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包的事分明就是她白清浅冤枉我……”宋沐雨已经开始胡乱辩解了。
“行了,闭嘴!”沈安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太医还在里面,若是清浅和孩子有什么事,本王决不会放过加害之人!”
听到沈安发怒了,众人都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静静地等着。没过多久,刘太医出来了,面色凝重,对着沈安和宋沐雨行礼道:“王爷,王妃,是臣无能……”
“怎么样了?”沈安皱着眉头,问道。
刘太医缓缓跪下了,说道:“臣已经尽力了……但夫人月份还小,头三月最是不安稳,这样摔了一下……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请王爷恕罪……”
沈安一听,脸色都变了,不理会旁人,径直冲进屋里去,来到白清浅的床榻边上。
白清浅意识有些恢复了,看见沈安来到身边,一把握住沈安的手,说道:“王爷,孩子……救救咱们的孩子……”
“清浅……”沈安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什么……”白清浅脸色煞白,“我们的孩子……孩子……”
接着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王妃您怎么能这样狠心?明知道妾身怀着身孕,还要将妾身从那么高的石阶上摔下来……妾身知道分了王妃的宠爱,是妾身不好,可是……可是王妃您有什么不满都冲妾身来,为什么要伤害妾身的孩子……”
宋沐雨自从听到孩子没了以后就慌了神,只会说着:“我没有……我没有……你怎么能如此诬陷于我?我没有!”
沈安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是如此心肠歹毒的妇人!来人呐!将宋氏关进柴房,待本王回了父皇,再做处置!”
“王爷!”素心哭着跪下来,“王爷,不是王妃啊,不是王妃啊……王妃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跟王妃无关啊……”
“你的意思……”白清浅悠悠地开口,“是说我拿自己的孩子性命,只为诬陷王妃吗?怎么可以如此污蔑人?妾身是母亲……作为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行了!”沈安大吼道,“别再说了,都拉下去关起来!”
说着便来了几个小厮将宋沐雨和素心一起带了下去。
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沈安和白清浅两个人。沈安握着白清浅的手,轻声说道:“清浅,辛苦你了。没受伤吧?”
白清浅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你放心。”
“嗯,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就好。”沈安将手轻轻放在白清浅小腹上摸了摸,然后便起身走了。
沈安要进宫去,将此事回禀上去。淑妃早已听说了这件事,早早地就等在路上,侯着沈安,准备跟他一起去面见皇帝。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着折子,听到淑妃和沈安一起来了,笑着说道:“怎么竟都来了?快让他们母子进来吧。”
沈安一进来便跪了下来,对皇帝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淑妃有特赦,没有外人是不必行礼的,于是只是满面愁容地站着没有说话。
皇帝看出他们二人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都这样面色凝重。是出了什么事吗?”
“回父皇。”沈安皱着眉头,“父皇,儿臣要休妻。”
“这是何意?不要这么冲动,”皇帝震惊地问道,“你大婚不过几个月,怎么要休妻?”
倒是淑妃冷静着,说道:“怪不得安儿冲动,陛下……清浅那孩子,今日早晨……小产了……”
皇帝一惊,“怎么回事?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吗?朕特意找太医问过,说是胎像稳固啊。”
“胎像是稳固的。”淑妃叹了一口气,“可也架不住被人从那么高的石阶上推下来啊。才怀了两个多月,正是不安稳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个?”
“什么意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皇帝问道。
沈安跪着,眼里含着泪水,“宋沐雨将清浅推下了石阶,害儿臣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父皇,这样的女人,王府里容不下。”
淑妃补充道:“陛下,这宋沐雨或许真的有些心术不正。才嫁过来没多久,便将麝香这样不干不净的东西放在了清浅的枕头底下。臣妾和安儿想着,她或许也是不懂事,受人蛊惑,所以没有声张,只是教训了她便将此事盖过去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这样狠毒……说到底,臣妾到底也有责任,当时没有好好惩戒她。”
“这……”皇帝心里想了想,进来弹劾宋立的折子越来越多,沈安他们也早就准备好对宋立下手,既然如此,不如先打压打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