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面试的日期还有一周,在这几天内,宛宁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慕久年中途过来看过一次。
到了宛宁出院的日子,她本来准备跟虞晚一起回她们在海城租的房子。
可慕久年的电话却打了过来,让她去他家里。
宛宁无奈极了,偏偏又不能拒绝,只好让虞晚自己先回去。
到了慕久年那儿,已经天黑了。
宛宁进了门,便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她连忙开了灯。
男人一身黑色衬衫西裤,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尊雕塑。
宛宁心跳一窒,试探着问:“你吃饭了吗?”
“过来!”
慕久年松了松领带,没有多余的废话,眼神中含着一丝侵略。
宛宁忍了忍,还是乖乖向他走过去。
刚到他面前,便被男人拉进怀里。
宛宁这才闻到一股酒精味,看来,他喝酒了。
这大晚上的,要撒酒疯吗?
宛宁有些惶恐,又不敢抗拒,生怕惹恼了他,他会放弃安安。
她僵直着身子坐在他腿上,下颌被慕久年轻轻捏着。
他冰冷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宛宁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这段时间以来,慕久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已经完全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路子。
然后,他微凉的薄唇覆了上来,在她柔软的唇瓣辗转摩挲。
宛宁推了他一下,他皱眉问:“怎么了?”
“你爸爸那天来找过我。”宛宁很凝重的看着他,道:“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慕久年收敛一点,别弄到最后不好收场。
可慕久年只是不屑的嗤笑道:“那又如何?有哪个做情妇的能藏一辈子?既然知道了,那正好,也省得你东躲西藏的,嗯?”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每一个字都锋利无比的扎在她的心尖。
宛宁的目光骤然冰冷,咬牙道:“慕久年,你混蛋!”
男人忽然将她压在沙发上,棱角分明的俊容布满了寒霜,“你给我听好,从今天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忍你太久了,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知道吗?”
宛宁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前所未有的卑贱。
她也终于发现,慕久年对她恐怕只剩下男人的征服欲。
如果他爱她,他怎么舍得,又怎么忍心这么侮辱她?
随着他的手一撕,她上衣的扣子撒了一地。
男人不断地索取着、侵略着,宛宁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沉默,再到绝望。
直到他索要够了,伏在她身上。
宛宁看着天花板,眸光空洞,哑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慕久年身躯一颤,从她身上离开,沉声吼道:“滚吧!”
宛宁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弯腰捡起她的衣服,干涸的眼眶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甚至想告诉慕久年,安安就是他的儿子,他爱救不救。可她却不能容忍慕久年把安安从她的身边抢走!
这个男人对她从来都没有信任,即便她说她和ken之间没有关系,慕久年也不一定相信。
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慕久年只要安安,不要她。
想清楚这些,宛宁硬生生的忍下了想告诉慕久年一切的冲动,穿好衣服,夺门而出。
她刚关上门,便听到里面一阵玻璃砸到地上的声音。
宛宁突然顿住脚步,仿佛想到了什么。
今天,似乎是慕久年妈妈的忌日。
曾经每到这一天,慕久年的心情总是很不好,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更加阴郁沉默。
而宛宁和容琰知道这些之后,每当这个日子,都会陪着慕久年一起。几个人哪怕只是坐着,喝喝下午茶,也能把这黑暗的一天给打发过去。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能一个人想,越是一个人,越是难受。
突然间,宛宁心口有些发闷。
她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同情慕久年,她还在心疼他。
宛宁一边下楼,一边苦笑。慕久年早就不是原来的慕久年了,她何必自作多情。
他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她是该恨他的。
宛宁回去之后,虞晚见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吻痕,愤愤的说:“这慕医生也太过分了,他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有这样的人吗?娶不到人家,就要往死里折腾人家,这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宛宁实在是有些疲惫,她淡声说了句‘我没事’,便一头钻进了浴室。
……
翌日,是面试的日子。
宛宁早早起床化了淡妆,可慕久年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扑了好几层粉也遮不住。
无奈之下,宛宁只好在脖子上系了一条与衣服颜色相配的丝巾。
面试的地点定在江氏集团,虽说是给江家的小太子找钢琴辅导老师,但待遇十分优厚,享受与江氏集团正式员工一样的福利和保险。
宛宁到的时候,休息室已经有另外几个人在等候了,每个人都穿着正装,看来,都是来面试的。
前面几个人陆陆续续的进去出来,宛宁是最后一个。
进了办公室,没有预想之内的面试官,只有江祁胜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
宛宁站在他面前姿态从容,不卑不亢,“江总,您好。”
江祁胜若有所思的看着宛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许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来应聘这个职位吗?我儿子现在住在江家,如果你去江家代课,难免会碰到姝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许小姐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不该做这种选择啊。”
宛宁早就料到江祁胜会这么说,大概也会疑心她来应聘的原因。
面对江祁胜的疑惑,宛宁只是淡淡一笑,道:“江总太谦虚了,我不认为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毕竟,江总你给的薪酬很丰厚,不是吗?”
现在的宛宁只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爱财的女人,而且,只有拿薪酬说事情,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也许是因为宛宁说话太直接,江祁胜反而没有再继续疑心下去。
毕竟,宛宁早已离开容家了,一个女人,又没什么背景,缺钱是正常的。
江祁胜点点头,忽然问道:“许小姐,方便说一下你和慕久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也知道,最近我妹妹因为这件事,很苦恼。如果是误会,你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