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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误食美人[重生] > 误食美人[重生]_119
  那边半天没回音,好久才回了句[刚刚在聊天,手机在床上,没看到。都是一些注意事项,让我们看看同学,尤其是班长做好带头条件什么的。]
  他又来了一条[你们寝室怎么样?人还好吗?]
  慎秋想起来裴绍琪的那个眼神,他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开了会回来就变了。
  于是他编辑了一句话给江揽云发出去了。
  [你们开会真的只讲了那些注意事项吗?]
  [是啊,怎么了?]
  [噢,没什么。]
  慎秋头发擦干了,也就爬上床睡了,楚况靠近灯,于是拿晾衣杆把灯关了,夜里只有他一个人那边有幽蓝色的光线,照在脸上,很聚精会神。
  半夜慎秋是被席渭水的哭声吵醒的,按理说十二岁的孩子,也没这么爱哭的。他情绪变化很激动,一举一动都很夸张。
  他是被裴绍琪的呼噜声吵醒的,后来发现自己身上酸了,就下床洗澡去了洗完澡出来就被拿电钻一样的呼噜声吵的不得安生,想到了自己的糟心事,更是越想越气。
  而且这里还没人安慰他,没人哄着他,没人在他发脾气扔东西的时候抱他。
  哭声震天,慎秋都被吵醒了,隔壁寝室穿着睡衣拖鞋过来敲门,冲着门里喊了句:“别他妈吵了,明天还要上课,你们不睡别人不睡啊!”
  席渭水哭的更尖了,楼梯道也有一个人在呜呜地哭,不过不是少年班的,是一个高三生。不知道什么情况,第一晚就鸡飞狗跳。
  慎秋晚上被吵醒,裴绍琪也被吵醒了,呼噜声没了,门里门外两个人哭的像二重奏。
  “我日,都他妈什么人啊。”门口来的人见他们没开门,冲着楼梯道哭的那个高三生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你们,这学校都什么怪胎啊!老子明天就退寝,什么鬼玩意儿啊!”
  他趿拉着拖鞋走了,末了把门狠狠一关,一层都被吓了一跳。
  裴绍琪眼睛半睁不睁的,说了句:“熊孩子就是烦,能不能别吵了,我还要睡觉。”
  席渭水红着眼睛骂人:“你说我熊孩子我还说你是熊孩子!半夜呼噜声那么重,要不是你吵醒我,我用得着现在还没睡吗?!”
  “那这和你哭有什么关系?”
  裴绍琪对门口那个哭的人没看法,肯定是被人甩了,哭两下也不要紧,丢的是他自己的脸,反正裴绍琪也乐得看笑话。
  但席渭水吵到他了,这他就不能不管了。
  “我哭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楚况到现在也没睡,眼睛下面两道阴影。就算这样他视力也比天天作息良好的裴绍琪好。
  “我说句话,绍琪你就道个歉吧,的确是你吵醒他的。而且他还是个小孩,你让让他,我还要打游戏,他吵的我没法注意力集中。”
  有人替席渭水说话了,席渭水也就没那么大声了,他本来也就累了。
  屋内的声音低了下去,屋外的声音还没停止,半夜听着这呜呜声真的有点渗人。
  “我不,他要是再吵一声,我就拿晾衣杆锤他。”裴绍琪犟着。
  一个比一个熊。
  今天才住寝第一天,慎秋也不知道怎么办,楚况是从一年级就住寝了,一直到现在,跟散养一样,对极品室友早就有了心理承受能力。
  “你跟小孩计较什么。”楚况很冷静,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把把晾衣杆递给了裴绍琪,灯不知道是谁开的,应该是席渭水。
  “看见没,我手上有晾衣杆,捶你就像锤块泥知道吗?别吵。”裴绍琪示威性地晃了晃晾衣杆。
  偏偏席渭水吃软不吃硬:“去你的吧,有本事你就锤,锤不死我就揍你,揍到你吐为止。”
  “哟,口气很狂嘛小子!看见你我就吐了,用不着你揍,就你那拳头,打得过我嘛你。”
  裴绍琪轻蔑地看着底下的成长期的豆丁,个子比他矮多了,还想着揍他?
  门口的呜呜声更大了些,门里的两个人也在吵,搅得人头疼。
  原来住寝都这么多妖魔鬼怪的吗?这都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奇葩。慎秋问了句:“门口的人为什么哭啊?”
  楚况咬了口饼干:“被甩了呗。”
  “哈哈哈,祝天下有情人全部分手。”裴绍琪接了楚况的话,他一个单身狗乐见其成。
  “能不能别在那搅浑水?什么叫看见我都吐了?是我看见你就吐了好吗?半夜打呼噜的声音比谁都吵,我可不像你。”
  “行了行了,别闹腾了,看见你们俩我都吐了,关灯睡觉。”
  楚况下了最后通牒,好让裴绍琪再次安静如鸡。裴绍琪的呼噜声真的……要死要死。
  他扶了把额头:“裴绍琪,你怎么才能不打呼噜?”
  裴绍琪耸耸肩:“没办法,我有鼻炎。”
  两个人看上去关系不错,毕竟是同一所高中的。
  席渭水嗤了一声:“狼狈为奸。”
  他脱下鞋爬上床,爬的是慎秋的床。他今天晚上才和慎秋倒了豆子,慎秋也是刚才唯一一个没有出言讽刺他的人,所以他就选了慎秋,觉得就他一个人还不错。
  “裴绍琪傻叉,关灯!”
  席渭水喊了一句。
  “操,席渭水傻叉。”裴绍琪一杆子戳中席渭水的脚底板,又迅速把灯给戳关了,“睡觉吧你小学生。”
  四周都是黑的,席渭水想去揍人,慎秋的对床就是裴绍琪。他站起来,被慎秋拉了下去:“嘘,睡吧睡吧,现在太迟了,明早再揍。”
  他拍拍席渭水的背,让他安静下来。
  席渭水刚要说些什么,可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字儿来,莫名其妙地安静了,委屈却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