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救安若本就违反规则,大宝也不敢再出手,只能祈祷云锦回头揍自己的时候下手轻点。
意料中的血溅当场情况没有出现,安若强撑着一口气叫停了男人。
在她面前,卫毅收敛了杀意,抱着安若坐在床边亲昵无比。
“咳咳,放了她。”安若躺在床上,声若蚊吟,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腿心有什么正在规律地运动,导致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姐姐,这可不行哦,她知道我在这里,而且她一定也想我死,我怎么能放了她。”舔着女人没有血色的唇,就像吃到美味,就连背后的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云锦看着越发虚弱的女人,胸口宛若有石头压着,堵得慌,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的身体要撑不住了,你想让她死吗?”见她气息越发急促,忍不住她对着卫毅喊道。
“没关系,就算死,姐姐也要死在我怀里。”一脚踢开想靠过来阻止的云锦,如愿见她自能缩在地上痛呼,卫毅才转头温柔地吻着安若:“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说完手伸入薄毯下一阵捣鼓,就看见安若绷直了身子在他怀里颤了起来,一根手腕粗的假阳具被他抽出扔在一边,上面粘着白沫,安若虚软的身子瘫在床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这才满意的出去,不再搭理一旁的云锦,眼神冷冷地警告她别惹事。
“安若。”云锦忍着肩头火辣的疼费力将自己拱成一团,膝盖在粗糙地上摩擦,不顾腿上破皮流血跌跌撞撞爬到她身边,小声呼唤生怕她真的死了。
安若这幅模样,让她想到了之前任务里遇到的小姑娘,她们只能承受这不堪性虐。云锦实在是不愿见到,只希望自己能有能力救她逃离这苦海,脸上挂满泪水顺着小脸,滴在女人脸上,哑着声音唤着她。
“安若,你醒一醒……”
“我以为……咳咳惩罚已经够了,”女人勉强睁开眼,脸上除了泪痕还有干涸的精斑,她看着关心自己的云锦,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说好的一起生活看来是做不到了,“原来,这才,才是我的惩罚……咳咳”
“你说什么?”云锦看着她不停咳嗽的样子都吓坏了,对着外面尖叫:“你没事吧,药呢?卫毅,安若出事了……”
“别怕,”安若安抚着慌张的云锦,扯出温柔的笑容,“谢谢你,云锦,没让我咳咳,走的这么绝望。”
“终于……终于结束了,”濒死前,听到脑海里的那句冰冷的结束,安若总算获得了真正的解脱。
云锦傻愣愣的看着她,明明是这么屈辱的死法,你为什么还能笑的这么轻松,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整个人却无意识抖着。
卫毅只来得及看到安若笑着离去,抱着女人的尸体疯了一样叫喊,发泄完的死寂中,猛然抬起那双蛇一样冰冷阴翳的眼,扯起缩在一侧的云锦,神色阴郁。
“安若死了,我们都要死,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不是有两个公子哥喜欢你吗?我要在他们面前杀了你,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你掉眼泪。”
听他这么一说,被愤怒冲昏头的云锦反而安静下来,将兑换的毒药收回。原本是想直接搞死卫毅,可这么一来凶手就成了她,她才不要恶名。任由卫毅杀了自己,她还能顺利从这个世界撤退,稳赚不赔。
她冷笑着看着他,眼中无比怨毒。
随着车子启动,关在后备箱里的云锦强制让自己恢复正常,漆黑的狭小环境混着令人头晕的汽油味,她哭着昏睡过去。
楼顶
云锦打量着卫毅,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变态,呸,真恶心。
她任由风刮在自己脸上,微微偏过头,对挟持自己的男人开口。
“那个,风有点大,能不能往后退两步。”
她被抵着站在外墙边,稍一用力就下去了。虽然不怕死,可看久了有点晕高,脑袋空空的云锦盯着星星发呆。心想着的是卫毅的伤口怎么还没得破伤风,自己给他加点料。
“你说,他们要是不来,我们就一直这样吗?”云锦扯着腿调整了下站姿,这大半夜的,挺冷的,还困了。
“闭嘴,你可是他们的心头肉,为了你,他们什么都会做。”卫毅卷着手用力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昂着头,恶狠狠说道,“我说计划怎么不顺,后面都有你在捣鬼,白家和赵家两位公子哥给你护航,小日子过得挺好啊!”
“你别污蔑我,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为了你这个人间之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担责任,没本事就别乱咬人,你让严玲雅给你做的事还不够恶心?”云锦给他一个白眼冷笑,虽然勉强想要维持住自己处变不惊的样子,头皮被撕扯的痛苦让她无法露出优雅而得体的笑容,咬着牙忍受痛楚仰着头来缓解撕扯的疼痛。
她盯着卫毅恨不得活撕了他,头皮都被扯出血了,她都要痛死了。
“别废话,”手中的刀往上靠了靠,在白皙颈部划出一道血痕,血珠顺着刀刃滚落。
“我还以为你会去哪里,没想到最后居然回到你老家来了,而且要当面杀人不应该白天吗?月黑风高什么都看不清,真的能让你得到心理安慰吗?变态。”卫毅居然将自己带到了当初火灾的居民楼,整栋楼黑黝黝一片,火宅之后这片都荒废了,杂草长的快比人高了。
两人站在楼顶僵持着,楼下很快传来了刹车声,看来是白羽凝他们赶来了。本来云锦不打算给他们上来的机会,可是大宝不做人,非要让他们见证自己的跳楼。
这片土地还没开发,周围都荒着,又是大半夜连鸟叫都没有,匆匆上楼的声音格外清楚,这边已经看透的云锦单方面怼着卫毅。
“你说喜欢安若,别恶心我了,你对她做的事,还是人做的吗?”
“你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他不允许别人侮辱他对安若的爱,他对安若爱得那么深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愤怒让他的手挥舞了几下,在云锦的脖子上划了好几道伤口,虽然不深,脖子血呼呼一片,看上去很是可怖。
“对了,让他们见见你被割喉的样子吧。”扯着云锦转身对着入口,那儿的放着一盏黄灯。
听着男人的疯言疯语,云锦不爽地皱起眉。
“聊够了,既然你爱她,那就下去陪她吧。”
“居然和你一起死,真是不爽……”
云锦做了一个深呼吸,主动按着他的手,整个人用力向后摔去,在刚冲上来众人的惊愕目光中和卫毅一同摔下楼。
冲过来伸出手握住的,只有空气。
死亡,是斩断一切的最好方式,无论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还是已经乱掉了的关系。一个死人只能成为别人的记忆,再也掀不起波澜。
她死了,就像是衰落的花,被记住的只有盛开时的最美时期。
云锦看到了云博,仓皇错愕以及奋不顾身的伸手,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就算他真的对妻女抱有情感,可错过了就是错过,希望他不要再错过母亲。
视线中最后出现的是一蓬血花,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沉闷,人体就像是一堆肉,四肢和内脏都摔错位了。肉体越发沉重,而她却越发轻盈,一点点和身体剥离开。
身下有个肉垫,云锦死相没那么惨烈,更没有死不瞑目。
小剧场
【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能有什么区别,就是让他们看到我死而已啦!】
【想救却救不了你,这多绝望,多深刻,就算你挂了都有人记得你,多好。诶呀,这个死法还不错,要不我们后面都安装这个来吧!】
【做个人吧,大宝,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