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还是不踏实:“那要是周轩刻意出卖我们,咋办?”
饶夜炀往西屋瞥了眼,嘴角挂着冷笑,“把他拉入我们的阵营,让他永远也无法摆脱,渡阴令牌也有高低之分,你手上的那块完全可以压制周轩的,所以他才会想要动手。”
我恍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呀,我只要找机会把周轩也收了,最好是拿走他的魂血,那他就得像杨三爷那样,事事听我的。
我心里有了底。
如果真要这么做,那我就需要跟周轩接触。
哎呀,我懊恼的拍了下大腿,早知道刚才就不拒绝的那么彻底了。
正当我懊悔的时候,姜玲玲给我打过电话来,让我晚上陪她。
“晓晓,今天是我小侄子的头七,我……”她说着哽咽起来。
我把拒绝的话咽下去,笑着说:“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姜玲玲给我发了个宾馆的地址,我买了些零食带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姜玲玲盘腿坐在床下,在她身前放着两个空易拉罐。
“你怎么喝酒了?”我吃惊道。
姜玲玲喝得脸色发红,眼神却还清明,说:“我酒量很好,你放心吧,过来陪我坐会。”
我把她的酒拿走,递给她一袋零食,坐到她旁边。
她笑了声,撕开零食袋子,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你怎么了?”我问她。
看她这样子,应该不是简单的侄子头七才对。
“我哥跟我爸妈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昨天我跟他见面,被我爸妈撞见,他们对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逼着他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删掉,不让我跟他见面。”她哭着说。
我愣了会才意识到她口中的那个“他”应该是她喜欢的男人。
“为什么?”我纳闷的问。
姜玲玲哭的更欢了,“他没钱。”
我在她的肩上轻拍着,想起那天去给她嫂子看脏时,她脸上的巴掌印,忍不住说:“他不止没钱吧,他是不是还动手打人?”
姜玲玲浑身一僵,诧异的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上次见面我就看见你脸上有巴掌印,本来我还以为是你的爸妈打的,可经过那次相处,我发现你爸妈不是那种会暴力解决事情的人,所以我猜测是那个人打的。”我跟她如实说。
她急忙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当时他是太烦了,我又不懂事,在他那么烦的时候还跟他闹脾气,他是爱我的,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做饭,甚至会给我洗脚剪脚趾甲,我……”
“玲玲,你是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我定定的看着她。
姜玲玲脸色僵住,低头苦笑说:“你也觉得我应该跟他分手吗?”
我沉思半晌,缓缓摇头,“我没法替你做决定,因为我也在做一件疯狂的事。”
她是跟一个暴躁的男人在一起,而我是跟一个鬼在一起,半斤八两吧。
“不过玲玲,你要想明白,今天他能扇一巴掌明天就能踹断你的骨头。”我说。
她低头,哭着说:“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舍不得,他对我真的很好。”
我叹口气,也没再说啥,看着她又喝了两瓶酒。
酒劲上来,她直接歪进床里睡了,我把酒瓶零食袋子收拾好,也躺在了她旁边,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脚上突然有点凉,像是有啥东西在我脸上摸来摸去。
我忍着没动,悄摸睁开眼,就看见一只青筋密布的手正在我的脚上来回的摸,视线下移,我看清了手的主人,竟然是成叔养出来的无面女鬼、
我攥紧拳头,直接从床下跳下去,二话不说,挥拳就往过打。
无面女鬼连连后退,根本没有跟我动手的意思,直接穿墙离开。
我吓得心突突的跳,站在床边,身上一层的冷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被她摸的右脚,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到浴室仔细的洗了一遍。
姜玲玲喝了酒,睡得沉,并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经过那么一吓,我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许余年给我的渡阴令牌,仔细研究。
“乾坤听令,渡尔阴魂。”我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屋里气温骤降,从渡阴令牌里伸出一只黑气凝成的大手,与此同时在正对着我的墙上出现一道虚掩着的门。
跟上次许余年用相比,这次我用的时候,门的缝隙更大些。
黑气凝成的大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突然向我抓过来,我倒吸口凉气,急忙避开,嗷的一声把渡阴令牌扔走。
渡阴令牌落地,黑色的大手和墙上的门瞬间消失。
我捂着心口,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屋里恢复成开始的温度,我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捡起来,心里很害怕。
我也不敢再折腾令牌了,就那么僵坐到天亮,姜玲玲醒来后,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昨天太难受了,耽误你事了,抱歉。”
“没有耽误我,我正好我也想放松放松。”我笑着说。
她穿好衣服,认真的看着我,“晓晓,我会仔细想想的。”
“那就好。”
跟她吃完饭,我们两个直接去学校上课,直到晚上才回到红楼,刚进门,没等我开灯就被人摁着肩膀压在墙上,饶夜炀低头在我颈间嗅了嗅,拧眉说:“喝酒了?”
我连忙解释说:“没有,是我同学喝酒。”
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在我挠门弹了下,“你还小,不许喝酒。”
我捂着额头,忍不住跟他噘嘴说:“我都成年了、”
他眼神骤然暗沉,欺近我,挑眉道:“哦?既然成年了,那……”
“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我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他的话茬说,“那你倒是跟我做啊。”
他看着我的目光愈加灼热,他的身体明明冷冰冰的,我却觉得要被他的眼神烤化了。
“想要跟我做?”他低声问,声音嘶哑,听着很是撩人。
我脸色涨红,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他用力的把我抱紧,“再等等。”
这个死鬼,现在又不做,说的这么撩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