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已经下了这般决定,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曾璃心中还是恐惧。
一路夜行,直至次日清晨,四人才走出这片山林。
走出这片山林,前方又是另一片山林。
也是在毒公子将她带至此地后,曾璃忽而闻到一股异香,也是在她闻到这股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异香后,她便两眼一沉晕倒了过去。
看着被毒公子迷晕过去的曾璃,无情双眸亦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垂眸看了躺在地上的曾璃一眼,毒公子亦是用一种冰冷的语气向昏迷过去的曾璃说道:“你要怪就怪抛下你的东门敬一吧。”
在向昏迷中的曾璃丢下此话后了,毒公子亦是扬长而去。
天方亮、草露湿!
前方山林便是那些东启乱流的落脚之地。
可想而知,若是这些身在异地的东启乱流发现曾璃的话,曾璃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毒公子三人并未走远,当他们看到两名乱流将昏迷中的曾璃带入山林后,三人才从暗处走出。
看着前方那片山林,毒公子对着那片山林淡淡说道:“东门敬一,你以为你躲在东雄关,我毒公子便拿你没办法了吗?既然你如此不听话,那么便休怪我无情了。”
留情二人知道毒公子还有对付东门敬一的后招,只是这个后招要卑鄙了些。
日夜兼程、追星赶月。
纪寒、陆倩倩、田慈三人自出城后,便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阳城。
三匹快马于月下狂奔,十日后,三人终于抵达东部。
东部共有二十八城,此刻纪寒三人便在东部二十八城一座叫做椿城的城下。
至于为何不直接赶往东雄关?这便是纪寒的主意了。
三人牵马入城,而后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等得三人在客房中沐浴更衣后,当三人再从客栈出来,已是换了三身普通的衣衫,并稍稍做了乔装。
田慈扮做一名寻常女子,陆倩倩扮做田慈的妹妹,而纪寒扮做的身份便是家中老二。
没错,三人是一对兄妹,陆倩倩排行老三,田慈排行老大,三人便已这种打扮出了椿城。
上官清信中言到,十阎要利用东门敬一来达到他们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纪寒要做的便是在他们毫无察觉之下来到东部。
虽然心中很想宁嫣、上官清二女,但是纪寒并没有打算去见二女。
不仅不见,还不能让她们二人知道他已经来到这里的消息。
“咱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出了椿城,浑身极不自在的陆倩倩开口便向纪寒问道。
“怎么办?”但听所问,纪寒亦是转眸看向于她。
平时穿惯了白衣的陆倩倩换上这一身灰色素衣当然不习惯,而且纪寒为了不让此女的容颜太惹人注目,纪寒亦强烈要求她在脸上画一些斑点。
也不知是这陆倩倩当真愿意扮做丑女还是田慈的主意,总之,现在的陆倩倩满脸黑斑,比丑女还丑。
纪寒实不愿面对她这张丑脸,于是便将目光移向了南来北往的百姓身上。
看着这些百姓,纪寒亦是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清儿信上说,有东启乱流混入了东部,咱们三个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将这颗潜入我东部的毒瘤拔除。”
“拔除?怎么拔除?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藏在哪?”
“倩倩姑娘说的是,教主,如今我们初来东部,想要找到这些藏身在暗处的东启杀手怕是不易。”
“不难!”抬手抹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纪寒亦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向二女说道:“你们知道引神出洞这个典故吗?”
“引神出洞?”突而听得纪寒所说,二女亦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恩,既然他们藏身暗处,那么我们就给他们丢一块肥肉引他们出来。”
教主就是教主,这在她田慈看来难如登天的事情,怎么到了教主这里就如此简单呢?
“丢一块肥肉?怎么丢?他们会上钩?”虽然田慈对纪寒盲目崇拜,但好在有一个尚还清醒的。
陆倩倩是心系于纪寒,可是她的这种心系是冷静的心系。
也是因此,她才能坦然面对纪寒。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引,不过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拟定而已,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的我们与十阎是对等的。”
“对等?哪里对等?武功还是人数?”
“都不是,我说的对等,是我们与他们如今都在暗处,这也是我来到东部不去告诉嫣儿与清儿的原因。”
三人一路不急不缓的走着,一边分析着所能想到的种种问题。
“教主,你说这次十阎会倾巢而出吗?”
“不知道,但能肯定的一点是毒阎已经来了。”
提到毒阎二字,纪寒忽而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名字,这个久违的名字便是雪莉莎。
当日,雪莉莎中了毒阎的暗算,若非他在,雪莉莎恐怕难逃毒阎的毒掌。
“这毒阎武功如何?”但听田慈、纪寒二人交谈,陆倩倩亦是插嘴道。
“深不可测吧,每一位十阎都不容小嘘,你若对上,千万要小心。”在向陆倩倩说此话时,纪寒的声音亦透着一种凝重。
“我知道!我身上的蚀骨之毒便是他下的,如若遇上,我必将手刃于他。”
在镇国司的协助下,算算日子南依也应该收到了他的信函。
如今她应该已经启程了吧!
虽然纪寒并不想长他人的威风,但是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可是江湖中一股最神秘的势力。
即便是有南依相助,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就是不知道,此次来到东部的有几位十阎了,倘若他们九位尽数出动的话,那么这将是他所经历的最严峻的一次考验。
现今他所掌握的情报只有上官清的那一封信。
信中所言,十阎要利用东门敬一。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想要破坏十阎的目的便很简单,但如若他们还有其他目的的话,那么又该如何防范呢?
防范是无法防范的,因为用有心算无心根本无从防范。
纪寒知道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所以他并没有过于心急,因为心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