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原本以为这两人的事情,还得周旋一段时间才能有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转眼间就被自己给解决了,皇上也不必再忧愁烦心,至少这两个人的事情解决完了,他心中石头就能放了下来。
思及至此,于是更加肯定地摆摆手。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各自回去,虽然时间有点仓促,也有可考虑的时间,红月你可以考虑,平王,你就回去好好准备成亲事宜,别辜负了人家姑娘一番心意,都是为你好,你却不知好歹,可真让人捉急。”
她以前总是想着一切顺其自然,经过时间的洗礼她才发现有时候顺其自然比不上顺水推舟。
高阳本以为在皇后面前还能挣扎一下,现在倒好,自己连话都说不上了,只能默默点头,他除了应下,别的什么也都做不了。
倒是对身边的女子开口了。
“金茶,既然你在皇宫里也已经多年,相信你知道本王的脾气,我这样的人,向来性格孤寡,与我在一起的人必多辛苦,你要想好,你确定要与我在一块了吗?”
金茶对平王早有爱意,已经坚持了多年,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这时候被他这么问,简直就像是奇耻大辱一般。
“平王放心,虽然奴婢没有沉鱼落雁之貌,家世背景也是个平民之家,但是我相信,我可以用自己的双手经营好生活。”
她这两天跟平王经常接触,已经掌握了他的死穴,不说拿捏住他,两人好好相处,还是可以。
感激地看向皇后,没想到皇后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皇宫里的喜事一波接一波,许多大臣们听到了消息之后,也是怔楞了,半晌反应不过来,不知皇上这又是在做什么!
高隐却眉开眼笑,整个人都乐呵呵的,不比平常那般严肃。
容姣见他如此也是开心。
“皇上,什么事情让你这般舒心呢?”
“皇后,你可别开着明白装糊涂,高阳那块又臭又硬的顽石,终于被你给送出去了,真是太好了,我只是觉得心中痛快罢了,这三天咱们都要加紧加快速度,一定不能让他们觉得委屈了,一生一次的大事也不能草率。”
容姣安抚着,拍拍他的肩。
“皇上尽管放心,既然这件事情臣妾已经开口了,那必然是早就准备妥当,早前太子大婚,所准备的东西都是上上之品,原本是想收下来,等到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用,没想到这还没来得及腾出手呢,就又有好消息了,臣妾也不用怎么去费心思都是现成的。”
容姣在推波助澜几个人的婚事的时候,也有考虑过这些,正是因为想到他们东西齐全,所以才没有那么多顾虑,既不委屈了人,也能办的风风光光。
“姣儿,红月格格的事情是意外之喜,山东王一直在外面,从来都只是听说脾气暴躁,其实也经常不服管教,违抗皇命,朕这一次把他招入京来,就是为了想要治治他,谁叫他竟然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也一起带来,现在好了,假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怕,那山东王在外面胡作非为了。”
高隐可终于是捏到了山东王的软肋,怎么想心里都痛快!
“皇上可是要好好感谢臣妾呢,不过臣妾最近确实觉得有点疲累,所以其他事情还是交给太子他们去做,所以是新婚燕尔,太子终归以后将来会继承江山,面对的事情也会更多,就让他从现在学起吧。”
容姣对于太子一直都很满意,从来没让她失望过,等到太子再大一点,他就可以与皇上两人退居幕后看朝阳西落。
“皇后放心,朕燕已经在打算这件事了,只是在退位之前,要替太子把路铺好。所以免不得,要开始收拾以前那些难啃的骨头了,朕在,还能容得他们多蹦跶几日,但是现在他们却没那个机会了。”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计划,所以才会从山东王下手,山东王封地临近江南,地杰人灵,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很繁荣。
渐渐地滋长了他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原本刚从太子大婚中安静下来的人,又转身投入了另一场忙碌。
皇宫里重新装灯结彩。
红月格格从皇宫出嫁入摄政王府给足了山东王的面子。
平王自己虽然有福地,但很少过去入住,也只是平日里闲暇的时候去呆上几天,比去客栈还要生疏,所以他干脆就赖到皇宫里来,这样,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了。
容姣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没办法,人家现在终于木头开窍了。有个人能把他给收了,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高阳,没想到内务府给你做的这一身新郎装到是极好看。”
容姣即便是到了现在都还在咬牙切齿,宁王实在鸡贼不满,己硬是指婚撮合两人,所以让她来当证婚人。
平日里他肯定是跑不了,但是今天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报复了似的。
“皇嫂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手艺自然不会差,这一生的新郎官服,我也是极其满意,只不过某些事情就差强人意了点。”
高阳即便是到了现在,都还不忘给皇后暗示,想让他脱身去。
容姣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高阳,皇嫂也是人心肉长,与普通百姓家一模一样,看着你一个人这么多年,若是想着以后让你孤独中了,本宫作为你皇嫂,实在心里过意不去,虽然现在你是觉得金茶或许是烦恼了一些,到底能跟你纠缠这么久的,必然是有些缘故。”
容姣好不容易逼着他走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呢?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这般回答,我问与不问也无甚差别。”
高阳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新娘接入服中,满脸的不乐意,是人都能看得见。
庄九生瞧着这么大的热闹,隐隐担忧。
“太子,宁王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超之过急了,惹得他这么不满,以后恐怕又要惹是生非了。”
高念没说话,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必然是有她的用意。
“唉,挂在家里,经年久霜的老腊肉可终于是送出去了,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往后想那些做什么!”
庄九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甚是惊奇!
“太子,你也赞同这桩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