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场面,辛兰冷哼一声,恨恨的说:“这果然是顾家人的作风。”
宛宁也意识到辛兰仿佛对顾家有着浓重的恨意与成见。
而且,听辛兰的口气,仿佛很了解顾家。
宛宁试探着问:“阿姨,您与顾家有什么过节吗?”
辛兰脸色微变,忙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钱人都是这样蛮不讲理。”
她们走进病房,顾盛钦已经将昨天订婚的衣服完全换了下来,手上的戒指也被他收起来了。
见到辛兰,顾盛钦礼貌的打招呼,“伯母,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辛兰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吃过了。”
然后辛兰径直走到舒清的床边。
舒清见母亲和宛宁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妈,宛宁姐,你们来了。”
“孩子,你吓死妈妈了。”
辛兰忍不住落下泪来,握着舒清的手,哽咽道:“宛宁昨天都告诉妈妈了,你爸卖房子的钱一分都没有给你。你是为了给我筹医药费,才……才……”
‘被顾盛钦包养’这种话她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转而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妈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啊。”
舒清不由的望向远处被孤立的顾盛钦。
想到之前他流泪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就软了,很疼很疼。
舒清哽咽了一下,对辛兰道:“妈,其实……顾盛钦对我挺好的,真的。”
辛兰脸色一阵青白,顾盛钦都把女儿害成了这个样子,没想到,舒清居然还替他说话。
真是傻透了,谁的女儿像谁,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样傻。
顾盛钦更是诧异。
他以为她会恨死他了,恨他之前强硬的将她禁锢在身边,又让她未婚先孕。
可舒清却还是在这样的时候,维护他,不让他心里更加愧疚。
辛兰心疼女儿,想回去给她做点有营养的,可医生说术后24小时不能进食,她只能作罢。
舒清刚做完手术,身体十分虚弱,只是跟辛兰说了会儿话,她就觉得十分疲惫。
尽管心里还有许多疑惑没有问出口,例如,舒成海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父亲?
可是,她真的很累,累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望着病床上沉睡的女儿,辛兰站起身,冷冰冰的看着顾盛钦,道:“你走吧,小清有我照顾,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宛宁知道顾盛钦的脾气,她看着顾盛钦铁青的脸色,拉了拉辛兰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这么跟顾盛钦说话。
可辛兰的态度却前所未有的强硬,“算我求求你,请你放过我们小清吧。”
顾盛钦宛如一座山,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坚决,对辛兰道:“伯母,我想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离开小清,尤其是这种时候,我更不会丢下她不管。”
“哼!”辛兰冷笑,“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作情深义重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对我们小清好,你不会忍心让她未婚先孕,更不会抛弃她,与别人订婚。”
顾盛钦微微皱眉,道:“伯母,我知道您对我的成见很大,但我可以向您保证。舒清的委屈不会白受,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也会抓到把她害成这样的人。”
辛兰一怔,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打算抓住舒成海,让舒清与他父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