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季童带萧荣城进去了。
这次的同事们有很多个都是和季童一个学校的,之前没有和季童合作过,这次是第一次。
他们不由得对季童带来的萧荣城很好奇。
他们都知道季童结婚了,但是不知道季童嫁给了谁。
现在看到萧荣城,第一时间猜测到这就是她的老公。
季童没有隐瞒,大方的和大家介绍萧荣城:“这是我的丈夫,萧荣城。”
大家笑着和萧荣城打招呼。
萧荣城表情淡淡的,打完招呼便没怎么说话了,只是看着季童。
季童一直在他的视线之内,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一眼。
上午很快过去,萧荣城想带季童去吃好吃的。
奈何季童有事要和负责人谈,得和负责人一起吃饭。
萧荣城自然跟着了。
一顿饭下来,萧荣城自己没怎么吃,光照顾季童了。
今天吃的是中餐,鸡鸭鱼肉桌上都有。
季童负责吃和说话,萧荣城则负责给她夹菜剔骨头。
桌上的人还没有遇到过萧荣城这一款的。
虽然是端茶倒水剔骨头的工作,但是每个动作见都透露着一丝贵气。
他也不说话,说话也是提醒季童慢点吃,别噎着了。
温柔的声音,细心的照顾,在季童眼里,已经是日常。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餐桌上的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
有人认为萧荣城对季童非常好,细心又温柔。
有人认为萧荣城这么对季童,是丢了男人的脸面。
男人怎么能对女人这么好?这是没有自我,没有自信的表现。
一顿饭吃完,大家看萧荣城的眼神各异。
季童一直沉浸在音乐之中,没有注意到。
萧荣城倒是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放在眼里。
他对她老婆好,看不惯的就闭上眼。,滚一边去。
下午的时候,季童没有在萧荣城的视线里。
她去了里面的音乐室里。
萧荣城则在外面看手机,处理邮件。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季童都还在里面忙。
萧荣城怕她饿,打算出去买点吃的来给季童垫垫肚子。
音乐室里的季童正遇到一个糟心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tong,你快去看看,你老公和维斯基打起来了。”
季童愣了一下,猛然站起身往外面走:“怎么回事?”
维斯基可是这次的负责人,萧荣城把他打了,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季童出去后,果然在电梯口看见一大群人把萧荣城和维斯基架开。
萧荣城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维斯基脸上挂了彩,愤怒的挣扎着,想要去打萧荣城。
他看见季童出来,把火气都撒到了季童身上:“你看看你带了什么人过来,一点素质都没有,这里是研究音乐的,不是让他来打架的地方。”
“看看我这脸,我跟你说,这事绝对没完。”
“没完?就算你想完也不可能。”萧荣城看着维斯基冷嗤。
“萧荣城!你闹够了没有?”烦躁的季童遇到这事,更加烦躁了,整个人都和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直接朝萧荣城开了火。
萧荣城被她说得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季童会这么和自己说话。
“这里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吧。”季童说完看向维斯基,诚挚的道歉:“对不起,今天这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他过来的,至于他伤了你,我代他和你道歉。”
“错的是他又不是我,你为我道什么歉?”萧荣城深邃的双眸中酝酿着风暴。
季童感觉到他的神色有变,赶紧将他往后退,按了下楼的电梯。
“这里是事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季童又道。
萧荣城不动,只是盯着维斯基。
维斯基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不由得催促道:“让他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他。”
正好电梯开了门,季童将萧荣城推了进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电梯关上,季童看着数字往下变动,松了口大气。
她诚挚的和维斯基道歉,说萧荣城的脾气就是这样,让他别和萧荣城计较。
维斯基抹了下脸上的伤口,道:“我要去医院验伤。”
季童:“……一定要这样吗?”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tong,你是个优秀的人,他这个懦夫不适合你。”
季童:“???”懦夫?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萧荣城是懦夫。
季童心中浮起一丝愤怒,但是维斯基是这次的负责人,而且身份还很特殊,她不好得罪。
维斯基本来还想和季童说道说道的,结果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他道:“我不会放过那个懦夫的。”
季童看着维斯基离开的方向,忧愁不已。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
她的同事看维斯基走了,才来到季童的身边,小声和她道:“其实这事是维斯基先挑起来的,他先动的手。”
这个结果季童并不意外。
萧荣城较之前,已经很少会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
如果真发生了,也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谢谢。”季童和朋友道了谢,回音乐室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了楼。
今天是阴天,没有下雨,就是风有点大。
季童一出去,便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远处的萧荣城听见声音,掐灭了手里的烟,朝季童走了过去。
季童看着萧荣城,眼眶突然止不住的泛红。
她抿抿唇,站在原地不动。
萧荣城欲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她身上。
她急忙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阻止了他的动作。
萧荣城脱衣服的手微顿。
“老公,对不起,刚才凶了你。”季童仰头,歉疚的看着萧荣城。
萧荣城喉结微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揽着季童,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季童都还看着萧荣城。
萧荣城被她这么盯着,再硬的心也被她盯软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季童的脑袋。
季童抓住他的手,脑袋蹭了蹭:“老公,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这个维斯基身份有点特殊,要是他真揪着你不放,你会遇到麻烦的。”
萧荣城眼眸里有着不屑:“不过就是个法官的儿子,有什么可怕的?”
季童惊讶的看着萧荣城:“你知道了?”
萧荣城冷哼一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维斯基看他的眼神里就充满了嘲讽。
他不想给季童惹麻烦,才一直忍着,否则他当时就把人揍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回去后,他立刻找人查了维斯基的身份。
因为他知道,这绝对只是开始。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讽别人,不是无知,就是有靠山。
维斯基既然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便不会是无知。
有靠山?那他还真要看看是哪个靠山。
查到维斯基的父亲是x州的法官他也没有害怕。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害怕的人,还没有多少个。
而他当时的猜想并没有错。
那只是个开始,以后维斯基见他一次便会嘲讽他一次。
嘲讽他他还能忍,但是敢惦记他的人,还说他是懦夫,这个绝对不能忍。
别说是法官的儿子了,就算是首相的儿子他也照打不误。
敢打他老婆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你明知道他的身份,还动他?”季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他先动我的。”萧荣城道,不过就算维斯基没有先动手,他也会揍过去,让他学一学怎么当一个人。
季童听着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是维斯基先动的手,他再想找萧荣城的麻烦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