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予一只手插进裤袋里,最后瞥了两人一眼,就准备离开了。
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只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更过火的画面。
“不是很严重,但是需要吃片止疼药缓一缓。”沈冬绪说。
“哪里有止疼药?”付絮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他的背包。
“这里。”他话音刚落,就按着她的脖子吻了上来。
付絮窘了一下,右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没有推开。
她以为他就是意思意思的亲一口聊以慰藉,没想到越吻越用力,柔韧微凉的舌头在她口腔中作乱,偶尔绕着敏感的上颚画个圈。就像是恶作剧似得,他叼着她的舌尖,让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漏下。
付絮“呜嗯”一声,泛着水光的眼睛不停暗示他停下。
他扬唇笑了一下,听话地低下头,转而隔着运动胸衣准确的叼住了她的乳尖,用牙齿研磨起来。
“……不要,这里不行……”她不安的道。
“好。”
沈冬绪轻声答应着,张口松开她的乳尖。
付絮刚松口气,尾椎骤然窜过一阵电流,她满脸红晕的夹紧腿。
沈冬绪的手悄悄探入了裙底,先是轻抚过细嫩的大腿内裤,又在神秘的中心地带若有若无的撩按,痒痒的,麻麻的……“那这里呢?我好想进去……”
付絮被他这色情的碰触弄得燥热不堪,克制着不软倒在他怀里,“会有人看到……不要这样……”
“不脱衣服就没关系。”
“疼……别捏。”
霍城予的大脑嗡得一声,身体在这一刹那不受控制,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扒开付絮,整个人和沈冬绪缠斗在了一起。
“霍城予?”付絮错愕不已,“别打了!”
霍城予恍若未闻,他这两拳头打的出其不意,又正中面门,沈冬绪一时间落了下风。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扬起的手臂瞬间失了力道。
付絮情急之下拿起了墙上装饰用的合金钢管棒球棍捶在他背上。
霍城予听见女人急促的喘息声,他缓慢地回过头,付絮神情惊恐,眼中有担忧一闪而过。
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担忧那个男人有没有被他打伤。
她很快的不再看他,而是扑过去查看沈冬绪的伤势。
后背可以算作人体最脆弱的位置之一,他用两臂撑着地面,脊椎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痛,额际很快布满了冷汗。
过了会儿,她好像才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怎么样?”
他扯了下嘴角,声音艰涩,“你是有多心疼他?我都快被你打成内出血了。”
付絮犹豫了半秒,“需要送你去医院吗?”她接着说:“就算你报警处理,健身房有监控,可以查到是你伤人在先,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这习话让他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不用着急算账,我只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什么话?”
他看着她,阳光益盛,他不得不眯起眼。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更漂亮,她连皮肤都变好了。
“你想让我当着他的面说吗?”
付絮看了眼怀里的沈冬绪,他眉目微敛。
她于是道:“你说吧,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沈冬绪摸了摸破损的嘴角,他淡淡的睨着霍城予,语含讥讽,“想说什么,到医院再说吧,不然我怕你拖欠我医药费。”
霍城予心口一堵,他磨磨牙,“可以。”
起身的时候,付絮小心翼翼地搀着沈冬绪。
“他就只是伤了脸而已。”
霍城予狼狈地扶着腰,禁不住凉凉的提醒。
付絮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怎么敢碰你
路上,付絮负责开车,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后排,气氛沉闷而古怪。
她选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排队挂号,沈冬绪只是单纯的皮外伤,但是霍城予可能伤到骨头,需要做CT检查。
医院的长廊上,付絮撩开沈冬绪的刘海,拿着冰袋给他冷敷颧骨上的於肿,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被打成这副惨相,看着就让人痛惜。
他微眯着眼,倒是副颇为享受的模样。
她想到什么,“……你看到他来,所以才故意的是不是?”
沈冬绪轻描淡写的否定了,“我没那么无聊。”
付絮狐疑得看着他。
他望着取完CT检查报告回来的霍城予,眸色闪了闪,“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真的。”
付絮让他自己按着冰袋,敷够十五分钟,起身面向霍城予,“你还好吗?伤得严重吗?”
他僵着脸,把报告单递到她手中,“腰椎没有太大问题。”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随即正色道:“我确实太冲动了,下手没了轻重,但是我不想向你道歉。”
霍城予神色莫测的睨着她。
她压抑着上涌的怒气,“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的男人!”
霍城予脑中又浮现出那让他血液逆流的一幕,他冷冷的道:“他怎么敢碰你?!”
付絮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反感,“跟你无关,霍城予。你有了漂亮的明星女友,我也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很快的道:“他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眼睛里。那你呢?你看到我抱着别的女人,就可以完全无动于衷吗?”
付絮扫了一眼周围,所幸今天病人不多,否则这出狗血大戏不知道会成为多少人的谈资。
她轻声说:“我请求你,尊重一下你的现女友,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她撇过头,抓起沈冬绪的手准备赶到楼下缴清费用。
相处的那几年,霍城予最满意的就是付絮的乖觉懂事,可现在他却突然憎恨起了她的得体。
以往亲密的时候想做什么她都允许,有时甚至十分主动。分开之后,仿佛一夜间变了个人,冷淡疏远,寸步不让。
好像两个人自此泾渭分明,各不相干。
“是不是我们分手,对你来说不痛不痒?”
她听见了,可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是彻头彻尾的忽视。
回家的途中,沈冬绪看着付絮,她身体绷得很紧,情绪还是无可避免的受了影响。
他想起付絮去窗口取号的时候,霍城予附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她曾为了我做到什么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他那时眼底是一片冷冷得轻蔑,横跨六年时光,相伴两千多个日夜给予他的自信。
沈冬绪以<a target=_blank></a>手支着额角,窗外凉风伴着汽车尾气吹进车内,他缓缓闭上眼。
到家后,付絮给他煮了碗咖喱乌冬面当做午饭,由于口腔内壁破损,吃得时候略微刺痛,他蹙了下眉。
付絮把一杯温水推到他手边,歪着头忧愁的道:“你脸上的淤青没个一周是消不下去了,可怎么见人呐,工作怎么办?”
沈冬绪喝了口水,“没谁敢对他的老板指手画脚。”
她笑了一下,“是你太不平易近人了。”
“在你面前,我的脾气可以说是好到极点了。”
“啊,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
沈冬绪放下筷子,表情认真:“我没有谈过恋爱,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你要知道,这段时间我已经尽可能的在体贴你了。”
“嗯?可我听说你半年前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他垂下眼,重新拿起筷子,“那不算谈恋爱。”
“这样的话,有点心疼那个女孩呢。”
他摇摇头,“她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收了任铮的钱。”
她笑吟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出,你从半年前就开始为我守身如玉了?”
他埋头吃面,没有搭腔。
他不回应,付絮就好空虚,“今晚你要留宿吗?那要不要那个……”
沈冬绪果然抬起头。
“可是看着你现在的脸,我好像没有办法……”
沈冬绪有点无可奈何,捏住她的小鼻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戏弄别人?”
当然没有。
(更晚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