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点脑子。”一道相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看了眼,刚才冲到房间里的那个人也追了上来。
现在我们的情况很糟糕,被他们堵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
杨三爷说:“我拦住他们,你们先跑。”
我苦笑道:“你拦不住。”
我虽然还不清楚这个人的实力,可根据我之前的经验,这些怪物的实力很强,杨三爷对付一个人都困难,何况现在还是两个。
旅馆老板肩膀耸动几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身上发出咔擦咔擦的骨头响声。
随着他身体扭动,我注意到他的身体开始拔高,几分钟后,他看着就跟冲进屋里的那个人看着一模一样。
我去,这东西还带双胞胎的。
“你们到底是谁?就是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吧?”我露出苦笑,做出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旅馆老板瞅着我,半晌说:“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地下给我们的任务,只要我们杀够十个,就能成为活人、”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不就活的好好的吗?”
“别装傻,你闯进来不就是为了杀我们么?”旅馆老板恶声恶气的说。
他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却迟迟没动手。
我觉得他是在顾忌着啥。
“我不是啊,我是出来旅游,腿受伤了,来看包扎的。”我退后两步,右手放在饶夜炀的胳膊上,掌心的血线缓缓刺进他的皮肤里。
虽然我这腿这么看着没啥事,可一动起来还是疼,在加上要护着杜涛和昏迷的饶夜炀,我肯定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让饶夜炀醒过来。
他要是恢复了记忆和能力,就能轻松把这件事解决,要是迟迟醒不过来,就真的有场恶战了。
旅馆老板打量着我,“既然如此,你的金符从何处得来?”
“那是我路上捡来的。”我说。
“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他们。”在我身后的人冷笑着说。
还真是双胞胎。
旅馆老板沉默不语。
他的弟弟却耐不住了,直接攀着墙壁,快速移动我们的头顶,青色的血管从苍白的皮肤下暴起。
“上二楼,找机会跳窗逃跑。”我跟杜涛说。
话落,我掏出一把黄符直接朝着攀在房顶的怪物扔过去,喝道:“走。”
杜涛背着饶夜炀往楼上跑,我和杨三爷堵住楼梯,不让这两兄弟上去。
旅馆老板怪笑两声,“看来你果然不是他的人。”
话落,直接冲了上来。
旅馆老板的弟弟也从房顶跳下来,四肢着地,像个动物一样在地上爬。
这兄弟两个比我在荒地遇见的那个怪物要厉害许多,饶夜炀给我的匕首划在他们身上,他们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而且一点都不怕我的黄符。
更让我头疼的是杨三爷这个鬼打不到他们,可他们却能伤到杨三爷。
没几下,杨三爷就被打的魂体发虚。
我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给堵在楼梯拐角。
旅馆老板跟他弟弟说:“你还差一个,这个先给你。”
我捏着掌心的魂线,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旅馆老板身上,经过刚才的交手,我发现他是两人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
甚至他弟弟的有些行为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只要我能把他杀掉,就还有机会。
我低着头,心中估算着旅馆老板距离我的距离,在他弟弟走到我跟前,食指向我眉心戳时,我一股脑的甩出所有的黄符,黄符轰的烧了起来,旅馆老板的弟弟脚步一顿。
我趁机掏出从门板上砍下来的木条,后脚在墙上猛地一蹬,借力直接扑向旅馆老板。
他也早有防备,干脆利落的避开这一击。
“啊!”
我大喊一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掌心的魂线上,拼命的往他眉心甩。
一滴鲜血从魂线顶端流出,直接打在旅馆老板的眉心。
感觉到身后的阴风,我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反手将木条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木条刺入旅馆老板弟弟的身体里,他瞪大眼睛,一缕阴气从他嘴里溢出。
他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赶忙扶着楼梯扶手起来,退后几步,这才看向旅馆老板,他脸上一片血红,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像是一具死了很多天的尸体。
我又大着胆子上前,确定他们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之后,腿一软,一屁股坐楼梯上。
双手后知后觉的发抖,后背都是冷汗。
差一点我就玩完了。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向我掌心的魂线。
本来我寻思着这都生死关头了,这魂线能发威,突然变长,谁知道它就甩出来滴血。
“晓晓,你没事吧?”杜涛在二楼,小声问我。
我摇头,“没事,你背着饶夜炀下来,咱们离开这。”
这座旅馆很是诡异,难保等会不会再出来那些东西。
从小旅馆出来,我直接敲碎旁边诊所的窗户,“进来。”
杜涛迟疑道:“要不咱们直接开车走?”
“走不了,快进来。”我催促他说,村里的鬼气越来越重,我有种感觉,有个大东西要来了。
杜涛进来后,我用柜子把窗户堵上,带着饶夜炀躲到里屋。
我摸了他的额头,发现他又烧了起来。
杨三爷虚弱的说:“他虽然是鬼子,身体异于常人,可是他刚杀了鬼母,身体还要承受尊使的魂魄,难免会出现异常。”
“你的意思是饶夜炀已经从河里离开了?”我心中一喜。
杨三爷说:“应该是的,如果天亮之前能醒过来,尊使就能一直使用这具身体。”
杜涛凑过来,一脸羡慕:“我真是羡慕这些厉害的鬼,还能随便换身体,如果我也能这样就好了,我肯定要换一具强壮的身体。”
“你现在就挺好的。”杨三爷看了眼他的影子,默默跟他拉开距离。
杜涛叹口气,“我这身体不行,尤其是这段时间,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我胸口压着,喘不过来气。”
他刚说完,里屋的门突然被拉开,老大夫冷着脸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