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苏瑾用神识查看周围,慕琛不在,甚至,这附近没有一个生灵。摸了摸腕间红线,苏瑾低声呼唤,“雪球,雪球在吗?”
没有回应。
她和雪球的联络,似乎被无形的一股力量切断了。
苏瑾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不知过了多久,还真给她走出一条路来了。迈过那自带光晕的门槛,苏瑾瞧见了慕琛。
准确来说,那应当是千百年前的慕琛。
“命恨姻缘不到头,此生应有断弦忧,若想携美共白头,千锤百炼心胆付。”司命星君捋了捋发白胡须,眼皮子耷拉着又叹口气,“陛下,这是殿下命中的劫。”
“应劫之人是?”
闻言,老头儿指尖动作神速,宛若在捕一张看不见的网,忽而,在他的挑拣抓握下,有一根细长的红线缓缓在他手中现行。司命星君拧着眉,似不解又似为难,在天帝的催促下,他开口道出缘由,“殿下的劫数,乃一初生蛇妖。”
“此女不过诞生百年便得以修成人形,倒也算得上一个奇字。”
“荒谬!我儿的红线,怎可能与一个蛇女牵在一头儿?”
“陛下,臣亦不知。只,天道所示即是如此。”
殿外蓦地传来声响,天帝震怒,掌中带出的法术波动令殿外人就此现行,看见是慕琛,天帝下意识心里一紧,“琛儿,你都听到了什么?”
“父帝,孩儿都听到了。”
“来人,将殿下带回拘禁!”
被天兵天将围住时,慕琛很是不能理解,“父帝这是作甚?是怕我去找那妖女吗?孩儿又不是那起子好奇心旺盛的幼童,有何好找?”
是,慕琛不是那样的性子,但天帝不敢赌。司命星君是天界最通卜卦精算的,他算出慕琛命中劫是蛇女,纵天帝不肯信,却也不得不信。
他虽在仙庭内为帝,但他却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在他之上,还有天道。那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天道。
被拘禁在自己寝殿的慕琛,小日子倒也舒适,他爱看书,闲时摆弄花草,属于仙界内最有闲情逸致和情趣高雅的男子。
一日,他正和往常一般在浇灌仙草,只那仙草不知何故蹦蹦跳跳就是不肯乖乖饮水。慕琛追着这调皮的草儿一路向外走,他没发现,他殿外的结界,不知何时,破了。
仙草顽劣,折腾得慕琛身上都出了汗,待他终于捉住这小草,周围的情景已变了个样。
这是一处树林,灌溉丛密密麻麻,遍地灵芝灵草,是个修行的好地方,慕琛这样感慨。他推开草丛,缓缓踩出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方小瀑布,那不断翻腾的水流氤氲出一股雾气,雾气环绕四周,把此地衬得跟仙境似的。
慕琛连连惊叹,他来到瀑布底下,双手在水中一捧,脸栽进去,痛快地洗了个脸。用术法将自己身上的水弄干后,慕琛发现,这瀑布后面别有洞天,像是还藏了一个洞穴。
果不其然,慕琛身形一闪,真的进到了瀑布里面。
让他惊讶的是,这洞穴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缩在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小脸依靠在膝盖上,长发垂落在地。她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慕琛发现她额上一直在冒冷汗,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却依旧在发抖。
伸手一碰她的额头,滚烫非常,慕琛轻轻唤道,“姑娘,姑娘,醒醒......”
身体被蓦地拖拽下去,慕琛与女子的位置瞬间对调,他被推靠在墙上,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一热。
面前人终于睁开了眼,眼中水雾弥漫,像一抹冷泉,清冽,迷人,偏生眼尾一粒红痣,将那不可侵犯的神圣感扯下,让她变得妩媚多情,扰人心智。
胸前衣襟被扯散,察觉到眼前人还在实施更过分的举动,慕琛回过神,连忙攥住她的手,制止道,“姑娘该自重才是。”
苏瑾才懒得听他絮叨,她仰起头吻上少年喉结,小手飞速扯落他的腰带,接着牵引着他的手摸上自己胸口两团乳肉,“你揉揉它好不好,揉揉......”
掌心的温热绵软叫慕琛浑身都僵住了,他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少年急于抽身,他手下失了力道,一把将苏瑾给推到了另一旁。
苏瑾疼得嘶出声,她好似在承受着一种惊人的痛苦,如果没听错的话,伴随着她的哽咽声的,是骨骼错位的“嘎吱”声。
已经走到洞穴口的慕琛,脚步不由顿了下来。
少年转过身,发现苏瑾疼得身上汗流个不停,偏生小脸依旧潮红一片,低低的哀鸣声让人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疼的,还是想男人想的。
是的,慕琛哪怕未历经过情事,也知道苏瑾这状态是发情了。
他终究是不忍留苏瑾独自在洞穴中,少年抱起苏瑾往瀑布下面的泉水中走去,他甚至施法将泉水引到手中再从苏瑾头顶泼落。
苏瑾神智闪过一丝清明,她看着这个把她禁锢在怀里的男子,质问道,“你是、谁?”
“姑娘醒了就好。”慕琛放下心,他把苏瑾放到池岸,正准备用法术把她身上水分除去,不料整个身体突然被捆仙绳绑住,他又一次被面前人压在了身下。
“姑娘未免太不讲道理,我好心解救你,你何故还用绳子绑我?”纵是脾性再好,此刻慕琛也禁不住有了怒意。
“公子既要做好心人,怎么就不能送佛送到西呢?”这话,苏瑾是贴着慕琛侧颈说出的,没人瞧见,此刻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竖瞳,瞳孔中还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被捆仙绳绑住的慕琛,很快衣物就被除净,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是闭着眼的。
直到,那不由自已的茎身纳入了女子紧致的蜜穴中。
慕琛喉结攒动,抬眸却见,那在他身上起落的女子,眼角不住滑落泪水。
被强迫行欢的分明是他,但她,却流露出一副比他更绝望的神情。
说不清道不明,那一刹那,慕琛的心,竟恍若被针扎了似的,泛起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