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在附近捡到这个东西。天籁小 说”一位修罗界灵向吴天走来,交给吴天一封信菡
“妙菡,她找我干嘛,难道有什么事吗?”虽然信上只是写了“虚空山脉一处小酒馆,请灰袍先生收”以外并没有注明是谁写的,不过吴天却知道这是安妙菡写,因为离开时吴天怕她遇到麻烦,就将目的告诉了她,不过这丫头看来也是挺讨厌这地方。
虚空山脉,有一处小酒馆,虽然规模小,但因为位置较好,所以往来的客人很多,而安妙菡这样的美人坐在其中,自然称为了人们瞩目的焦点。这不,在安妙菡所坐的酒桌旁,就倒着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此刻已是口吐白沫,身负重伤,定然是因为调戏未果,遭到了暴打所致,可就算如此,还是无法阻挡那些男人,欣赏安妙菡的美貌,这就是美女的诱惑力啊。
“我与这位姑娘有话要讲,请各位行个方便,给我二人腾个地方!”突然,一道声音,如雷鸣一般炸响,连桌子上的酒碗,都被震的一阵乱颤。
这样的变故,使得酒馆内的人全慌了,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就跑出去了,因为他们都能看出,吴天是一位修武高手,这样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到底生什么事了?”当所有人离开后,吴天才仔细的端详安妙菡,因为现安妙菡面容很是难看,定有大事生。
“吴天,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安妙菡来到吴天面前,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担忧。
“究竟生什么了?”吴天变得不安,他意识到这事,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紫金城被屠了,还有炎镇,而林家除了在外修武的小辈,其他全部遇难!”安妙菡很是为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踏踏踏....”此话一出,吴天连退三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吴天,你没事吧?”见状,安妙菡赶忙上前搀扶住吴天,更加的担心了。
这一刻,吴天的身体有些颤抖,许久之后才算平息,以深沉的语气问道“月溪她有没有事?”
“林月溪和林盟一些小辈他们都在东武宗内,所以全都没事,不过她的父亲........”安妙菡并没有将话说完。
但吴天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闭上了双眼,在这一瞬间,两行泪水已是自眼眶滑落,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在里面,爱屋及屋,对于林月溪的父母,吴天很是敬爱,而那刚刚平息的身体,则是再度颤抖了起来,并且变本加厉。
“我要回紫金城。”吴天走出了小酒馆,对着天空打了个口哨,只见一声鸣叫在天空响彻,一直巨大的白头雕,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自天空滑落而下。
“唰”还不待白头雕落地,吴天便一跃而起,跳到了那白头雕上。
“我也去!”安妙菡也是一跃而上,抱住了吴天的腰部。
而后,只见白头雕一声长鸣,便腾空而起,在人们那震惊的目光下,消失在远处的天际。
紫金城,这座二等城池被屠了,得知这个消息后,附近城池的城主,都第一时间赶往此处,就连朱雀城城主,也正亲自向紫金城赶来。
各方城主进入紫金城的第一刻,都不由得脸色大变,因为此刻的紫金城,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惨不忍睹。
吴天屠了上官家,但也只是屠了那个家族,但是紫金城被屠,却是屠城,紫金城内无论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皆是无一生还。
尽管血液已经干枯,但是大地还是能够看到一片暗红,鲜血倾洒了各处,进入城池便能够闻到一股浓烈腥臭,那是血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够做出这种事。”一位刚刚抵达,身高挺拔的城主,见到这种场面很是愤怒。
“好像是冲着林家来的。”就在这时,一位微胖的男子,从城内走了出来,他也是一位临城的城主。
“林家?”高大的城主表示不解。
“是吴天所庇护的那个家族。”微胖的城主回道。
“吴天?是那个少年?你怎么知道,是冲着林家来的?”高大的城主追问道。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微胖的城主,向内指了指。
见状,高大的城主便赶忙下马,向内走去,其身后的护卫紧随其后,而当他们进入城池之后,却皆是站在了原地,脸上布满惊骇之色。
在紫禁城的广场上,竖立着一个高大的架子,那架子下面满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很不规整,而架子上面则是挂着数颗人头,全部是林家之人。
并且在广场上,还以鲜血写着几个大字“血债血偿,吴天动我兄弟,我便灭他所庇护的家族,我看你还能保护了什么!”
“是白头雕!”看着空中那巨大的白头雕,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心中一紧,白头雕是何物,他们自然知晓,那可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这白头雕,就连朱雀城都没有,会是何人来此,能够乘骑此物?
莫非是那屠掉了紫禁城的人又回来了?
想到此处人们是又惊又恐。
不过当那白头雕落地之后,人们的不安不但消散,反而大喜,因为那白头雕上坐着的二人,并非什么大敌,而是朱雀城的二小姐安妙菡,以及那震动过朱雀城的天才少年吴天。
“是二小姐,太好了,二小姐来了,我等也就有了主心骨。”见到安妙菡,几位城主赶忙迎了上去,他们的修为都是灵动境九重巅峰,若是那屠城之人去而复返,他们还真无法对付。
但是安妙菡乃东武宗长老,货真价实的灵武境强者,所以安妙菡出现,他们自然多了一份安全感。
“吴天,你一定要坚强,这事不能怪你,不要太自责!”在拜见安妙菡的同时,几位城主也不忘记安慰一下吴天,深怕他这个少年,无法承受后面的打击。
对于人们的好心,吴天点了点头,强挤出一抹微笑,便推开人群向那广场走去。在空中的时候,他早就看清了那以鲜血写的几个大字,他知道,这场灾难,是他引起的。
走到广场中,看着那高架上的悬挂的头颅,上到年迈的老者,下到年幼的儿童,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吴天当真是心如刀搅,因为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
突然,吴天的身体剧烈一颤,心脏宛如刀扎一般,一股深深的罪恶感便包围全身,而那眼眶中强忍着的泪水,顿时无法自控的狂涌而出。
他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脸孔,林月溪的父亲林源,而在林源的身旁,是林家的前任家主,林元霸,以及林云等人的双亲。
这些往日对他好的人,对他充满敬意和崇拜,可眼下都已死去,并且是因他而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突然,吴天跪倒在地,对着地面猛烈的扣头,强大的力量,将那玄石地表磕出了一道深坑,石屑飞舞之间,与泪交织在了一起。
他庇护了这个家族,同时也让这家族和自己牵上了关系,紫金城也好,还是林家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他。
“吴天,你不要这样,事情已经生了,你这样做改变不了什么。”见状,安妙菡赶忙上前拽住吴天,但她却根本拽不动吴天。
到了后来,她也不再阻拦了,因为她知道吴天有多么痛苦,那种心情,恐怕足以让一个人崩溃,那种自责当真是让人痛不欲生,愧疚和自责,往往能让一个人精神崩溃。
就这样,吴天跪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时候,朱雀城的大军都赶到了,安痕赶了过来,安妙玲也跟了过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看到这样的吴天,每个人都很心痛,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而在第四天的午时,身在东武宗修炼的林家的小辈们,也全都赶了回来。
“爹~~~~~”
“娘~~~~~”
“啊~~~~~”当林鹰潭,林成,林云,林月溪等小辈进入紫金城,看到那自己父母的头颅,被悬挂而起后,全部失控了。
他们全都扑了过去,痛不欲生的哀嚎起来,甚至还有几个较小的当场便昏了过去,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吴天,你这浑蛋,要不是你到处惹是生非,我林家人怎么可能落得这般下场,你还我父母命来。”面对至亲之人的惨死,有人失去了理智,跑过来对吴天又打又踹,又抓又咬,对于他们的暴打,吴天也不闪不躲,笔直的跪在原地,愿打愿骂,不吭一声。
“够了,这件事不是吴天的错,你们有本事去找那杀了你父母的人算账,在这里对吴天耍狠算什么本事。”这个时候,最为理智的竟然是林盟的老大,林鹰潭,身为林家小辈的老大,他强忍住失去至亲的痛楚,站了出来。
将那些撒泼的人给扯到了一边,还安慰吴天道:“吴天师弟,这件事,你不要太过自责,你一定要坚强,因为能够帮我林家报仇的人,只有你了。”
然而,吴天却并没有回话,就仿佛听不见林鹰潭的话,只是继续跪在原地,神情让人心疼。
这一刻,人们才现,吴天这么长时间,竟然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双眼始终满是自责的,看着那死去的林家人们。
“吴天,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见状,林月溪也是赶忙凑了过来。
这一刻,吴天的双眼流出来的,已经不再是泪,而是血,是血泪,悲痛欲绝之际,已将泪水哭尽,能够流出的唯有血泪,但这,依旧无法流尽吴天内心的愧疚和自责。
“吴天,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样救不了他们,你只会害了你自己。”安妙菡跑了过来,满面的担心。
“吴天,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安妙玲跑了过来,她没有安妙菡那么淡定,早已是哭得满面泪花。
但是无论什么人上前劝阻,却都无法撼动吴天,仿佛膝盖和土地牢牢的连在一起,始终跪在原地,任凭双眼流着血泪,顺其脸颊滑落而下,染湿其衣。
此时此刻,莫说是那些始终关心着吴天的人,就连因为亲人死去,而对吴天有所怨恨的林家小辈,也是说不出的心酸,开始上前劝解吴天。
但是没用,无论是谁说什么都没用,直到天黑之际,吴天的双眼才缓缓闭上,“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吴天最终于因为悲痛过度,而昏死了过去。
他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当他恢复神智,睁开双眼之时,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临时的军用帐篷,帐篷的空间不是很大,但吴天能够看到一个身影忙来忙去,那是安妙菡,安妙菡这位千金大小姐,正在煎药,不用多想,吴天也知道是为自己。
“唔”吴天本想起身,却突然现胸口压着什么,这才注意到,原来安妙玲正趴在自己的胸前睡觉,她睡得很香,可以看出她很累,很疲惫,脸上还满是泪水划过的痕迹。
这一刻,吴天不免有些心疼,他知道这个小美人,这些时ri肯定过的很不好,为自己深深的担心着。
“你跪了三天三夜,她就陪你站了三天三夜,你昏迷的时候,她也一直在你身边。”安妙菡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