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点电话后的傅泽涵没有回到车里,晚上的凉风吹着,他想要让自己冷静些。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来点燃,瞬间烟雾缭绕,他现在急需尼古丁来让自己清醒着。
傅泽涵知道,自己的叔叔隐晦的想要传递给自己的事什么意思,确实他喜欢自己的婶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对于温茶的喜欢不是简单的前后辈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他脚下的烟蒂已经数不太清了。
只是他知道,她跟着自己的叔叔傅言深过得很幸福。叔叔也很爱她,她也很爱叔叔。
所以他将自己的这份喜欢藏起来,藏在最心底里去,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傅泽涵看着手中的烟蒂烧尽了,才回到车里。
他侧头看了眼在副驾驶里正熟睡得人,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她现在似乎睡得很安稳,他才放下心里继续在路上开车。
听着车里的cd,开在漂亮的小路上,是件享受的事情来。
傅泽涵很是警觉的看着后视镜,有没有车一直跟着自己的,他很想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是谁。
有些什么目的,终于在的不放弃之下他终于看到后视镜里,今天早上那辆一直跟着自己的车来了。
她特意放慢了速度,让她不好跟丢自己。
温茶醒来的时候,车还在路上开着,她打了好几个哈欠伸了懒腰才清醒过来。
因为长期没有喝水,她的嗓子格外的沙哑:“还没到吗?”
“还有五分钟的路程,今天我们先到酒店休息一下。”傅泽涵突然听到温茶的声音,有些被吓到了,他稍微分了些注意力来看她。
温茶点了点头,很快她闭了闭眼这次却没有睡过去,听着车内的cd,跟着哼唱了起来。
因为特别的声线,格外的好听,就像是来到了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故事感满满。
“铃铃铃铃……”
温茶包中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电话声,温茶不急不慢的从里面拿出来手机来。
看了一眼时傅言深的电话,清了清嗓子才接了。
“喂?开完会了吗?”温茶的声音还是有一丝的沙哑,说不出来的动人。
那边的男人的喉咙上下滑动着,轻轻的“嗯”了一声。
温茶将车窗放了下来,把视线放到了外面,风从外面吹进来,温茶打了个冷颤。
很快将她给吹醒了,她有些撒娇的巴眨着眼睛软绵绵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傅言深就算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但还是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有多招人疼爱。
“很快,后天就回来了。”
傅言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国去见她,自从上飞机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想她了。
若不是她现在身体容易疲惫,他去哪都想要带上她。
他将原本一个星期的工作量压成三天,就是希望能够快点回去见到她。
一天都要想她想到要命了,别提一个星期他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
温茶吸了吸鼻子,明知道他看不见还点了点头,整个人可爱极了。
傅泽涵在旁开车,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
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她能真实的感受到她是幸福的。
“我说你们也太腻歪了,我还是单身狗,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注意些,我怕我挺不过去。”
傅泽涵抱怨的朝温茶说。
可他的话被电话里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男人的嘴角不断地上扬。
在工作中遇到棘手的事情,在这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温茶侧头笑着回头看着旁边委屈巴巴的人,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着*,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但她的眼角有一丝幸福的笑意。
傅泽涵的心都要被融化了,真羡慕自己的叔叔啊。
“泽涵那小子又带你去哪玩?”傅言深一字不提照片的事情,他是信任她的。
也是信任自己的小侄子,就算傅泽涵对温茶有什么感情,他也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
温茶看了一眼傅泽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启了吐槽模式:“据他说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可是他开了四个小时的路程还没有到,我觉得我被他骗了。”
电话里的傅言深听她这般说,嘴角挂着的弧度更加大了。
站在他对面的秘书和英国的总经理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从来没有表情的大名鼎鼎的傅总裁,居然笑了,笑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不是不会笑,只是他们都没资格看到。
傅泽涵听温茶这般调侃自己,可坐不住了:“叔,你家媳妇太难伺候了。”
温茶看着他,要不是他现在开着车,怕是真得要打他了。
“我说傅泽涵,你没有女朋友一点也不稀奇,你这样就嫌难伺候还是孤独终老好了。”
“我叔那种不会笑,天天冷着的那张万年冰脸都有媳妇,怎么我这种帅气逼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就没有了呢!”傅泽涵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整个人就是小孩子。
温茶就是不肯给他糖吃,给他做了个鬼脸。
电话中的傅言深听着两人的斗嘴,眼里都是温柔。
傅泽涵是自己最疼爱的小辈,从小他就对谁都不搭不理,可就是天天黏着他。
在他们那一辈,谁都害怕他,就唯独他不会,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不管自己对他有多爱答不理,他好像都不会放弃。
电话里头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疼爱的侄子。
终于两个小学生的斗嘴结束了,温茶将心思都放在了傅言深的身上:“你在英国的这几天,不要太忙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记得要准时吃饭,记得要准时睡觉。”
她碎碎念着些很家常的话,每一句都甜到了傅言深的心里去。
这几句很简单的话,在温茶的嘴角说出来格外的动听。
他一下能体会到了曾经自己的母亲对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怎么样子的了。
傅言深听着她简单的叮嘱,嘴里“嗯,嗯”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