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回头看见江言酌慌张万分地跑了出来,他的腰间也围上了浴巾,露出的上身肌肉。胸膛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牙印。
秦听眨了眨眼睛,我在这呢,过来。
江言酌长舒一口气,不安的心落了原处。他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刚要走到他的面前。
披着被子的秦听霍然起身,站在了沙发上,双手撑开被子,猛地从头上一套,将他牢牢罩进了黑暗之中。
江言酌愣在了原地,他头顶是被子,面前是男孩子光滑的肌肤,鼻息间全是他淡淡的香气。
秦听正得意自己这番宛如怪兽吃人一般的举动,他嚣张地笑道,好俊的男妖精,大妖怪抓到你了。
江言酌低笑出声,嗯,又被你抓到了,要吃了我吗。
黑暗之中,他轻轻吻了吻男孩子的肌肤,却没想到直接亲到了要害。
秦听笑容瞬间僵住,他一时兴起站在了沙发上,忽略了他们站位的尴尬,江言酌的嘴正好落在了他的心窝处。
眼见他亲到了一处,还要找寻另一处时,秦听立即扯开了被子,放肆,你这妖精行为举止太过嚣张,目无尊上,实在留不得,我决意放走你。
江言酌看着古灵精怪的男孩子,目光无限温柔,伸手抱住他,我不走,我乖乖让你吃,好不好。
又是可恶的疑问句。
秦听咬了咬后槽牙,到底谁吃谁啊,他木着脸干巴巴回应道:我拒绝,我可吃不消。
江言酌隔着被子拍拍他:吃得消。
秦听耍无赖坐下:我吃都吃不下!
吃不下也可以硬吃试试。江言酌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秦听捂紧了他的小被子。
江言酌摸了摸他的脸,头脑不合时宜地想起前天夜里的事情。男孩子红着眼睛嗔怪他,哑着嗓子拜托他帮忙揉揉发麻的面颊。一点也不记仇,特别容易安抚。
他喉结滚动着,轻笑着发问,真的吗?
秦听下意识想就接一句,我不信。
他嘴角颤抖,想起自己做过的事,忽然觉得有句话符合他现在的写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等等,这句俗语是这么用的么。
秦听忍不住扶额,半个文盲可真是可怕。
江言酌的手还在刮蹭着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秦听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不满道:搞什么啊,这么凉,你洗冷水澡了?
江言酌摇头:没有,可能在浴室里待的久了点。
待久是在干嘛,秦听红着脸不敢再问,刚才他们那番令人想入非非的谈话已经噎得他哑口无言。他真怕这妖精嘴里又冒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过来,被子分你一半。秦听递给了他一个被角让他扯住,扑腾了一小会,被子正正好好的,把两个人全部包裹住。
被子里沾满了男孩子的味道,他身上暖乎乎的,一劲的往他身上贴,想为他取暖。江言酌血液急剧升温,他揉捏着他的手掌,我的听听真好。
秦听轻哼出声,用手指戳他,我可不像你,你太坏了。亏我之前还把你列入好人名单,给你制作积分表。
江言酌诧异地看向他,那我积了多少分呢。
略,才不告诉你。秦听笑得摇头晃脑。
酒窝深深浅浅地露出来,江言酌喜欢的要命,他使劲握了握男孩子绵软的手掌,叹息道:糟糕,我的分数大概很低吧。
秦听:我们的大学霸有过不及格的时候嘛。
江言酌想了一秒:没有。
秦听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多考虑一会,回答这么快。
江言酌嘴角上扬,不想故作谦虚。
秦听啧叹:好吧好吧,我家大学霸确实厉害。
江言酌认真地问道:听听,我的积分项目都有什么呢。
秦听歪着脑袋思考,不让别人为难我,打个游戏都会回头接我,白黎为难我时会挡在我的身前,知道我没吃午饭会特意给我带饭,会特意留下来陪我烧烤,会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站在我的身边。
江言酌听着男孩子把每一件都记在心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想过让你记得这么清楚。
秦听垂下眼眸,语气失落,对不起啊,我好像是个笨蛋,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完全没想过你会喜欢我。
江言酌将他揽进怀里,不用抱歉,现在知道就很好,我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听听。
秦听使劲点头,嗯,我也超级超级喜欢我的男朋友。
他窝在男朋友温暖的怀抱里,鼻息间是他熟悉的冷香,他嘴角上扬,好人积分表已经放在书页里藏起来了,现在该换上男友积分表了哦。
江言酌蓦然失笑,那听听的积分标准都有什么呢,我得好好表现。
首先是基本的相貌积分。秦听戳了戳他,退开他的怀抱。
他摸着下巴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他,满意点头,长相俊俏,五官全都长到我的心坎里了,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身材无可挑剔,宽肩长腿肌肉饱满,腹肌好摸。
江言酌莞尔一笑,听听给我打多少分呢。
秦听大声回道:一百分。
江言酌挑眉:总分不会是一千分吧。
秦听没搭理他,继续说,实在是美色惑人,不过我也不是纯粹的颜控。我还会综合考察个人能力和综合素质。
江言酌点头,眉眼愈发温柔,这方面给我打多少分呢。
秦听啧叹:我男朋友的优秀毋庸置疑啊,能力实在太过出众,他每一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反正我要给他一百分。
江言酌轻笑出声,继续。
秦听绞尽脑汁地想,我的男朋友嘛,必须得对我好呀,想我所想,忧我所忧,关心我陪伴我,永远与我站在一起。
江言酌低笑:所以,要给他打多少分。
眼前的人黑眸明亮,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秦听叹了口气,扑进他的怀抱,不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我也会努力给他同等的爱。
满分就是一百分,不是一千分。因为你是江言酌,是我的男朋友,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满分。
不过,男朋友不要骄傲啊。
江言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紧紧抱着他心尖上的男孩子,他的心跳永远都只因他一个人跳动得疯狂热烈。
他珍重地吻着他,不会,我不会给你任何换掉我的机会,也不想给你任何的扣分机会。
被子不知何时全部掉落在了沙发上,秦听闷闷地笑着,他趴在江言酌的怀里,轻声说道:男朋友,你的心跳好快好快。
细腻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处,呼吸喷薄而出,江言酌喉结滚动着,他摸了摸男孩子的脑袋,嗯。
心脏会跳得坏掉么,怎么跳得
秦听的声音突然消失。
江言酌浑身僵硬,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肌肉上,他硬着头皮看了看秦听。
光滑白皙的皮肤落在他的视线里,蝴蝶骨精致漂亮,两处深陷的腰窝格外勾人,顺着显得脊背再往下看,春色更盛。
江言酌叹息着,抬起了秦听的下巴,摸了摸他嫣红带有水光的唇瓣,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秦听杏眼流转,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角,我知道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好怕钥匙的家。原谅我不敢写太多。
啾啾啾我的宝们,中秋节快乐呀!俺这下了一天的雨,看不见月亮,想借你们的一抹月色瞅瞅。
那啥,之前买完就跑的小可爱们,露个脸啦,今天过节给大家发红包嘿嘿。
第59章
秦听的脸颊浮上薄红, 他看着面前男人眼眸晦暗不明,而他的手仍捏在自己的下巴上。
秦听推了推他,语气嗔怪, 你掐痛我了。
男孩子杏眼圆润, 棕色的眸子波光流转的,此时又染上了细碎的笑意, 眼尾轻轻上挑, 诱人的要命。
江言酌喉结滚动着, 将手移开换了个位置,落在他的腰窝上, 吐出两个字, 娇气。
秦听轻轻蹙眉,胡说八道, 我可是猛男,哪里娇气。
好好好,我的小猛男。江言酌握着男孩子的手,白皙细腻的, 握起来很软很软。
秦听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低声道,阿酌,抱我回去, 不在这儿。
好。
心肝宝贝的话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江言酌立即起身将人抱进了卧室,放到了柔软的褥子上,俯身亲了亲他花朵般的唇瓣,还未深入时,胸膛又被不清不重地推了下。
秦听的脸蛋绯红, 用手半掩着脸说道:去沙发上把被子给我拿回来嘛。
江言酌顿了顿,覆有薄茧的手指缓缓移动着,他的呼吸喷洒在男孩子白皙的肌肤上,商量道:别要它了,有我就够了。
秦听条件反射地颤了颤,躲无可躲,他挣扎着起身,一副自己要去拿的架势,我要盖被子嘛,我冷。
江言酌轻咬他的耳尖,低笑出声,一会你扑腾起来,哪里有地方放得下它。
说完,他还是立即转身回客厅,将被子拎了回来,刚走到门口,抬眸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后,他愣了片刻。
江言酌离开后,秦听起身调暗了室内的灯光,近乎是崩溃地扯下浴巾,浴巾前后不知何时都沾染了水痕,湿漉漉的黏腻得很,他准备偷偷擦拭时,抬眼就看到了江言酌已经站在了门口。
回来这么快,你是开了疾跑吗?秦听停止了手上动作,将浴巾丢在了地上,脸红心跳地忍着眼前人将他的每一寸肌肤看得透彻。
江言酌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床边,将被子随手扔进了里侧。他的目光亦是贪婪的,从上到下打量着独属于他的领地。
卧室里灯光略暗,可男孩子的肌肤瓷白得透出浅浅光亮,如白玉般触手升温。
江言酌心想,真奇怪,这世上还有人会比自己穿的白衬衫还白。衬衫的白是暗沉木讷的,秦听的白则是剔透清莹的。
他俯身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眉眼,鼻尖,移到嫣红的唇瓣时却迟迟没有动作,他们的气息交缠着,热烈地灼烫着彼此,我的听听真好看。
秦听尾音轻柔,我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连落在我胸膛上的咬痕都很漂亮。江言酌静静地看着男孩子他有着漂亮的唇线。红唇轻启,开阖之间,还会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头。
每每到了这种时刻,江言酌从不藏匿对自己的痴恋,秦听红着脸闭上眼睛,心一横,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拉向自己,他的唇舌立刻被人接管起来。
出乎意料的,江言酌今日的吻特别特别温柔,抛下了疯狂凶冽,近乎痴缠地温柔吸吮他的唇舌,化作一团春水般将他紧紧地包裹,情话呓语都在亲昵里吞吃得一干二净。
江言酌起身擦了擦男孩子的嘴角,往常亲昵,他总是格外害羞。他看着秦听白皙的皮肤上烙刻的红痕与掌印,他心满意足地笑笑,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手。
秦听躺在了绵软的褥子上,心跳如雷。他看着江言酌情难自禁的样子,抖着手去抚摸他俊逸的脸,鼻梁高挺笔直,薄唇轻抿,纵然五官稍显凌厉,线条笔直明畅,清冽却又不显得冷漠。
风声呼啸着侵袭,窗外的雨滴猛地敲打在玻璃上,秦听的注意力分散,扭着头想去看窗外。不过此刻窗帘紧闭,他能看得见什么呢。思绪刚刚回转,他猛地睁圆了眼睛,脖颈半仰了起来,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不可自抑地叹了口气,想伸手捞被子,双手又被无情地箍住,挣扎无果后,任由一腔春水覆盖着他。
雨声里混杂着几道甜腻的声音,床单蹬得平直,秦听的眼眶里含着泪,视线模糊地看着高大的身影仿佛要起身离开,他慌张地叫道:别走,你要做什么去啊。
江言酌察觉到他的情绪,将他抱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唇瓣,柔声道:听听,我去拿东西,很快就回来。
秦听的眼神逐渐回复清明,羞赧地点头。
*
秦听爱江言酌的手爱到了极点,手指修长,骨肉均亭,蕴藏着有力量感的薄肉。可秦听今日的崩溃感全因这手而生。连那指腹处的薄茧都是一种折磨,搅扰得他心神不宁。
江言酌的举止又是慢条斯理,眉眼里不见一丝亵渎,仿佛在刻苦钻研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细细密密地吻着秦听的脸,无声安抚。
秦听眼底的水光水光凝结,晃晃荡荡的,易碎得完全不经碰。江言酌牵起他的手,将正方形的包装袋塞进他的手里,贴在他的耳边说:听听,你的已经准备好了,轮到你帮我准备了。
这话羞恼的令人脸红,秦听咬着下唇,睁着圆润无辜的眼睛,颤抖地撕开包装,手忙脚乱地帮他准备着。
秦听低垂着眼眸,忽然想到他之前还在戏言的一句话,一个萝卜一个坑。江言酌这个倒霉的大萝卜这辈子算是栽到他这个坑里了。
他只看见过出拔萝卜的景象,却完全不晓得如何将茁壮成长完毕的萝卜种回坑里,穿过温软的狭窄的间隙,去扎根汲取营养。
他的男朋友此时绷着一张俊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翳,秦听扬起脖子,在那双明眸里看到了款款深情与疼惜,浩浩荡荡,铺天盖地,时刻要将他淹没。
秦听勾起唇角,轻轻唤了声,阿酌。
嗯,我在。江言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鼻息间都是他甘冽清甜的气息。他的胸口滚烫,心在狂跳,每一下都沉重有力。
他们倒在绵软的被褥上,雪白的被褥层层堆积着,围绕着他们。
尽管江言酌小心翼翼的,可是还无法避免痛意的撕扯。秦听脸色惨白,茶棕色的头发被汗浸湿,碎发黏在额前,水汽氤氲在眼睛里,可怜又招人。
江言酌心疼地看着秦听牙齿都在用力,他连忙出声制止,宝贝,不许咬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