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刃。”
鬼切意想不到的出场令时透无一郎楞了楞,恶鬼之刃?是来救援的队员吗?
“砍尽天下恶鬼?可笑,你们人类才是天下的最恶!你们才应该是被消灭的存在。”憎珀天阴冷一笑,举起手中鼓棒敲击其中一个鼓,咚的一声闷响,拔地而起的树木舒展着几米宽的枝条扭动着,大地被它的身躯搅动的掀起,杂乱的根枝参杂在一起,斑驳凌乱,削成尖锐铅笔头状的树枝快速的插向鬼切以及柱们。
甘露寺豪气的一甩剑刃,凌厉的刀劈开伸来的树木,脚步一刻不停的移动,“真是气死人!!你们才是应该被消灭,”粉红头发的元气少女生气的捏紧拳头不认同的看着憎珀天,像是忍耐着什么,清琉的眼珠充满了的悲伤,快如闪电的刀刃刮出一道又一道的z形轨迹,“如果不是你们,根本不会有家破人亡,多少人流离失所,甚至被你们吃掉,极恶之徒,说的是你们!”
“颠倒是非黑白也是你们鬼的拿手好戏吗?”时透哥哥,有一郎也参了一脚,用着藐视的眼神,以及自带嘲讽的面孔,声音透着冰冷。
“闭嘴!女流氓!还有你这个讨厌的小鬼!”憎珀天厌恶的训斥道。
“女…流氓!???”甘露寺的脸上瞬间出现受到重击的扭曲表情。
炭治郎邹紧眉头看着,柱的实力还不至于让他出手帮忙,倒是那名蓝色长发的男子有问题,他不是人类而是妖怪,和雪童子一样的味道,而且很强,他手上的刀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是长年浸泡在血水之中,沁入灵魂的味道。
看来是有第三方的介入了,炭治郎不免的这样想到,他可不认为常年躲避人类的妖怪会贸然插手人与鬼之间的事情。
毕竟,人和鬼的战争闹了百年。
这么想着,炭治郎有新的想法,他转身对着上弦肆说道:“上弦大人,我来掩护你,请快点离开这里,过来的帮忙的那个猎鬼人很强。”
半天狗没有见过妖怪,自然不知道鬼切不是人类,贪生怕死的个性在他了解到鬼切的恐怖后,头也不回头的逃了,大方的把后背露给了炭治郎。
上弦肆的身份注定他比一般鬼都要强,真有鬼想要杀掉他上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的血鬼术,越是在困境里,越是最强。
“别想逃!霞之呼吸·柒之型,胧。”时透无一郎长剑一挥,追了上去,大量的雾气隐蔽了他的身影,憎珀天的木钻没有击中他,在中途就被鬼切拦了下来,黑发少年鬼魅一样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雾中一晃而过,越过了憎珀天。
紧追在时透无一郎身后的木条也被甘露寺全部砍断。
鬼切,甘露寺,有一郎三人牵制住憎珀天。
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时透无一郎身上。
炭治郎跟在半天狗身后,落后他几米距离。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时透无一郎。
半天狗跑的很快,个子又小,还很坚硬,以前他用尽力气都不能把他砍成两瓣。
这一次不一样了,黑暗中的炭治郎没有理会身后的时透无一郎,火之神神乐使用的一刻,纯净透亮的火焰包裹住炭治郎,漂亮的红发染成灰烬的深红色,额头上的角也点缀着细小的火焰,前脚踩在泥土上,皮肤光滑的脚背上还能清楚看到皮下的青色血管,像是用画笔描绘的图案。
一阵狂风,被炭治郎高速带起,地面上的落叶被高高的抛起,原本还和半天狗差了几米的距离瞬间补上,透着血红光泽的指甲爪向半天狗。
强大的威压镇压在半天狗身上,他回头望着炭治郎眼中蕴藏的杀意,头脑眩晕,被骗了!这是早有预谋的!背叛感以及怒火随之喷发。
“你这个骗子!!!”只有巴掌大的半天狗回头,身体猛然的膨胀,变成两层楼高的模样,两只比人高的大手向着炭治郎的方向快速合拢,企图抓住挤扁小鬼。
“想杀我?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炭治郎不缓不慢的凭空抓住一把燃着火焰的火刀,火红燃烧的碎屑随着主人的一举一动飞舞在空中。
捕捉不到动向的红发少年握着轻盈的刀剑闪现在半天狗高大的身躯上,眨眼睛的功夫,两只大手被赤红的刀刃分裂成一块块的豆腐块,鲜血像喷泉一样挤出。
还没有完,火光一路向上,翻转着,茫茫的夜色只看到火红的光芒像烟花一样绚烂,满天的火焰像血樱一样飘飞。
这一场战斗看起来更像是表演,绚烂的光,灵活流动的刀技,不堪一击的对手,火光里的少年英姿勃发。
火红的直线从上往下劈开了半天狗,鬼的身躯从中间往两边撕裂,血液喷薄而出。
时透无一郎停下追逐的脚步,注目着百花缭乱却又优雅的剑技,杀鬼的剑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变…”全身注视着炭治郎的碧绿眼眸迎来刹那的光明,折射着月华的光泽,像一块盛放在水中的碧玉。
他向着炭治郎走过去。
同一时间,拖住憎珀天的鬼切气势一变,大提琴一般华丽声线的声音响起,“鬼影闪!”
凌厉的剑压刮起透明的妖风,风一缕缕的飘来,像漩涡一样吸进鬼切周围,男子站在最中央凝视着憎珀天,铺天盖地的压力让憎珀天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憎珀天眯起眼睛,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忌惮。
不好!被压制住了!
鬼切瞬间拔出三把佩刀,以常人见不到的速度挥砍,闪电般迅速的红色的刀光闪过,疾风般的来到敌人背后,背对着敌人的鬼切收回最后一把刀。
随着一声刀剑入鞘的金属声,憎珀天全身像是干涸的大地剥落的皮肤层表面还在不断涌现出新的刀伤,失去理智嚎叫的恶鬼在一声声叫喊中被刀伤分裂,脚部因为失去本体而逐渐变成风沙。
不一会,地面只留下一淌血迹。
甘露寺和无一郎还没有出手,鬼切就解决了的一切。
“这是最后一只,村里的所有的鬼已经全部消灭了…安全了。”鬼切血色的眼眸滑过面前的一男一女,面无表情转身就想离开回到晴明身边。
“等一下,”甘露寺喊住鬼切,“谢谢你的帮忙,我叫甘露寺蜜璃,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一郎闻言也看向鬼切。
不喜欢人类,也不想和人类交好的鬼切忍着不耐的心情,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刀。”
终于意识到有问题的无一郎问道:“你不是鬼灭队的队员?”
“不是。”失去耐性的鬼切留下两个字唰的离开森林。
树林又恢复了寂静。
“走的这么着急,至少留下名字也好啊…”甘露寺怔怔的说道。
“甘露寺,我过去找一下我的弟弟。”虽然那个人说鬼已经解决完了,但是,心有牵挂的有一郎还是跑了过去。
“时透君,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极速的越过草丛,有一郎一眼就看到他们位置,“在那里!”
透过树与树的间隙,能看到一人一鬼各站一边,好像在对峙着,他从树上翻身而下,挡在弟弟面前,甘露寺也抽出日轮刀,柔软的刀剑像皮鞭绕在她的身旁。
没等炭治郎出口解释,又一个人参了进来。
“不准对他出手。”咋一听有些高贵感的少年音陡然从黑暗中传来,富冈义勇从漆黑中走到月光下,站定在炭治郎面前,保护的姿态很明显,神色平静。
握住刀鞘的大拇指往上一顶,一段光滑锋利的剑刃明晃晃的警告着众人。
“富冈先生!?”不在炭治郎关系网里甘露寺保持着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她眼睛瞪的大大,似乎不相信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会选择去保护一个吃人鬼,“为什么?”
“次郎長是不一样的…”富冈义勇坚持着尝试用自己的语言说服对方。
他不会吃人,还救下了村子里的人,他不是敌人。
完全没有输出正确信息的富冈义勇自然又是被误会。
“富冈先生,你这是打算包庇这个恶鬼吗?以柱的身份?”如果可以,甘露寺真的不希望和其他柱交手。
“义勇师兄你这样说…他们根本不明白啊!”炭治郎心里叹气。
“师兄?”甘露寺震惊了,她捂住嘴巴,这个鬼的身份,是富冈先生的师弟?!
她突然猛的想起有一郎刚才的话,——怪不得在鬼灭队找不到你,原来变成了鬼。
“富冈先生。这就是你保护他的理由吗?任由师弟走入歧路却不把他引回正道上。”甘露寺一副【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盯着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
炭治郎感到心力交瘁,如果他再不解释,接下来会不会是剧烈的内斗场面,“大家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就算接下来的解释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还是决定解开这个误会,柱不认同他也没有关系,这些都不是必要。
在他的生命中,他重要的家人,弟弟,要是在身旁支撑着他,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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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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