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徒增杀戮!”他们又在白费口舌,活像公安在和绑匪拖时间,迟迟不敢开枪,但他们可比不配枪的中国公安来劲得多,只是他们的上头要留下我这个人。
“嘶砰!”就在我思考之际,一声不同以普通步枪的枪声响起,然后是鲜血迸出的声音,我睁大眼睛探出头,妈的,一个俄军被放到了,腹部中了一枪,血呼啦的肠子肚子都涌了出来,是散弹枪,大号散弹!楼上的抵抗者活了下来!上帝保佑!
几个身穿雪地战斗服的家伙架势不妙迅速后撤,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家伙断后旁敲侧击吸引散弹枪的注意,好机会!我迅速爬起来,捡起我掉在地上的m56冲锋枪,端着枪冲进了走廊,我杀掉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冲锋枪手,另一个家伙被散弹枪打的血肉模糊。
“谢谢!”我来不及看这家伙一眼,就赶忙道谢。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啦!天主不会原谅的我的!”
???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神父!
第一百零一章 雪地猎手
101
我看着惊恐万分的神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腿上蒙着的黑袍沾了些新鲜的血迹,膝盖被冲锋枪弹打穿了,我撩开他厚厚的黑袍,看到他卷起的裤腿里裸露的枪伤,那是为了救我留下的印记,我心存感激,但还是忍不住骂道:“天杀的!你为什么没有去地窖!混蛋!滚回去啊!”
神父并没有被吓到,“你这杀人狂!楼上还有一些伤员没有被转移!”
“天杀的——”
“轰隆!”教堂的墙壁再次被轰开,所剩无几的几个俄军用手中的自动武器指着我们,神父哆哆嗦嗦的掰开双筒猎枪的枪管,把一枚大口径散弹填了进去,他很不情愿,装弹时口中振振有词,大概是“主原谅我”之类的神棍词语吧。
“这里有后门!孩子!”神父说道,“我掩护你——”
“不!这些俄国佬不是白痴,他们只需一分钟就可以了解你小房子的构造,天哪。”
神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吗?我看不像。”
“我看也不太像。神父!我来解决掉这几个家伙,安全了以后,不要有任何疑惑,带上你的人,逃的远远地!逃不出去的话哪怕躲到一个山洞也好,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孩子,我无法强行灌输给你圣母玛利亚的思想,我知道你也不会听,你是个好人……”
“少废话!我要大开杀戒了!忘了我吧!我才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死了!你还有能力的话,请把我的尸体——算了!”
神父摇了摇头,我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我一跃跳出了教堂墙壁的大缺口,俄国兵们已经恭候我多时了,机枪、步枪、冲锋枪同时响起,pkm中型机枪构筑的火力网紧紧把握锁在教堂外的一只大铁箱后面,他们一刻不停的射击,铁皮箱很快千疮百孔,我侧卧身子,用一个极不规则的瞄准姿势侧面瞄准那个正在疯狂射击的机枪手,m56露出一个细长的枪管在外面,标尺的豁口中机枪手的脑袋格外醒目,我在心中默数了三下,然后扣动了扳机。我毫不费力的干掉了机枪手,可麻烦转眼又来了,我那个有些缺心眼的老好人神父又出现了,他和一名高大的俄军扭打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在外面舞动着纤长的双筒猎枪,俄军给他一拳简直都能把他打成半残!我一咬牙,猫着腰端着枪冲了出去,瞅准时机送了那欺负老人的俄军一枪。
“抓住他!抓活的!还有那神父!是从犯!”一个俄军军官大喊着,话音未落,一个手持马卡罗夫-pm手枪的家伙从房顶跳了下来,平稳落地后对准神父就是一枪,毫无遮掩的神父胸部中枪,口喷鲜血,尸体软绵绵的倒下。
“天杀的!”我打疯了,扑向那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给了他一枪托,然后再枪林弹雨中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嗒!”血债血偿!但我也得到了报应,子弹命中了我的侧腰部,我没有叫出声,但我的一颗肾,毫无疑问被击穿了。
我下意识的扑倒在地,然后钻进掩体后,扯下肩部的绷带塞进腰上的枪眼,我不断地喘着粗气,颈部也开始冒出鲜血,妈的,开线了,剧痛蔓延我全身,但痛苦我在就习以为常了,我把最后一个弹匣插入弹匣卡座,然后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天堂里安息的兄弟们!保佑我!
我活动一下脖子,然后高高跃起,在我跳起的一瞬间,子弹贴着我的头皮、耳根、面颊飞过,然后在我粗糙的老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我没有倒下,扣动了m56的扳机,力道很大,我感觉我快把扳机扣断了。
我的拼命精神得到了收获,一个家伙被射死,然后另一个家伙被子弹击中大腿,倒在地上。然后我拖着一条伤腿跛向他,m56的子弹已经见底了,但足以贯穿他的脑袋,这家伙把头深深地埋在雪地里。
“呵呵。”我冷笑一声,m56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号,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拖着伤腿走进已成马蜂窝的教堂,修女保护着身后的伤员哆哆嗦嗦的用一把铁锹指着我,我咽了口唾沫,然后跛进礼拜堂,抓了些消毒水和药品绷带,快速了跛出了这里,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贼,毫无顾忌,做贼心虚下的我甚至头都不回。
我这是他妈的在干些什么?
伤口在寒风中流出冰冷的血水,我胡乱的把药末洒在伤口上,然后给伤口猛灌消毒水,我真是疯了,伤口在寒风中发炎了,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就像一个他娘的小丑!血水染红了白雪,化成淡淡的水在雪窝中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印痕,这就像一个恶魔的眼泪,可恶!可憎!我想了结了自己,但却连一发子弹都没有。
谁来杀我?谁来了结了我!一下就好!一枪!好吗?只需轻轻扣一下他娘的扳机!该死!
我几乎昏了过去,但意识中还有些淡淡的保存,我起码知道自己在雪窝中趴了足足有四个小时之久,太阳上了竿头,我身下的雪几乎快被融化了,我昏昏沉沉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双手艰难的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阳光的沐浴下我感觉好受得多,我轻轻抚摸这身上各处的伤口,感觉从未有过的伤痛。还是那句话:我在干什么?死都不痛快!
死不成,我就只好继续苟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在雪地中行走,我要上山寻找生路,这座山距离我并不遥远,但我还是要拼尽全力去走这一段不足百米的路程,然后,我踏上了这座山斜斜的缓坡,我用一根结实的树棍撑着地面,像一个垂暮的老头那样蹒跚。
山上的融雪静静地流淌,太阳伸了个懒腰,有向上爬了一点,风不再吹,雪不再下,我喘了口气,加固了一下松垮垮的绷带,然后继续向山上爬。山顶不远了,是个长满松柏的小山丘,我强撑着即将垮掉的身体登上了山顶。
站得高看得远,我来不及歇息,赶忙找了个视角极佳的地方举目远眺,阳光下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格外清新,一派像***那篇《沁园春?雪》一样的美景全然呈现在我面前,被白雪覆盖的雪松,雪白的此起彼伏的一座座山丘,还有雪地中觅食的小动物,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嗯?小动物?我迅速转移视角,回到刚才看见小动物的地方,我仔细瞅瞅,雪地中那黄褐色皮毛的动物正在闲庭信步一般的散步,时不时还用鼻子嗅嗅干净的雪地,一条冬眠时出来寻找食物的野狼吗?不!我的视觉神经告诉我,这根不是什么狼,虽然它的体型很近似于狼,但是,我的眼睛不会错!分明有一个人和雪地化为一体的家伙正牵着它前进!这是一条警犬!不!确切的说这是一条军犬!
它在搜寻我!他们又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碰到硬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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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一下都不眨的盯着那只在雪地中闲散踱步的西伯利亚狼犬,他的主人脑子好像不是特别灵光,虽然生得一副大块头身材,但他的体力却远远不如自己的表面来的硬气,他停在半山腰,坐在一块山石上喘口气,这对我来说本来可以是个绝好的机会,但现在,我连一发子弹都他妈的翻不出来!
身穿雪地战斗服的家伙摘下雪白的面罩,取出冒着热气的水壶小口的品尝起来,他慢吞吞的把一块压缩饼干放进嘴里,然后就着水咽了下去,他还是个仁慈的主人!还不忘给自己的“宠物”留一口,他掰下一块饼干,抛给身旁的猎犬,但他的“大宠物”却并不领情,那只不听话的畜生正在不住的汪汪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许久,余音绕梁许久后,猎狗的主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宝贝儿有些不正常,他看样学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很快警觉起来,一手端着步枪一手端着俄军现役“科索沃”全天候望远镜环顾整个山区,我赶紧把自己埋藏在雪窝里,啊哈,再次盖上这厚重的雪被子感觉可真不赖!但这次,我感觉自己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那家伙没有看到我,但他却想要上山,他牵着狗,晃动笨重的身躯一步一步的爬上山来,妈的,他看样要到山顶上找一个绝好的角度来搜寻自己猎犬眼中的目标,他的“大宠物”就像疯了一样疯跑上山,锋利的爪子使劲把这我身旁的雪堆,我能感到,他闻到了我。
我屏住呼吸,抓了一把雪在手里,那个俄罗斯大壮汉离我很近,他站在山顶的边缘,用望远镜无力的环视四方,妈的,如果没有这只该死的狼犬,没准我轻轻一跃就可以把这小子推下山去,但是!妈的,那条狗正在嗅我旁边的雪地,不出几秒,它开始狂叫起来,他的主人被惊着了,猎狗疯狂的扒着雪,终于,他扒出了我的一双手,不过这双手我早就蓄势待发了!
“唰!”我先人一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先狗一步出招,我一记重拳击中狗头,然后一跃而起给了俄国兵一脚,这头忠于主人的猎犬疯狂的保护着他愚蠢的主人,它扑向我,亮出自己锋利的獠牙,它就像一头恶狼,我用手臂快速格挡了一下,然后后跳躲过这可以致命的一击,趁狗还没落地之际,找准空当,一击飞踹,“呜……”凶狠的猎狗被击中了软肋瞬间原形毕露,呜咽了几下之后,倒下了。
弱不禁风的俄罗斯大汉在痛苦的驱使下丢下了他的第二生命——akm-47突击步枪,他捂住被我踢中的要害,痛苦的紧闭双眼,我靠近他,他睁开眼,看到了我,然后不断地后退,最终站在山巅上,拔出了最后的武器——一把锋利的猎刀。
“呼!呼!”这家伙乱挥着手中的利刃,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近他,我躲过他的两次挥刀和一次刺杀,然后决定再也不给他机会,我双手同时猛斩向他的俩侧肩胛骨,这两块骨头是连在一起的,打击过后,这家伙瘫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我捡起那支akm还有他鼓鼓囊囊的背包。
我用猎刀粗鲁的划破防割材料制成的背包,然后倒出里面杂七杂八的物件,东西很多,也有很多有用的,说实在的,背包里的每样东西对我都有些好处,比如六个ak标配30发弹匣,一支工艺拙劣的aek-919k微型冲锋枪和三个20发弹匣,除了枪械以外,还有一包开包的“彼得一世”香烟,一些散装的野战口粮,一把战术强光手电,甚至还有一本俄语版的《play boy》哈哈。
我把枪械和弹匣全部收入囊中,那包只剩一包的香烟也收入我皮夹克的内兜,还有必不可少的食物和药品,以及那架“科索沃”全天候望远镜,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甚至那本封面恶心的《play boy》都有一些用处,呵呵,可以当做暖身子的火种。
我用猎刀把狗和狗的主人一齐灭了口,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拖入树林中,一切手续齐全后,我准备下山。
山的一侧和对面的小山被一条天然的石头廊桥连接,我扫开廊桥下的一层雪,确认底下不是冰后,踏上了狭窄的石桥,石桥的对面非常朦胧,因为现在又下起了雪,太阳再次隐去,我点燃一根“彼得一世”,叼在嘴上抽了起来。我端起望远镜,调大倍率观察者前方朦胧的一片,那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上头就是一个山丘,山丘遮住了它身后的东西,我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到,所以我决定亲自探索。
望远镜的距离瞄准尺告诉我我距离那片小树林只有二百米,我没花多长时间便走到了树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我脸上,凉丝丝的,我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自然,这片山区理应是俄军的地盘,他们在各个山上都得有哨所,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我突然感到一丝不祥,“哗啦”拉动akm的枪栓,然后端着望远镜靠近树林。
我移动角度,但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甚至连个畜生影子都没有,看来我是多疑了,我放下枪,登上树林后的小山坡。
可就在我登上山的一刹那,从山下传来一声俄语的吼叫:“什么人!”
“举起手!他妈的!”
“入侵者!放下武器!”
“快!”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吼叫冲击着我的神经,但我才不会放下枪,我迟疑了片刻,然后突然扑倒在地,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然后我一咬牙,一闭眼,滚下了山坡。
几秒钟后,几乎休克的我出现在山脚下,我滚过的山丘上留下一行血迹,我艰难的挪动身子,吐出一口血水,然后抱起枪,沿着原路狂奔,追兵忽至,子弹追着我的屁股乱跑,我被动之极,在雪地中跑着之字步,我转过身,打开akm的保险,对准雪中一个模糊地身影就是一枪。
那个影子没有倒下,我的还击吸引过来更多的影子,他们迈着同样的步伐,向我逼近,我发疯似的扣动akm的扳机,但这帮家伙简直个个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他们一个都没有倒下,倒是愈战愈勇。
我碰到硬茬了。
第一百零三章 十面埋伏
103
我边退边打,很快用完了一个弹匣,但我来不及换上一个新弹匣就赶紧闪进身后的一片低矮的松林中,子弹我身旁的松树,树干上沉淀的积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砸了我满头满脸,“妈的!”我嘟囔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给akm换弹匣。
这群俄罗斯士兵并没有身着统一的雪地作战服,而是黑色的战斗服,头戴黑色棉帽,手里的家伙更是五花八门,从望远镜中看去排头的两个家伙手持pp-19“野牛”冲锋枪,后面有四个装备ak-101的步枪手,还有一个端着加个光学瞄准镜rpk机枪的大块头和一个vsk94微声狙击步枪的家伙,他妈的,这些家伙手中的精锐装备不像是普通俄罗斯山地部队的家伙事儿,他们是特种部队吗?格鲁乌?还是著名的阿尔法,god!
但老子久经沙场,见过的特种部队更是不在少数,老子连世界头号‘三角洲’都能摆平,还怕你这些俄罗斯杂种!见鬼去吧!我放下望远镜,开了一枪,然后拼命钻进林子,逃的越远越好,我要离开狙击手的射程,“噗噗!”子弹接连在我匆匆穿过的树林中飞过,那支该死的狙击枪!
他们摸进了丛林,我屏住呼吸,放慢脚步,蹲下身子仔细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但这群家伙的伪装功力了得,我至今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到!天杀的!
但是这边的茬还没找完,头顶上又飞来一头令我恶心的大鸟,一架看不清型号的巡逻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然后慢慢下降,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人拉开了直升机的舱门,然后一队身着丛林迷彩的士兵跳了下来,全部装备的ak-47令我胆寒,我握紧了手中的步枪,正要转身,但一双大手已经按在了我的嘴上!
fuck!
他要使出杀招了,这就是我一瞬间的感受,我“唰”的一声拔出小腿上的猎刀,然后猛地扎向他的大腿,这家伙就像一条狗一样呜咽了一声,但那只手还是不肯从我嘴上移开,甚至力气更大了,如果再不做出像样的反抗,我就会被残忍的闷死。
我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扩散,这家伙把一只手飞快的搭在我的后脑勺上,他要一招致敌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再次挥动军刀,手腕一动,刀尖直刺他胯下的要害,这家伙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锋利的猎刀切下了二弟,刀尖扎穿了他曾经能传输坚硬的小蛋蛋,然后他闷哼一声,捂着被糟践的私处,满地打滚,这家伙是个大块头,还背着那挺rpk,我朝他脑门来了一枪托,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piu!”这声音刺激了我的耳膜,我赶紧就地趴下,akm的弹匣着撑着地面很不自然,因为这玩意的三十发弹匣弧度过大导致很难完成卧姿射击,我找准弹着点,然后估算了一下,找到了枪手所在的位置。
“突突!”我扣动扳机,但子弹跳飞了,狙击手机灵的转移阵地,然后迎接我的是枪林弹雨,丛林从各个角度的火力点纷纷向我发难,可偏偏我又处在一个包围圈中,虽然很松散,但镇守这个圈子的都是一些绝不逊于我的高手,就拿刚才差点索我姓名的机枪手举例子吧。我捡起地上火力强劲的rpk,又从大块头的背包里取出几个百发弹鼓,我卸下瞄准镜,调了调机枪的标尺。
枪声停止了,我躲在大树后仔细听敌人的动静,他们在慢慢移动,他们的人数也更多了,因为新加入了那些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家伙们,我好像在一万个枪口下苟延残喘,只不过他们要活的。我一个胳肢窝夹着akm,一个胳肢窝夹着rpk,就像英雄本色里的发哥一样,我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毫无规律的对准四面的树林一通扫射,扫射完毕,我用光了至少六十发子弹,但我没有听到一声哀嚎和惨叫。
我不寒而栗,我现在不要求能全歼敌人了,我只要活着走出这片树林子。
我感觉身后有人在试图接近我,我猛地转过头,但什么人都没有,我来不及给akm上弹匣,也不想用rpk打cqb,我取出了那支工艺粗糙的aek-919k冲锋枪,拉动枪栓小心的探出头,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但他们好像无心恋战,一些家伙貌似没有和我正面交火的意思,穿黑衣服的家伙貌似在后撤,现在几乎全剩下了穿迷彩装的,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不一枪击中我的小腿让我动弹不得然后用绳子把我捆起来,他们遇到了什么要紧事?
我很疑惑,但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啪勾!”枪声!是枪声!svd!是恐怖分子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真的要对他们说:thank you very much!
“突突突突!”我趁着些俄国兵回头观望之际放到了他们其中的几个,然后就像一条狼狗似地扑了过去,手中挥舞着长长的猎刀,“噗!”我给一个家伙放了血,他身旁的一个弟兄被吓到在地,另一个老兵举起pb 6p9手枪对准我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击中我的小腿,我惯性的向前一扑,猎刀划破了这小子的脸,我握紧冲锋枪,用枪把磕断了他的下巴,然后给了他胸口一脚,这家伙几乎被这一记重脚踹断了气,我给了他两枪送了他一程。
但我这次真的成为了一个跛子,如果你有幸见到我现在的情形肯定会笑掉大牙,我疯狂的在雪地中跛着,不过身后有幸没有追兵,但我还是不敢松一口气,我忙里忙慌给akm换上一个弹匣,然后把枪垮在肩上,手中紧握着小巧的冲锋枪,这路上说不定会有一个什么该死的家伙扑上来给我一枚铁花生米,然后乐呵呵的把我捆起来送进kgb总部!然后再通过该死的fsb没头没脑的把我卡在一架大型军用运输机的卡座里,座子边上还坐着俩蛮牛似地押解员!到了美国,我又来到了cia的手里,我白白把他们的六千万美元丢在了俄罗斯山区,而且尸骨无存,他们非抽了我的筋不可!这群吝啬的美国佬!
枪战打的很激烈,俄军显然占了上风,我听得出他们各种精锐武器所发出的特别声音,他们把恐怖分子打得落流水,啊哈,但愿他们斗得明天早上!那么我就可能逃到格陵兰岛上去了!但是,枪声却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了,他在狂奔,手中端着一支轮廓纤长的svd狙击步枪,他拼命躲着子弹,但还是有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
“闪开!”他朝我大吼,然后拔出一支手枪对准我,我开始没命的狂奔,就像一个懦夫,这家伙开枪了,连开了五枪,只有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我穿过丛林,来到一片空旷的雪地,我也看清了这家伙的脸,他妈的,竟然是那个该死的刀疤脸!他看到我,也吃了一惊。
我继续跑,他紧追不舍,我不知道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恨,他为什么如此纠缠我?虽然我们都在逃命,但他对我,更像是一场躲避老虎过程中的猫抓老鼠游戏。我给冲锋枪上膛,然后转过身对准刀疤脸扣动扳机。
“砰!”tt-33手枪喷吐出一发子弹,但打的及其不准,更妙的是,这家伙被一块石头绊住了脚,倒在地上,我开始没命的狂奔,我丢下身上的一切辎重,包括那本《play boy》,他还在我屁股后头紧紧地粘住我,更可怕的是,他屁股后头,还有更可怕的追兵,我听到雪地四驱摩托车的轰鸣声,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滚开!你他妈为什么要紧追不舍!”我对身后的刀疤脸大吼,那家伙野兽似地咆哮一声,然后连续扣动svd的扳机,这家伙显然不知道狙击枪该怎么用。
“啊哈!想玩!我奉陪!”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上面坐着三个黑衣黑帽的俄军特种兵,其中有一个扛着一具rpg-7v火箭筒,但刀疤脸好像很骁勇,他毫不犹豫抛出一枚手榴弹,这颗苹果似地玩意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在四驱摩托车的车厢内,不幸的是,车厢很挤,几个家伙还没来得及捡起手榴弹就被炸到天上去了。
刀疤脸捡起那具火箭筒,扣动了扳机——“嘶砰!”
熟悉的声音带来了一枚拖着橘黄色尾焰的40mm火箭弹,火箭弹在我脚下的雪地炸开,我被冲击波推了出去,我的意志强行命令我的身子爬起来,然后我用猎刀快速挖出进入腹部的弹片,继续狂奔。
三分钟后,毫无遮拦的雪地已经到头了,我看到了远处有房子的轮廓,我回头看了看,刀疤脸已经没有了,他看样已经消失在了丛林中逃命去了吧,我已经筋疲力尽,但我不敢有一丝懈怠,我加紧脚步,看到了那座房子的轮廓——是一座貌似已经废弃的工厂。
第一百零四章 火并
104
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早已被人推倒在地,我踏着满是废旧工业碎片的水泥地无力的在整座工厂中行走,脚下“嘎吱嘎吱”响,我踢开地上一块翘起的铁板,然后走进一座废弃的厂房。
厂房破烂不堪,支离破碎,因为已经荒废多年所以老鼠和各种昆虫横行,成群的大老鼠在我脚下吱吱乱叫,在这种环境下繁衍生息的弱小生物早已经对人类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他们甚至开始啄食我的靴子,我粗鲁的踢开要在我脚上安家的大老鼠,突然!空旷的厂房内传来“咣!”的一声,我猛地回头,同时调转枪口对准声源。
哦,原来是一只大脸盆从房顶的储物格掉到了水泥地上,回声绕梁许久,然后一只猫从房顶跳下来打消了我的疑虑,我长舒了一口气,用脚踢开几只锲而不舍的老鼠,然后坐在厂房废旧的机床上,取出刚才缴获的俄军野战口粮,打开一罐牛肉罐头,顿时一股腥腥的恶心味道扑鼻而来。
我不禁闭上了眼,把腥气扇走后,我才敢睁开眼,妈的,定睛一看,这还是给人吃的东西吗?黏糊糊的一团泥巴似地东西糊在罐头内,这一坨恶心的东西能叫做牛肉吗?简直像一摊刚被释放出来的秽物,又因为低温的缘故还有些冰碴在这一坨东西上覆盖着。
我简直想吐,这玩意实在对我没有多大吸引力,倒是那一群肥硕的大老鼠瞪着亮晶晶的老鼠眼瞅着我手中的这一坨玩意,我毫不犹豫的把罐头丢进鼠群内,一窝大老鼠很快一拥而上和那些抢食的小老鼠扭打在一起。oh ,god!
无奈之下,我只好掰下一块难吃的压缩饼干就这水吞了下去,虽然难吃至极,但为了更好的活下来,我还是坚持生吞了下去,我感觉喉咙快要被拉出血来了。
我决定在休息五分钟然后再上路,我躺在机床上,顺了顺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累了,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而且还要应付高强度的战斗,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雪渐渐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着外面渐渐清晰地世界,不禁心中涌起一股酸楚,我看着遍体鳞伤和所剩无几的弹药,他妈的!我这是他妈的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