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既然你拿不出证据,又耽误了别人的生意是不是该拿出一些赔偿?”
薛老太自然是不愿意给钱,还是一口咬定就是薛铭掐死了薛有福,“他这个狐狸精生的野种,还想我给钱,不可能!想都别想!”
“那好吧,既然这样就要在县太爷这里叨扰几天了,正好等我府城里的表亲给我评评理。”说着直接点了送自己来的两个捕头,道,“就劳烦你把我送到这里的牢房去住两天。”
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把县太爷给吓到了,立马他就认为薛铭背后有不少人,势力不小,连说:“旁人都不愿意去那污秽的地方,你怎么偏偏要去住?你既然无罪,就是自由身,牢房你自然不用去!”
“县太爷这话您可说的不对,您这两个捕头上我家里一来,就直接要把我带回来,这位还直接自称是县太爷,您既然觉得没我没有罪,为什么还派人把我抓来?”
薛有福是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而他却没有要把薛有贵抓来的意思,这其中定是有猫腻。他想就这么绕过去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县太爷只能看着一旁的军师,军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难缠,以为他无罪了就会自己走,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还这么无赖。
军师凑在县太爷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半晌,县太爷便说:“你二人就先回去,这事我会派人回去查。”
薛铭坚持的摇头,“不用了,来来回回多麻烦,看来这个案件你一时半会断不了,就等知府那边派人来断吧!”
县太爷在心里把薛老太骂了好几遍,没想到她居然招惹到这么难缠的人,道:“可是你没罪,不必待在牢房。”
“那县太爷找到了犯人了没?”
县太爷:“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总该等犯人来,我才能走不是吗?”薛铭铁了心不走,住定了牢房。
县太爷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至少得让薛老太给了补偿,还有分家,我必须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他说得轻松,把薛老太气红了眼睛,道,“不行!他只是这孽种,这钱不能给你,你凭什么拿?”
薛铭却不管,伸手把方才的那两个捕头叫了过来,道:“带我去牢房吧,我就在那里等青天大老爷替我要回补偿和清白。”
薛老太巴不得他进牢房,拍着手大叫,待他走后,便从怀里摸出银子,道:“县太爷,咱们还是表亲,这事你得帮着我。这野种是个吹牛,他几斤几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甚么府城的亲戚都是吓唬你的。”
县太爷半信半疑,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么想进牢房的,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
薛老太又摸出一把银子,全部放在他眼前,说:“这一回县太爷你可真的要帮我,这里统共八十两银子,只要薛铭能在牢房里,你还要多少,我在加。”
见他有些动心,薛老太又说:“我在加二十两,统共一百两,您放心,这野种就是我那个老头子,在外面和狐狸精生的,甚么亲戚都没有,还嫁给了我们隔壁村的穷鬼,这次就是骗钱!”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师爷,那师爷也开口道:“我觉着这小子是装的。”
县太爷这才收了那桌子上的一百两,道:“你先堵上知情人的嘴,这事见机行事。”
薛老太的心虽然在滴血,但是觉得能把那个野种送进牢房,保住自己的儿子,觉得还挺值的。
她拿起拐棍在地上狠狠的蹬了两下,道:“一定要把那个野种弄死!”
她说得恶毒,让一旁的师爷都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把她送走。
师爷是个精明人,又给县太爷想了一个计策道:“老爷,咱们得做两手准备,若是那薛铭真的和知府有联系,到时候派人来了,咱们也不好交代。”
“你的意思是?”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然后派人假装去查薛有福的死因,要是那边来了人,咱们就把凶手抓住,放了薛铭,若是不来就当成犯人,你觉得如何?”
“不错,就按着你说的办!”县太爷一口应下,不然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这位置都不保。
在说这边宋平安行了两天的船才到了府城,生怕晚了一步薛铭就被人欺负了,一下船就去敲知府的大门。
得到的消息却是邢昭和和陶知行去江州了,回来的话还得两三天,顿时就把他急得满头大汗,回到店铺喝了几大碗凉水才缓解下来。
他坐下来慢慢的思考,想着薛铭肯定是知道陶知行和邢昭和不在,但是还是来让自己找,肯定是有用途。
这么一想就说的通了,可是心里还是担心,想着府城和城里也就一天半的路程,便让张书文每天去知府门上问一问,自己先去城里。
张书文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便牢牢地记在心里。
宋平安在船上就没怎么吃饭,张书文赶紧去后厨让人做了两个菜,好说歹说他才吃了饭,带上干粮又连夜去了城里。
两边奔波,宋平安一下船就吐的稀里哗啦的,稍微清洗一下,带着食物去牢房看薛铭。
正好县太爷安插了两个人在牢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见着宋平安面容憔悴,连忙去禀告他。
恰巧这时薛老太用送来了银子,要求他赶紧把薛铭解决掉。