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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惬意地走在路上,觉得失恋的好像也没有太痛苦了,就像成和说的,江岩柏失去自己, 那是江岩柏有眼无珠,是他的损失。
  虽然心里空落落的,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容白坐在广场的大榕树底下,现在广场还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好在安静。
  这棵大榕树年岁不小了,这都开春了,也才发出三三两两的嫩芽,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
  容白捧着手机,他想把江岩柏从黑名单里头放出来,看看他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或是发消息,但是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放出来。
  他要的不多,但那些不多的东西似乎很珍贵,珍贵到老天爷不愿意帮他实现。
  容白靠着椅背坐了会儿,果汁喝完了,饼也啃完了,容白无所事事地逗着广场里的流浪狗,去给它们买了点狗粮,放在纸袋子上喂。
  他喜欢猫和狗,觉得它们有时候比人忠诚。
  而此时,江岩柏就站在街对面,明明他得知容白动向的时候还激动而愤怒,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过去了。他远远地看着容白,心脏像是被谁捏住了一样,窒息又疼痛。
  他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他就要失去这个人了吗?
  他还没有给容白看自己准备的惊喜,还没对容白告白。
  也还没有求婚。
  他准备了这么多年,就在现在功亏一篑吗?
  江岩柏慢慢走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想离容白近一些,看看容白有没有变瘦,气色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江岩柏像是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紧张到都快要挪不动脚步。
  就在容白准备收拾了垃圾离开的时候,他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后背发凉,容白忽然转头,那个熟悉的人影就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
  容白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要怎么办,是要说话吗?还是直接离开当做没看到。
  他有些踌躇,他想跟江岩柏说话,但又知道自己立场不坚定,要是江岩柏说上两句好话,他肯定又晕晕乎乎地原谅他了。
  这次的事可没那么容易翻篇!
  然而江岩柏并没有走近,他保持着这个距离,想要强装轻松,甚至还勾出一抹笑容来,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明明很多情绪都需要宣泄,但江岩柏一张嘴,却只是傻乎乎地问:“你为什么拉黑我?”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容白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他出轨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犯了错?还敢恶人先告状了?
  容白哼了一声:“你还有脸问我。”
  江岩柏蒙了:“我怎么了?”
  “你还问你怎么了?!”容白快气得升天了,“上周二的晚上!你还记得你在哪儿吗?!”
  上周二?江岩柏翻了翻自己手机里的行程表:“我在公司加班啊。”
  容白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呢?”
  江岩柏:“然后我就下班回去了……你就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了。”
  容白咬紧下唇,眼眶有些红,他看着江岩柏朝他走了两步,连忙喊道:“你别动!别过来!”
  江岩柏果然不动了,他叹了口气:“你好歹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判死刑吧?”
  “你还问我?”容白狠狠地瞪过去,“你说,你下班和谁一起离开的公司?”
  江岩柏想了想,这都过去好多天了,实在有些记不清楚,他茫然的看着容白,显然是记不起来了。
  容白憋气得很:“和我差不多高一男的,你们还在公司楼下接吻,不要脸!大庭广众的!”
  容白的胸膛不停起伏,他紧握住拳头,青筋都因为用力暴露出来。他以为他的愤怒已经消失了,但看到江岩柏以后才发现,这愤怒没有一丝一毫地消减。
  “接吻?”江岩柏莫名其妙地重复道。
  容白点点头,他难受极了:“你还假装不知道,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的吗?”
  江岩柏哭笑不得:“我绝对没和人在公司楼下接过吻,我怎么可能……你就不能对我信任一些吗?”
  “我凭什么信任你啊?”容白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就是一颗可怜兮兮地小菜白,悲从中来,“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你天天只会在家里看你的文件,忙你的工作,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怎么信任你?”
  江岩柏这下没话说了,他不知道容白有这么大的怨言,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带容白去容白喜欢的餐厅,给他买喜欢的东西,但他现在才发现,这不是容白想要的。
  容白看江岩柏不说话了,又开始担心自己刚刚说的是不是太过头了,像是蜗牛从壳里探出触角一样问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他的目光充满了希翼,好像只要江岩柏愿意解释,他就会信。
  江岩柏叹了口气:“我们公司楼下有监控器,我们去调监控看好不好?”
  容白将信将疑地看着江岩柏:“你不会做什么手脚吧?”
  江岩柏觉得今天把自己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我能做什么手脚?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那行,走吧!你开车了吗?”容白趾高气扬地走在前头,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小白菜的模样。
  江岩柏走在容白身后,看起来跟个小媳妇一样,也不敢说话,十分老实。
  他觉得容白生气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特别好看,好看到他现在就想凑上去亲一口,江岩柏看着地板,都不敢抬眼去看容白,害怕自己忍不住。
  两人一起去了公司的保安室,调出上周二的监控视频。
  江岩柏和秘书一起从公司出来,江岩柏的肩膀上似乎有什么脏东西,位子有点靠后,秘书看不清楚,就垫脚去看。两人的距离并不算近,至少还在安全范围以内,但是当时从容白的角度看过去,确实像接吻一样。
  好了,证据齐全了,容白臊的脸都红了,也不好意思说话,看都不好意思看江岩柏一眼。
  江岩柏去摸了摸容白的头,拉着容白的手离开了公司,两人就坐在江岩柏的车里说话。
  “这下放心了吧?”江岩柏的口吻十足的宠溺,“你当时就应该冲过去问我的,就不会误会了。”
  容白觉得不好意思,他羞耻的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不接江岩柏的话。
  容白的眼睛左顾右看,注意力十分不集中,他在放杂物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方形的包装袋,容白一时手痒,就把包装袋抽了出来。
  容白又火了:“你车上还随时准备着这玩意?”
  保险套可怜兮兮的在容白手里晃了晃。
  江岩柏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上次逛超市的时候买的……”
  容白也没听江岩柏说完,自觉握住了江岩柏的把柄,很是气愤地说:“怎么?你放在车里,还打算找人车震啊?要不要点脸!”
  江岩柏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容白。
  容白这才反应过来,烫手山芋一样把保险套扔了,面红耳赤地说:“你太不要脸了!”
  江岩柏拉住容白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要脸追不到媳妇。”
  “谁是你媳妇!”容白又炸了,随后说道,“你胡子刮的我难受。”
  江岩柏摸摸下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刮胡子是什么时候了,自从容白失踪之后,他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好,更勿论仪表了。
  容白凑过去看:“你黑眼圈好重,都泛青了。”
  说完,容白又指了指江岩柏的唇角:“还上火了。”
  江岩柏忍无可忍,他把住容白的下巴,把容白所有未说的话都封在了容白的嘴唇里。
  一吻结束,容白的脸烧的可以煎蛋了,他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很是嫌弃道:“你胡子都没刮,你刷牙了吗?”
  这么好的气氛,江岩柏瞬间泄了气。
  “刷了,出门前还是洗脸刷牙了。”江岩柏说,“好歹要出来见你。”
  他倒是记得洗脸刷牙换下自己那套酸菜干似的西装,就是忘了刮胡子。
  “我当时可生气了!”容白在车上跟江岩柏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把自己说得特别可怜,“我都长痘了。”
  江岩柏看了看,容白的太阳穴旁边确实冒出个一颗小小的,非常可爱的痘痘。
  “好啦,别生气了,你想去哪儿?”江岩柏问道。
  容白看了眼江岩柏,一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的口吻说:“先回家吧,你先好好睡一觉,起来再把胡子刮了。”
  江岩柏愣了愣,他是万万没想到容白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他呆愣愣的开车,呆愣愣的停车,又呆愣愣的拉着容白的手上了楼。
  容白看了看自己家——倒是没什么垃圾,东西也没乱,但柜子上积了一层灰。
  原本家里请了家政的,但是江岩柏不喜欢有陌生人进来,最后只能辞退了家政阿姨,江岩柏自己亲手打理。
  江岩柏现在明明已经是一个大型集团的老总了,但是从小养成的很多习惯却并没有更改。
  他总是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每天都会把容白第二天穿的衣服熨烫好了挂在床边,早上还会起来给容白做早饭。
  简直就是大写的贤妻良母,说出去肯定没人信,说不定还要笑容白异想天开。
  堂堂江荣的老总,怎么可能给你做管家婆。
  但现实就是这么玄幻。
  “快去洗澡睡觉!”容白推了江岩柏一把,江岩柏才念念不舍地移开视线,拿着浴巾和浴袍进了卫生间。
  容白看着偌大一个客厅,只能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擦灰扫地。
  他以前可没做过这样的事,家里总是有保姆或是家政阿姨,他只需要每个月出去两个下午就成,回来又是干干净净的。
  江岩柏来了之后,他也没动过手。
  打扫屋子的第一次,容白就交代在了这一天。
  江岩柏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容白正撅着屁股擦茶几上的灰,他看着那个圆翘的小屁股,一时间很有些心猿意马,他走过去附身抱住容白。
  容白身体一僵,感觉有东西正抵着他的臀,蓄势待发地像一把上了膛的枪。
  容白悄悄的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东西有多大,也知道这东西能带给他多少快乐,更何况,这东西是属于江岩柏的,是江岩柏的一部分,那就更可爱了。
  “陪我一起睡吧,我一个人睡不着。”江岩柏的声音很轻,就像在撒娇一样。
  容白心都软了:“那……行吧。”
  毕竟是他误会了江岩柏,陪江岩柏睡一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岩柏轻轻咬了咬容白的耳垂,正好是容白的敏感点,容白哼了一声,腰都软了。
  但他好歹还记得江岩柏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催促道:“你快进去睡吧!”
  两人去屋里换了床单被套,干燥温暖,还带着洗涤剂的香味。
  这床单是容妈妈买的,大红的床单被套,上头还绣了鸳鸯和同心结,十分庆幸,拿去婚房都十分搭调,正好是属于妈妈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