信,让我们“逃命”的恩情!
“我、我好像明白了。”沅芷后知后觉的喃喃道:“怪不得手电照到她的时候,她会立刻跳进水里,原来就是怕我们发现她?嘶!好可怕啊!这女人简直是用心险恶至极,她是摆明了坐等我们被怪物弄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吗?”
光头苦笑一声,“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沅芷面露尴尬,“额……嘿嘿,我就是反应的有点慢,没你们反应这么快罢了,对了,那这么说,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在……天啊!她在我们的营地!”
沅芷连忙打开手电看了过去,不过营地虽然在河道之内,但地势较高,我们又半个身子站在水里,再加上草丛掩护,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光头给了沅芷一个安慰的眼神,“小姐,别看了,那娘们肯定在那里……”
“那、那我们的装备怎么办?信号枪还在你背包里,到时候怎么联系警方?还有那些食物,弹药……”
“放心吧,那娘们跑不了。”
三癞子不耐烦地打断了沅芷,习惯性的抽出后腰上的烟袋锅,本想装烟丝的,可拿出来才发现,烟丝早已浸湿。
见此,光头笑着解释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咱们装备多,那女人就算是舔包,也不能全拿走,肯定会拿最好的……”
“那也不行呀,最好的装备都给了她,那我们遇到危险怎么办?”
“都说没事了,还在这墨迹?娘们家家的,屁事不懂!”三癞子苦于没有烟抽,黑着一张脸,不耐烦的嘟囔着,“你放心吧,这大山腹地,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小鬼逃不出去,到时候东西还是咱们的!”
“如果那臭娘们敢动我包里的烟丝,我就真的让她变成鬼!”三癞子阴沉着脸,补充道。
我苦笑一声,连忙掏出烟盒看了一眼,还好,之前我嫌草丛有露水,怕打湿了烟盒,就一直放到衣服内部的口袋里面,这才没弄湿。
我拿出一根烟给三癞子点燃,可没想到的是,这老家伙竟然毫不客气的,直接把我的一盒烟给没收了!
还说什么,是我这个晚辈孝敬给他的!
得儿,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只好“舔着脸”又和他借了根烟抽。
我们三个人点着了烟,三癞子嘬了嘬牙花子,“总这么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啊?这大晚上的,水还这么凉,时间久了,不用那怪物过来,咱们都得冻成冰棍。”
光头看了一眼手表,“确实不是办法,现在还不到两点,山里的太阳出来的还晚,这要是泡下去,小姐这身子……”
“没事,我能撑得住,你们不用管我。”沅芷抿着嘴,故作无事的笑着。
“哼,女人的身子受不得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女兵训练也没有在冷水里站一个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